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农林牧渔业种植方面的贡献
侗族自古以来是一个以稻作为主的农耕民族,主要分布在亚热带低地河谷,属于亚热带湿润山地气候,气候温暖,雨量充沛,土地肥沃,为农林牧渔的发展提供了优良的自然条件。侗族地区历来有生产糯米的传统习惯,清朝以前,侗族地区的水稻生产基本上是清一色的糯稻,而且糯稻的品种多。侗族地区的紫糯、香糯、黑糯不仅米粒大、味香、色好,而且油分重,糯性强,蛋白质不仅含量高,还富含多种氨基酸和维生素,糯饭营养丰富,经久耐饿。所以自有史以来,侗族先民就有“水稻民族”之称。[4]
侗族地区不仅是历史上有名的水稻种植地区,还是全国八大林区之一,素有“杉海油湖”之称,盛产杉木和油茶,杉林遍布,油茶连片。侗族历来就有人工培育杉木的传统,积累丰富的植杉经验,抚育了无数栋材,培育出很多良种。贵州省锦屏县栽培的杉木,十八年即可成材,并以此而驰名全国。茶油、桐油是侗族地区林业的又一大优势产品。茶油是一种优质的食用植物油,色清味香,久存无异味,人常常食用有益健康。侗族地区不仅林业资源丰富,而且历来有人工造林的习惯,并有着丰富的营林经验。俗有“家载万株杉,生活永不差”,“户有千株桐,日子不会穷”,“山上载满树,等于小金库”。可以看出,侗族人民十分重视林业的生产、保护和培植。[5]
的确,侗族在水稻种植和人工营林均已达到相当水平。而稻田养鱼,粮鱼兼营,乃是侗族固有的生产习惯。稻田养鱼是侗族农业生产上的又一特点。这一生产方式由来已久,它是我国原始农业出现以后的文化产物,这种具有悠久历史的优良传统一直保持至今。其特点是:“鱼稻共生”、“鱼粮共存”。他们将鱼类的繁衍过程巧妙地嫁接到了农业生产的程序之中,形成了种植活动与水产养殖同时进行的生态农业生产方式。即寨民们习惯地扩展水资源的用途,添加了食物品种——在同一块水田里既产稻又产鱼。同时他们普遍于稻田放养鸭子,让鸭子啄食稻虫和其它草虫。可以说侗族在这一方面有着极为丰富的经验。[6]
三、语言方面的贡献
侗族语言属于汉藏语系侗傣语族(又称壮侗语族或黔台语族)侗水语支的一个语言。从语音结构系统、语法结构和词汇特点诸方面都显示出侗语和壮语、布依语、傣语、水语、仫佬语、毛南族、黎语等语言有着密切的系属关系。侗语除了和同语族语言共同的基本特点外,也有自己的特点。侗语是一种古老而又很具特色的语言。侗语是世界声调语言中声调最丰富的语言之一,它是迄今为止已经发现语言中声调最多的语言。侗语不仅声调最多的语言,而且是调型最为复杂的语言。侗语发达的声调是研究声调产生和发展变化的活化石,已经引起国内外语言学家的广泛兴趣。[7]可以说,侗语声调的多样性现象丰富了汉藏语系在声调方面的理论。
语言是历史的镜子和活化石,而且能够为历史(特别能够为历史上无文字的民族)提供有力的证据。侗族具有丰富而悠久的民族文化。这些文化都可以在侗语中得到反映。侗族语言专家南开大学文学院石林教授通过对侗傣语族中的水稻、田、稻秧、水笕、酒、鱼池、织布、水牛、猪、狗、鸡、鸭等基本词汇的比较,发现侗族与侗傣语族其他民族在饮食文化词源上有相当的一致性。这为说明侗族先民是一个历史比较悠久的种植水稻的民族提供了可靠的依据。[8]
四、文学艺术方面的贡献
侗族人民在长期的生产和生活过程中,不仅创造了物质财富,而且还创造了精神财富,产生了丰富多彩的文学艺术作品,充实了祖国文学艺术宝库。侗族文学除少量的诗歌和戏剧采用汉字记侗音的方法,抄录有侗歌本、侗戏本外,绝大部分是依靠口头传承下来的。侗族口头传承下来的民间文学,有神话、传说、故事、诗歌、童谣、谚语、谜语、大歌、侗戏等等。侗族民间流传的神话主要有:《松恩、松桑》《洪水滔天》、《开天辟地》等,这些神话表达了古代侗族先民对宇宙万物的朴素认识和战胜各种自然恶势力的坚强信念。而在侗族民间流传的最广、人民非常热爱的传说要数《吴勉》、《撒谢》,这些传说深深地寄托着侗族人民对英雄人物的缅怀与颂赞,并激励着人民抗击封建势力的坚强信念。而《撒谢》是一部少有的万言巨著,它不仅在侗族文学史上产生着巨大的影响,就是在中国其他少数民族文学中也是少有的,为中华文学史提供了丰富的素材。
侗族人民素有“饭养身,歌养心”之说,认为歌与饭一样是具体而实在的。因而,自古以来,侗族十分重视教歌、学歌、唱歌、编歌以及“歌才”。人人爱唱歌,从歌里学习历史、知识和习俗;山间、鼓楼、干栏、木楼等,处处是歌堂,以至民间有“无歌不成礼仪”、“无歌不成席”、“无歌不成侗”等说法。侗族视唱歌为不可缺少的精神需求,把唱歌与吃饭和生命同等看待。有歌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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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中国民俗学网 【本文责编:王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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