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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举几首近代的歌谣为例,意在欣赏,但是同时也在表示重叠的作用。美国何德兰《孺子歌图》(收录的以北平儿歌为主)里有一首《足五趾歌》:
这个小牛儿吃草。
这个小牛儿吃料。
这个小牛儿喝水儿。
这个小牛儿打滚儿。
这个小牛儿竟卧着,
我们打它。
这是一首游戏歌,一面念,一面用手指点着,末了儿还打一下。这首歌的完整全靠重叠,没有韵。将五个足趾作五个“小牛儿”,末一个不做事,懒卧着,所以打他。这是变化。同书另一首歌:
铃珑塔,
塔铃珑,
铃珑宝塔十三层。
这首歌主要的是“铃珑”一个词。前两行是颠倒的重叠,后一行还是重叠前两行,但是颠倒了“铃珑”这个词,又加上了“宝”和“十三层”两个词语,将句子伸长,其实还只是“铃珑”的意思。这些都是变化。这首歌据说现在还在游艺场里唱着,可是编得很长很复杂了。
邱峻先生辑的《情歌唱答》里有两首对山歌,是客家话:
女唱:
一日唔见涯心肝,
唔见心肝心不安。
唔见心肝心肝脱,
一见心肝脱心肝。
男答:
闲来么事想心肝,
紧想心肝紧不安。
我想心肝心肝想,
正是心肝想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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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刘锡诚民间文化论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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