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结论
纳西族图画文字经典中确有咬啮兽纹等所象征的动物姿态纹样形式、斧、刀、镜、玉、兜、神树等北方文化的因素,同时也存在有锄、犁、掘棒、碗、家神等农耕文化的因素。虽然仅能解读纳西族神话中的极小部分,但我们还是有可能通过海西希先生在研究语言系属相异的蒙古族藏族叙事诗的基础上制作的共通符号对纳西族神话予以解释。为什么呢?因为英国、德国、法国、苏联、中国、美国及蒙古族、藏族学者正在从事有关叙事诗的研究。我们不能不解明作为南方文化的基诺族神话整体,解明其中的女祖之作用、与傣族小乘佛教的关连。目前,对纳西族口承经典的绍介以及它与象形文字经典的比较等都有待深入。
在研究纳西族神话过程中,最有趣的是那些本来看不见的灵魂、精怪、神、妖魔、兽等都用象形文字表现得栩栩如生,很容易写作视觉性的了解与把握。
纳西族是个从北方南下、与土著民族相融合的民族。在神灵体系上,同时保存有男性神灵观念与女性神灵观念。由于我们还弄不清母系地区的神灵体系全貌,因而有必要在今后继续开展对作为南方文化之一的基诺族神灵观念的比较。在纳西族与傣族的关系上,象形文字的象、犁等似乎表现出二者曾有过某种交流迹象,因而有必要予以关注(16)。
纳西族并未南下至东南亚,她们举行以女性为中心的祭天仪礼殉情,相信人的灵魂可以按垂直方向登天。其文化表现出多样性特点,只是由于资料不足,纳西族文化的本相尚模糊不清。
注释:
①⑥白鸟芳郎《华南文化史研究》,六兴出版社,东京,1985年。与现在的东巴(男巫师相异),以头插三根毛为特征的纳西族女巫师或许与云南石寨山文化中的巫师有一定的关系。
②杨艾尔特·克芬斯·路德维希和伊尔莎·普勒茨特《纳西族经文》第二部分,第476页,斯图加特,弗兰茨·施泰纳出版。
③方国瑜、和志武《纳西象形文字谱》,云南人民出版社,昆明,1981年。
李霖灿《么些象形文字表音文字字典》,文史哲出版社,台北,1945年。
④木里藏族自治县概况编写组《木里藏族自治县概况》,四川民族出版社,成都,1989年。据齐藤的调查,纳西文化在受汉语影响,以及制作奶酪、酥油等方面表现出多系性、多重性。纳西族的独特性亦是这样,历史过程以及东巴巫师的归属感等也多种多样。所谓的“独特性”与“人相指标”就是“倾听者从讲述者的性别、年龄、出身、身份、国籍、进而个性、运动感觉型等得到确认的特点。换言之,是一种声音所表现的‘身分证明’或‘护照’”(见罗曼·雅克布逊、林达·沃著,松本克己译《语言音形论》,岩波出版社,东京,P42,1986年)。
⑦以下引自海西希的研究《关于蒙古史诗结构母题的研究》。见海西希·瓦尔特《关于蒙古史诗中的传说及其意义》,威斯巴登出版,1979年。
⑧海西希的研究分类比之更为详细。
⑨(13)诹访哲郎《中国西南纳西族的农耕民性与畜牧民性》,第一法规出版,东京,1988年。村井信幸《摩挲(纳西)族文献中的洪水神话》,载《中国大陆古文化研究》第八集,东京,1978年,约瑟夫·洛克《摩挲部落文学中的洪水故事》、载《中国西部边疆学会年刊》第7∶7,64-80;君鸟久子《纳西族的传承及其资料——〈人类迁徙记〉为中心》,载《中国大陆古文化研究》第八集,东京,1978年。
⑩和志武《纳西族东巴文化》,吉林教育出版社,吉林,1989年。关于人与马的关系,见法伊特·薇罗妮卡《神马——蒙古的灵魂》第三部分,威斯巴登,1983年。
(11)胡梅尔·西格贝特《纳西族对西藏文化研究的意义》,摩诺门他塞默,第307-334页,1960年。
(12)大林太良《关于神马的奉献》,载森浩一编《马》,社会思想社,东京,1974年。
(14)杜玉亭《基诺族》,民族出版社,北京,1989年。虽与语言学处于不同的层次,但神话意识上也是多样的。“就历史性而言是‘错误的’、但在共时性上却是妥当的语源解释中,可以找出‘某种实在、丰富的概念’。见罗曼雅克布逊、林达·沃著,松木克已译《语言音形论》,187页。
(15)李国文《纳西族先民对宇宙原始构造的哲学思考》,载《云南民族学院学报》1989年第3期。
方国瑜、和志武《纳西象形文字谱》、云南人民出版社,昆明,1981年。
(16)郭大烈《东巴文化论集》,云南人民出版社,昆明,1986年,杰克逊《纳西族的宗教》,1979年。
云南蒙古族的语言系统属白语系。
(本文原载《民族文学研究》1995年03期,第85-89,9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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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中国民俗学网 【本文责编:王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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