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学方面的努力,不应该只是为了让人类超越自我;也应该让它帮助人类融合”,这是克洛德•列维–施特劳斯在1951年《教科文组织信使》刊物上发表的第一篇文章中提到的。他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与本刊一直密切合作,发表了众多观点。后来,这些观点在他的著作中得到进一步发展,使他享誉全球。在列维–施特劳斯百岁生日即将来临之际,《教科文组织信使》于2008年6月推出本期专刊,用于纪念这位伟大人物。
他主张统一人文科学与自然科学的思考方式。他在另一篇文章中曾提到:“早期几何学家和算术家更多的是研究人类,而不是研究物理世界”,比如毕达哥拉斯“曾经潜心研究数字与图形的人类学意义”,又如在中国、印度、殖民前的非洲以及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以前的美洲的智者们都“为数字本身的道德和意义担忧 ”。
这些想法引导他撰写了一篇论文。“人文数学——无论数学家还是社会学家都尚不清楚这个学科将要研究什么内容(将来如何发展)。与之不同的是,社会科学从前尝试为其研究制定严密的框架”,这位结构人类学之父在1954年发表于《社会科学公报》的文章中如此解释。《社会科学公报》为本期专刊提供了不少资料。
“我们的各种科学首先是被分离,以便进行单独的深入研究,但是,达到一定深度时,她们会成功汇合。因此,逐渐在客观领域证实了有关人性普遍存在的古老哲学假设”,这是他在1956年的一份文件中的解释。这份文件保存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档案室中。尽管缺乏详尽资料,但该档案室对我们完全开放使得本特刊尽可能地内容丰富。
关于科学对人类未来发展起的基本作用,尤其是人类科学与自然科学之间的相互作用,是这位独特人物的重要关注点。他与二战后成立的教科文组织保持紧密合作,您将在著名人类学家维克多•斯托维斯基(Wiktor Stoczkowski)的一篇题为《克洛德•列维–施特劳斯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文章中了解这些。
列维–施特劳斯撰写了《种族与历史》这部反对种族主义的经典著作。从1950年开始,他就竭力证明若不消除关于各个社会对人类共同遗产中文化贡献不平等的观点,那么反对“种族”不平等的斗争就毫无用处。
您将在本专刊中看到克洛德•列维–施特劳斯多年以来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信使》杂志发表的一些文章。他在文章中述说了自己很多的看法:西方忽略了本可以从亚洲吸取的教训;当欧洲用绳索束缚失去理智的人时,所谓的原始民族正用类似于精神分析的方法给这种人进行治疗;夸扣特尔人(阿拉斯加一个民族,既不打猎也不种植)仪式上的佳肴与所谓的文明国家的宴会相差无几;所有的人都会使用语言、制造工具并规范其行为;正因如此,人才成其为人,而并不在于其建造房屋的材料……很多相似的例子支持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从成立以来捍卫的诸多论点。
但是维克多•斯托维斯基也同样回忆了一起发生在1971年因意见不和导致的“摩擦”,因为它使这位卓越的人类学家与本组织的关系蒙上迷雾。这起“摩擦”是由克洛德•列维–施特劳斯在“国际反种族主义年”启动仪式上的演讲引起的。他发言的内容题为《种族与文化》,该文章后来在世界各地发表。
在这期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信使》杂志中,自37年以来,将首次向大众公布这段演讲的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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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教科文《信使》2008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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