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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维─斯特劳斯
“我在被占领的索邦大学散步,用民族志专家的眼光环视四周。”
1968年5月,风暴来临。人们以为他是萨特的继承者,没想到他站在雷蒙·阿隆这边,他和阿隆在年轻时并不认识,战后才开始接触,“很惭愧,我觉得阿隆身上具有一切我所不具备的。”在他看来,阿隆具有“达到真理的不可或缺的品质”。五月风暴中,他从未受过学生责难。“我在被占领的索邦大学散步,用民族志专家的眼光环视四周。”“我不赞同砍倒树木来构筑街垒(树有生命,应当尊重),我不赞同把公共场所变成垃圾场,那是大家的共同财产,我不赞同把大学建筑物等涂成乱七八糟,我也不赞同研究工作和学校管理因无谓的口水仗陷入瘫痪。”1974年,《世界报》向许多名人提出了一个问题,“知识分子的用处何在?”列维-斯特劳斯回答说,“把精力集中在他所选择的道路上。”
1976年,列维-斯特劳斯曾受邀前往国民议会,为三条关于自由权的法案作证,他起初有点不大情愿,但他还是毅然前往。“真正的自由是长时期习惯的自由……自由是从内部维持的;当人们认为能从外部将之建立起来时,它就已经被破坏了。” 列维-斯特劳斯从其所理解的民族学对自由作了一个诠释。
1982年10月1日,列维-斯特劳斯正式退休。照惯例,他被授予法兰西学院名誉教授称号,享有在学院人类学实验室为其专门保留的一间办公室,俯视着图书馆。
列维-斯特劳斯创立结构主义,当被谈起如何评价那个“后结构主义”时,他的回答是,“预感失业在即,一些民族学家便去敲别的学科的大门。他们去哲学、精神分析或文学那里找活干,不顾把后者的学科变成大杂烩的风险;由于找不到一个正面的定义,这大杂烩便被叫作,后结构主义或后现代主义。” (早报记者 石剑峰)
(本文参考德尼·贝多莱的《列维-斯特劳斯传》和高宣扬《当代法国思想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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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东方早报》2008年11月28日 C12-13版 【本文责编:思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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