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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古希腊
简而言之,荷马史诗步格和程式配合运作。它们是这个互相依存、互相包容的系统中的合作成员。正如前面所揭示的,古希腊史诗的诗行提供了可变通的结构,通过以程式配合步格范式,而让传统句法得以组合并延续。换句话说,诗行支持“大词”的构造,与它的步格范式相契合。这也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伊利亚特》和《奥德赛》,因为我们意识到正是由于这种契合,它的最为基本的单元就是传统的。
在一个诗行的四个“考伦”中,程式可能占据从一个到四个“考伦”不等。多个诗行的程式也会出现,但是学者倾向于认为它们不过是由若干单元合并而成的,并非是单独完整的多行构造。下面的几个例子说明某些经常出现的片语是如何占据各种单个或者多个“考伦”位置的:
all’ 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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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首 > A1 然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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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ên d’ êmeibet’ epe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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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首 > B2 然后[他] 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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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aukôpis Athên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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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 > 末尾 明亮眼睛的雅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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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ion se epos phugen herkos odontô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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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 > 末尾 什么词语逃过你牙齿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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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êos ho tauth’ hormaine kata phrena kai kata thu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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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行当他沉思这些事情就在他的脑海中和心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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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引述的片语,都满足两个主要标准:它们占据着该诗行中的重要分节(一个或者多个“考伦”),并且多次出现在荷马史诗中,显示出它们对于创编着的诗人而言的效用。较短的程式,就是短于一个诗行的程式,具有与其他片语结合而构造整个诗行的亲和能力。
说明古希腊史诗中程式的系统特质,请允许我们再加上一组例子。下面的所有名词性特性修饰语都可以、事实上也确实与这样一个“合作”片语结合,这个片语就是“他/她/他们再次说道” (ton/tên/tous/tas d’ aute proseeipe),从而构造出一个完整诗行。这个片语在荷马史诗中使用频率以数百计,都是要立即引出一段讲话。下面举出一些名字,它们的位置都是程式中可替换的部分:
polutlas dios Odusse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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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 > 末尾 饱受磨难的奥德修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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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a glaukôpis Athên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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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 > 末尾 明亮眼睛的雅典娜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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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gas koruthaiolos Hekt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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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 > 末尾 伟大的头盔闪亮的赫克脱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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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x andrôn Agamemnô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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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 > 末尾 万众之王阿伽门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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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rênios hippota Nest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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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 > 末尾 马人涅斯托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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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明古希腊史诗中这类程式具有怎样强大的功能而言,这里所展示的只是一个例子。仅仅是运用这么一个句式,诗人就能够引出众多神祇和人的讲话来。当我们想到还有很多这类句式和组合的时候,我们就能够推想在《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中,程式结构具有怎样的庞大系统和强大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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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东方文学研究集刊》(一) 【本文责编:思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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