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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本文探讨了进化论、民族志、结构主义以及回归本土的人类学研究等范式的文化批评传统。人类学研究在“异城/本土”之间的跨越或回归,人类学家具有了一种宏阔的跨文化视野,发现了世界上存在着丰富多样的文化生态;与此同时,西方人通过异文化反观自身,认识到自身文明的诸多缺陷。
[正文]对于遥远的他乡,人类学家有一种天然的向往,他们渴望了解异域未知的神秘世界,“到处追寻已不存在的真实的种种痕迹”,1以此返观自身的文化,或者从异域他乡的文化世界中建立人类文化的普遍模式,达成文化之间的相互理解,这是人类学家的文化抱负。西方人类学者大多首先在西方的学院式家园中习得一种人文价值观念,接着到了“那里”(别的地方或非西方世界)的“异文化”中去体验不同的人文价值可能性,最后回到“这里”(西方)的学院式家园中对既有的人文价值提出反思性见解。2研究异文化是人类学家的职业,从这种意义上来说,人类学家是天生的旅人,是漂泊的行者,人在书斋,心在异域,或者人在异域,心怀世界。列维-斯特劳斯说:“人类学家自己是人类的一分子,可是他想从一个非常高远的观点去研究和评断人类,那个观点必须高远到使他可以忽视一个个别社会、个别文明的特殊情境的程度。他生活与工作的情境,使他不得不远离自己的社群一段又一段长久的时间;由于曾经经历过如此全面性、如此突然的环境改变,使他染上一种长久不愈的无根性;最后,他没有办法在任何地方觉得适得其所;置身家乡,他在心理上已成为残废。”3列维-斯特劳斯不仅仅表达了人类学家的文化抱负,也从人类学家漂泊不定的羁旅生涯中发现了人类学家内心世界的缺憾,那就是人类学家总是在远离家乡,又在寻找家乡,人类学家跨越不同的文化,其意图在于寻找人类相互交流、相互认识以及“和而不同”地相处的知识基础……
(刊于《广西民族研究》2005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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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中山大学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中心 【本文责编:思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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