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叙事的历史价值
民间叙事是口头的历史,不只历史传说和史诗,即使是童话、神话、寓言故事,也具有很大的历史价值,各国学者有许多新的研究成果。
肯尼亚学者克拉瑞、牟马尼义的《瓦塔委拉的历史:隐藏着的现实》对极丰富的民间口传文学作了历史分析。希腊学者安娜、科特罗巴——帕帕米切尔的《从口头到书面的历史传统》认为历史记载都是由口头叙事作品开始的,自传、传说到回忆录、正史是一种自然的发展。
捷克学者米占娜、普劳丰道娃的《捷克1968——1989革命中文人的自传故事》、波兰学者委奥来塔、克劳切克-瓦西里夫斯卡的《记忆权威在波兰进步转变中的作用》、孟加拉国学者拉曼的《孟加拉自由战争中的口头历史和民族认同》等文,根据各国的历史经验,说明人民群众的历史记忆保存在民间叙事之中,成为民族解放的重要精神财富,正确地反映了历史,具有重要历史价值。
法国学者哈罗尔德、尼曼的《童话故事:记忆和历史》说明童话故事中幻想成分很多,著名的贝洛童话是神奇的,但从中仍然可以追索当时的历史。
孟加拉过学者艾波、赛义德、哈格由的《民间叙事和集体同一性的建构》从故事谚语等民间文学作品中民间记忆的历史,看它们对研究民族文化和国际交流的价值。
西班牙学者苏珊娜、韦起气——沙哈克的《西班牙犹太人的传统民谣的历史和意义》研究从1492年至今,500多年的资料,说明历代民谣中所歌唱的历史人物、英雄人物和事件,对研究历史具有重大的价值。
肯尼亚学者连巴拉、蒙皮沙的《自传的回忆和一个国际女英雄卡林、布立克新》、瑞典学者包、尼尔生的工人的记忆作为叙事的分析》以及非洲学者斯皮兰扎、恩地机的《神话是历史的根基》,对史诗、传说及神话的历史价值都有生动的分析和论证。
印度沙达拉、赖扎里的《一个被遗忘的民俗》、阿根廷学者玛利亚、帕列罗的《阿根廷民间故事与书面文化记忆:关于死亡会见》等文对人民生活民俗的历史作了研究。
美国学者林达、迪夫的《英雄故事专家的记忆权威》、印度学者贾瓦哈拉、汉都的《宫殿典型:民间文学和口头历史》、克尼肖尔、巴太齐尔纪的《印度教神话和东北印度部落王国历史的关系》、弄、比瑞安的《伪造的圣经:历史的记忆和一个民间故事的共同保存》、保尼拉、拉特瓦拉的《民间传说:非官方的历史——家庭和家族的记忆》、罗马尼亚学者巴维尔、罗赛多由的《事件、传说的历史感觉的神秘化》尼古拉依、康士旦丁尼斯库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民间故事》、哈各尔芬的《口头历史——开放的结构》、芬兰学者劳里、哈威拉提的《民族诗歌的底层和传统的记录》这些文章从民间叙事作为民族记忆、人民历史的重要表现形式,研究它与民族底层——工、农商乃至各阶层生活的关系,它的开放的结构、不断的变异,乃至幻想成分的加入,象征意义的形成等问题,都作了不同的研究。
民间叙事与法律、政治
民间叙事的记忆权威,在法律、政治等重要的社会活动中,也有不容忽视的作用:
美国学者艾、韦吉的论文《诉讼的记忆:口头传统在祖尼人诉讼案件中作为证据的价值》、南非学者凡、海尔丁的《在南非怎样讲述故事能有助于获得民心》、以色列学者哈格尔、沙拉蒙的《民俗作为感情的战场:当代以色列的一个政治缓冲器》、美国学者瓦洛里克的《18 世纪晚期器官盗窃故事的传播路线和社会问题的关系》、意大利学者克里门特、马拉拉的《叙事创作的功能》、尼日利亚学者雷比卡、奥来德波的《“奥里克”的实用价值》、肯尼亚学者瓦、蒙该、波瓜的《内罗毕的马他土著文化——在群众文化中建立同一性的策略》、瑞典学者阿沙—吕央斯特隆的《妇女解放运动:无尽头工作的意义——三个女人关于阶级、性别、年龄等她们生活史的讲话,20世纪中,瑞典中产阶级开始从本地的生活模式进入到福利社会》、美国学者瓦冈夫、米达的论文《黑人谚语对解放黑奴的雄辩》等等,从不同方面论证了:民间叙事作为证据在打官司的法庭上起过重要的作用,在社会政治斗争中,亦有重要的鼓动、宣传作用,在反抗民族压迫的斗争中,在竞选的游说中,在争取妇女权益的运动中,民间叙事都有重要价值。这在会议讨论中受到与会者的关注。
民间记忆的特点
民间叙事的记忆是通过口传形式保存下来的并广为传播的,其产生、传播和记忆的保存都有许多特点,会上有不少这方面的文章进行探讨:
乌干达学者汪比的文章《少各民间叙事的技能与背景》,爱沙尼亚学者迈里利、米茨瓦里的《试论一个传说现实化的背景》、马内、科瓦的《个人经验的故事和一个20世纪预言的记忆》,肯尼亚学者崩的喜、瑞纪那的《旅行经验和故事流行的建造》、开图拉、克因该的《斯瓦希利史诗中的自传问题》、久拉、帕早莱《论谚语的形成》、迦其尔里的《天才的平民记忆:肯尼亚民间叙事中妇女的困难与选择的问题》、玛丽、牟切里的《通过阿机科雨部落的谚语产生记忆》,埃及学者于瓦哈瑞里的《摩西的升迁:民间叙事中幻想形成的记忆》、那比拉、沙林《两个埃及故事在类型分类中命名的沉思》等文从不同方面研究民间记忆的现实背景、个人经历与旅行乃至性别特点等问题 。
民间叙事中的长篇作品长达几万行、几百万字,能熟练地记忆与演出,确是需要天才的,这种技巧引起了学者的极大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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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中国民俗学会会刊》第十三期 【本文责编:思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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