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万曼《唐集叙录》引宋元丙寅(1086)序本无名氏序,介绍沈氏为“元和十年登进士第,历群藩府,尝游韩愈门。李贺许其工为情语,有窈窕之思。其后杜牧、李商隐俱有‘拟沈下贤诗’,则当时声誉甚盛”。李宗为《唐人传奇》据沈集《魏滑分河记》载记,沈曾于元和九年至十四年(814—819)访滑州,此事当闻于此时。
25这种风习还可溯源。《资治通鉴·齐武帝永明二年》:“旧律:枉法十匹,‘义赃’二十匹,罪死。”注:“‘义赃’,谓人私情相馈遗,虽非乞取,亦计所受论赃。”“私情馈遗”通常正是“谊事”的物质化。民间社会中“义”字如此用法,倒也名副其实。
26李亢生平不详。《新唐书·艺文志》著录《独异志》,所叙故事最迟为“唐长庆、太和中”,即穆宗、文宗时代。则其人著书年代当在其后,或为武宗时代。
27北京中国书店影印(清)余叟辑本,1985年版,第3—5叶。这个故事首见于司马光《涑水纪闻》。略云:“张藏英,燕人,父为人所杀,藏英尚幼,稍长;擒雠人,生脔割以祭其父,然后食其心肝。乡人谓之‘报雠张孝子’。契丹用为芦台军使。逃归中国,从世宗征契丹。藏英请不用兵,先往说下瓦桥关。乃单骑往城下,呼曰:‘汝识我乎?我张芦台也。’因陈世宗威德,曰:‘非汝敌也。不下,且见屠。’藏英素为燕人所信重,契丹遂自北门遁去,城人开门请降。”并言此为“张文裕云”(卷第二,中华书局校点本,第40页)。又列入《宋史》卷二七一。
28这在宋末是一个著名的事件,本事见《宋史·贾似道传》及元蒋子正《山房随笔》。杂剧有无名氏之《木棉庵》。冯梦龙《喻世明言》第二十二卷《木绵庵郑虎臣报冤》即叙此事。又明代《二刻拍案惊奇》卷三十一还有《行孝子到底不简尸》叙述金华人王世名不许简(仵作验尸)父尸,也不接受司法程序处理,最终手刃仇人,告于父灵的类似复仇事件。出《明史·孝义传》及《王世名传》。
29陈寅恪《唐代政治史述论稿》上篇。
30《管锥编》第二册《〈太平广记〉七三卷一九三》,第702—703页。
31参钱氏《管锥编》第一册,第244页。
32《朱子语类》卷六《性理三》。
33《邵氏闻见后录》,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136—137页。
34《全唐文》卷七九,中华书局影印本,第四册,第3224页。
35孙光宪《北梦琐言》卷八,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第63页。
36傅璇琮、周建国《李德裕文集校笺》,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747页。编校者近年发表有关李德裕及“牛李党争”的系列观点,亦见于该书前言。
37《全唐文》卷七九,第3225页。
38《全唐文》卷七九,第3222页。
39《全唐文》卷七九,第3225页。
40黄仁宇《赫逊河畔谈中国历史·“藩镇之祸”的真面目》,三联书店1992年版,第121—122页。
41“新乐府”以外诗人多平和看待商人的流动生涯。前期如李白《估客行》:“海客乘天风,将船远行役。譬如云中鸟,一去无踪迹。”杜甫《野老》:“渔人网集澄潭下,估客船随返照来。”同时如卢纶《晚次鄂州》:“云开远见汉阳城,犹是孤帆一日程。估客昼眠知浪静,舟人夜语觉潮生。”张继《奉寄皇甫补缺》:“京口情人别久,扬州估客来疏。潮至浔阳回去,相思无处通书。”李端《送雍郢州》:“城闲烟草遍,浦迥雪林分。谁伴楼中宿,吟诗估客闻。”
42《元氏长庆集》卷二三,亦载《全唐诗》卷二一。同卷张籍、刘禹锡和刘驾的同题乐府也吟咏到同样的问题。
43《谏税关市疏》,《全唐文》卷二一九。
44傅筑夫《中国封建社会经济史》第四册,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398页。
45《春秋繁露》卷第八《仁义法第二十九》。
46这是在发掘窑址出土的壶器上书写的,未辑入《全唐诗》。参见《唐代铜官窑瓷诗集萃》(http://www.rednet.com.cn/hunan/fengwu/shici023.htm)。
47载王明清《玉照新志》卷二。《太平广记》卷一九五已载节本。陈寅恪评论曾布此曲,以为“子宣(曾布字)大曲之词,即用表圣(司空图字)诗语。盖唐诗、宋词其关系渊流密切如此”。又《管锥编》第二册列举了“张齐贤《洛阳缙绅旧闻记》卷三向拱杀所私潞民妻事,《纪录汇编》卷二一陆以《病逸漫记》北京马姓事,又卷二二祝允明《前闻记》某校尉‘床下义气’事,均与冯燕行径大似,《贪欢报》第八回铁念三事所出也”(中华书局版,第705页)。可以看到这个故事在宋元明清间一直有影响。
(原载:《文学遗产》2003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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