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限于篇幅,试录一则尚在民间应用的“点主口诀”:“我把朱笔对天庭,二十四山作圣灵。孔子赐我文昌笔,万世由我来作成。点天天清,点地地灵,点人人长生,点主主有灵,主上点来一点红,代代儿孙状元郞。”惠安县山霞镇东坑村L氏提供。
[21] 如漳州平和《家礼会通集录》的“迎主升龛祝文”:“恭维我○,积德流芳,卜葬斯地,龙穴昌扬,形为窀穸,神返宗堂,卜以今日,奉主升香,伏祈列祖,引翼和光,千秋爼豆,百代蒸尝,伏我后裔,富贵绵长。”
[22] 《永定徐氏族谱》,2002年印本,第151页。该谱还有不少族裔无骨骸与妻合葬银牌的案例。如“十九世坤瑞公,号兰芳,元配游氏,继配彭氏,生子岳喜,公于同治四年遭反乱被捉,下落不明,打银牌与妻合葬苏棵下。”(201页)“廿二世杰俊,一八九八年八月二十八日丑时生,享年四十一岁,在陕西省丁安市东郊胡家庙,由胡文虎开设的虎标永安堂任职,不幸患重病身亡于胡家庙,由友人安葬,骨骸未回,现打银牌与妻合葬于大窠排。”(195页)“廿二世铨俊公,一八九八年生,享年三十四岁,因在南洋得神经病,在护送途中跳海身亡,打银牌与妻陈亚应合葬于大窠排。”(196页)
[23]《赖氏族谱》,长汀赖氏首届联修族谱理事会编,1999年,第721页。
[24] 庄景辉编校:《陈埭丁氏回族宗谱》,香港:绿叶教育出版社,1996年,第142-143页。图3载该书第408页。
[25] [宋]朱熹:《家礼》卷一《通礼·祠堂》,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42册,台湾商务印书馆,1983年,第531-533页。
[26] 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42册,台湾商务印书馆,1983年,第751页。
[27] 庄景辉编校:《陈埭丁氏回族宗谱》,香港:绿叶教育出版社,1996年,第533页。“修龛纪略”是了解清代泉州处理神主之礼俗的重要文献,兴趣者请参照是谱第532-533页。因篇幅关系,全文不录。
[28] 庄景辉编校:《陈埭丁氏回族宗谱》,香港:绿叶教育出版社,1996年,第17页。
[29] W氏,1962年生,灵宝派道士,小学教员,访谈时间:2003年11月7日,访谈地点:永春东关镇某小学办公室。
[30] L氏,民国三十二年生,初中文化,风水先生,访谈时间:2003年11月5日(访谈地点:泉州市金星大酒店)、12月17日、18日(访谈地点:惠安县山霞镇东坑村)。堪察墓地时间:2003年12月16日下午。承L氏及张板镇的张亚细先生在百忙中陪同,谨此致谢。
[31]《赖氏族谱》,长汀赖氏首届联修族谱理事会编,1999年,第55页。
[32] Z氏,民国三十年生,初小文化,以讨海为生,访谈时间:2003年12月17日;访谈地点:惠安县山霞镇东坑村风水先生L氏家中。
[33]《太平御览》所引《三五历纪》有“天地浑沌如鸡子”之说。葬鸡蛋习俗背后蕴含的宇宙观念,是否与此有关,不得而知。
[34] 参见[日]渡边欣雄:《汉族的民俗宗教——社会人类学的研究》,周星译,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第105页。关于“阳祖”和“阴祖”的分辨,详参是书第100-105页。
[35] 劉春沂:《劉氏家藏闡微通書》卷四《喪葬篇》,北京圖書館藏。
[36] 庄景辉编校:《陈埭丁氏回族宗谱》,香港:绿叶教育出版社,1996年,第195页。
[37] 庄景辉编校:《陈埭丁氏回族宗谱》,香港:绿叶教育出版社,1996年,第314页。
[38] 索安(Anna Seidel)在《从墓葬的葬仪文书看汉代宗教的轨迹》中根据公元173年张叔敬镇墓文“黄神生(=主?)五岳,主人人录。召魂召魄,主死人籍”的说法,指出:“根据这一段和其它所有的墓葬文献的记录,值得我们注意的另一方面是,在死后灵魂不再分为‘魂’和‘魄’,而是一起归于阴间。这与文人们提出的理论,即魂升入天空,而魄随尸体进入坟墓,相去甚远。根据这一更为大众化的想象,人们的‘魂’在死后就处于五岳的权限范围内。”载《法国汉学》第七辑“宗教史专号”,北京:中华书局,2002年,第124页。
[39] 何杉在考察江浙的葬俗观念时指出:“民间大多只取一魂说,不大顾及文人对魂与魄的分工。魂多数时间停留于墓中,与躯体同在。但在祠堂祭祖、家牌位时,灵魂又会应需而在。一魂说致使汉民族的灵魂所在呈一种多元的,有时是矛盾的同时存在。与少数民族以及和海外民族日本大和民族相对比之下,汉民族灵魂与躯体同在墓中这一点显得突出,从而成为汉民族灵魂观的特征。”载何著:《江浙汉族丧葬文化》,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5年,第107页。从客位眼光看,何氏的见解基本属于一种“通识”,然而,在风水观念的影响下,民间无疑形成许多的“异例”。考虑到因土成俗的关系,我们更应尊重这样的事实,“灵骨分离”也是南方民间一种普遍的乡土观念。
[40] 《严溪彭氏三房二修支谱》卷七(厦门大学图书馆藏),录有一则“严溪二世祖招魂更葬异事”,谓:“祖武陵葬十三都鲶形,被孽孙明选振起富喇挟势掘祖扬骸,篡穴葬父,千古惨凄,合族上告下诉,寻祖骸骨,奉陈邑侯明断宽辟,拟从革孽衣巾,刻木招魂滴血剪发备棺葬。”一则《招武祖魂歌》:“祖之魂无飘荡兮,仍归窀穸;命翁仲以守藏兮,祖之魂无;或怨恫兮,春秋享祀;永世世以尊崇兮,祖之魂无;忘尔贼兮上告天帝,下诉地祇,山灵河伯,必使尔速殄灭兮,祖之魂无;无忘我子孙兮,俾昌炽,俾寿富,万有千岁,萃贤肖而骏奔兮。”此亦左证无骨骼就与祖先恩惠源头脱离云云,未必就为汉人的民间习俗所认同耳。
[41] 这是长汀县地理先生、礼生王乐平(白云居士)的说法。
[42] 带我去看神主墓的风水先生L氏反对我用朱熹的“始祖亲尽则藏其主于墓所”来解释这种创造性的文化现象,认为这跟民间因地制宜地改变朱熹的设定无关,主要是因为牌位太满了,必须得到有效的处理。显然,我最初是带着“客位”的眼光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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