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洋为中用的“回逆再构”借鉴
国外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措施与教育承传开始得较早,有很多方面值得借鉴(见表1)。
日本宫城教育大学附属中学的“综合体验学习”中,将“非物质文化遗产”纳入体验学习的内容。罗马美术学院共有3大院系,下设10个专业,其中有《当代与艺术遗产的联系和发展》,目的是培养社会责任心和使命感。韩国建构了“非遗文化艺术与文化产业双赢”的人才培养机制,成立“CT产业人才培养委员会”,培养专业的文化产业人才和非遗民间艺术人才。在课程设置中,韩国强调艺术学科的实用性教育,扩展民间“非遗”艺术人才与纯艺术人才的交流与合作。韩国首尔艺术大学是韩国大众文化艺术培育的摇篮,首尔大学国乐系的培养目标明文规定:始终继承发展传统文化艺术,培养兼备民俗音乐理论和实践的国乐人才。韩国还建立了文化产业的专门人才数据库,吸收民间“非遗”承传人才入库,并将“非遗”的承传保护形式走向商业化和旅游化。
五、复合型新生代传承人
“回逆再构”式的学校培养研究“把老一代传承人请进来,把新生代传承人送出去”,这是云南“非物质文化进校园”系列活动的目的,自2009年开始启动,逐步在省内高等院校、中小学开课授徒、展示技艺。所涉及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包括美术工艺、音乐、舞蹈、戏剧四大类。昆明艺术职业学院借鉴田丰“云南民族文化传习馆”的经验创办了非物质文化遗产传习所,玉溪师范学院在全省高校中率先将非遗纳入选修课,并建立非遗传习馆,邀请各路学者、非遗老艺人进行授课和考证,采用与现代教育相结合的“回逆再构”模式,培养新一代传承人,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新突破,成为云南非遗承传教育的领军学校。继玉溪师院模式之后,非遗教育在云南艺术学院、云南民族大学等高校逐步兴起,开始聘请非遗传承人到学校进行短期的授课,但没有系统的教学课程规划和教材,教学组织管理和教学经验尚在探索积累中。
第一,地方少数民族非遗课程与国家常规统一课程“回逆再构”式开发的比较研究国家常规课程开发与地方民族“非遗”课程开发在目标、参与人员、课程观、学生观、教师观等方面存在明显差异(见表2)。 这两者之间的差异也是两者的独特优势,二者通过教育的实施,在被教育者身上实现融合与共享,互补与共赢。对两者进行“回逆再构”式开发的目的是:①满足地方少数民族非遗承传的需要;②满足地方少数民族非遗产业发展的需要;③满足新生代承传人个体发展的兴趣和需要。
第二,培养新生代非遗传承人的学校组织管理研究
对“非遗”进行承传教育,需要高效的团队,团队的效能和“充足的资源、有效的领导、信任的氛围、绩效的评价与奖酬体系”⑦。因此,政府职能部门的领导者、学校领导者在组织管理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云南地方少数民族的“非遗”具有独特性和多样性,承传教育实施具有方方面面的复杂性和现实性,难于做出简单、准确和全面的概括。对新生代非遗承传人的培养与学校的组织管理、课程的开发与教学的研究实施等系列问题,有待于更多的专家学者和非遗传承工作者结合现代社会发展需要,结合新生代传承人生活、生存的实际需要,结合环境、资源等客观实际进行研究与论证(见表3)。
总之,我们可以借鉴法国的非遗管理模式、日本的非遗保护激励模式、韩国的非遗生产性模式,美国的非遗教育承传模式,以及德国的双元制职业教育模式,依托我们地方民族非遗的充足资源,通过“回逆再构”式的优化整合,创生出适合中国国情和地方民情的培养新生代非遗传承人的学校模式。
注释:
①http://history.kunming.cn/index/content/2010-01/04/content_ 2060546.htm
②钟启泉:《为了中华民族的复兴、为了每位学生的发展》,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
③王雨檬,冯倩:《各国文化遗产保护多措并举》,《中国木偶皮影》,2011年总第13期。
④贺学君:《韩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启示———以江陵端午祭为例》,《民间文化论坛》2006年第1期。
⑤钟启泉:《为了中华民族的复兴、为了每位学生的发展》,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
⑥王伟凯:《日本与韩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方式述略》,《理论与探讨》2012年第2期。
⑦[美]史蒂芬·罗宾斯,蒂莫西·贾奇:《组织行为学精要》,吴培冠等译,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009年。
(本文刊于《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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