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少年非遗
在文化快速流变的今天,对于“文化陌生”的年轻一代,在文化遗产地进行教育传承是不可忽视的传承方式。传统农耕社会时期,非遗传习练就的都是童子功,代代相传的文化是从童年和少年开始的。少年时期是接纳手工技艺与文化启蒙的最佳阶段,我们应探索非遗的地域文化资源与艺术资源,以适合的方式在少年中开展认知实践和启蒙教育。教育部开展的“全国农村学校艺术教育实验县”工作,将农村学校艺术教育与社区文化建设相结合、与优秀民族文化传承相结合,让农村学生享受公平优质艺术教育的同时也促进了地方非遗的少年传承;国家艺教委“成就未来工程”中的“‘蒲公英行动’少儿美术教育专项课题”,将民间美术资源与美术教育联系在一起,为我们思考非遗在儿童美术教育中的普及提供了经验方法。
与上世纪相比,古老的文化记忆处在断裂的关口;与上一代传承人相比,青年传承人的文化记忆在逐渐衰减。不同民族社区的许多非遗传统仍在,应利用好民俗、节日,让少年儿童在“技艺”实践环节参与艺术体验,在“记忆”接受环节加深对非遗传承的介入,可将将非遗延续。少年非遗关系着更长久的未来,让少年参与地域性非遗互动,为学校里的少年讲好民族文化的每一课,这是需要全社会来关注的事情。
4、非遗的海外传播
中国已有40个项目跻身世界级非遗,项目总数位居世界第一,是名副其实的“非遗大国”,世界对中国的认识在不断增加,国外对中国非遗的关注度和热情度也越来越高。扩大中国非遗在世界的影响力是互联网时代需要提出的问题。2004年孔子学院建立,十年的时间里,孔子课堂遍布全球 125 个国家和地区;文化部海外中国文化中心、中国对外文化交流协会组织的官方或民间海外文化交流活动接连不断。网络将世界的每个点连接起来,中国的非遗也需要打破国内疆界向海外推介、传播。
将非遗进行海外推广应与国内的非遗传承工作相区分,国内非遗传承目的是传承社区内的文化和技艺,而国外非遗推介侧重个体体验和文化认知。非遗的海外传播不能像要求传承人那样掌握非遗的文化和技艺,而是在文化平等、文化尊重、文化包容的背景下,将中国的优秀文化传播向海外,用中国的非遗进行国际间的文化交流,尤其是那些国内外都具有的文化传统,可成为沟通两国的文化媒介。以剪纸为例,剪纸是中国的世界非遗,在中国普遍存在,在日本、美国、德国、希腊、墨西哥等一些国家也存在。剪纸既是外国人熟悉的,又是中国独具特色的,在中国剪纸推向海外的过程中,既能以剪纸作为共有的文化背景,又可将中国剪纸推向世界。在剪纸的世界推广中,中央美术学院十多年不断地与不同国家进行文化遗产主题的剪纸创作合作,以剪纸这种文化遗产的方式与世界对话。这一过程既推动了乡村社区的剪纸活态传承,也推动了世界对中国剪纸艺术的认同与接纳。[13]
结语:创造性传承的时代
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普及和日常化推动了传统文化的复活与再现,互联网时代的到来让传统文化与现代化在时间张力上面对新一轮的冲突与融合。中国自新文化运动以来,传统与现代化的对话与对抗相互伴生着走到今天。不同民族时间意义的根性几乎代表了他们最深刻的人性价值观、世界观以及文化信仰的生存观。非遗传承在时间意识的混生中正在酝酿新的时代风尚与文化波澜,客观现实要求我们接纳这个文明的对偶时代,接纳这个变化的时代赋予我们的挑战,用创造性的方法面对不同民族、不同地域、不同类型、不同情况的非遗传承问题。
从不同民族村庄的活态文化中发现一个民间的中国,发现那些我们古老的中国故事,面对传统与现代两种互补共生的时间,创造性传承成为我们不可回避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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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中国民俗学网 【本文责编:赵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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