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经验的人类学呼应
制作是研究的开放性单位,具有复杂性,因而成功只是少数而多数是失败,所以分类很重要。对不同民族语言中的关键词加以分类研究对于我们研究非遗很重要。由于使用不同的语言,本地的老百姓在看非遗时会有不同的表达。这些东西都是相互勾联的。不同的思想、不同的思维方式会勾联在一起,变成一个大的世界。
这些经验即使再抽象,也要跟你的身体有接触。比如说库拉圈,做买卖之前这儿戴一个臂环,那儿戴一个手镯,要交换。交换的是一种友情,一种关系。道理很清楚,一切都是勾连在一起的,而且要跟你的身体勾连,包括我们做非物质文化、无形文化遗产的时候,都是和有形的文化联系在一起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把理论放到经验当中去,还原最初时刻,让天地相通。要获得真正意义上的经验就得不放过一点一滴。比如说做民族志的时候只找想要的东西,那是不对的。点点滴滴都要记录下来,这些都是有关联的。然后回头看那些点滴就有用了。怕的就是只选择想要的那些东西,结果就出问题了。
七、制作:非遗保护是一种有形+无形的制作过程
李克强总理去年突然大讲某位网络专家并推荐了三本书,我赶紧买来看。里面最让我感兴趣的是那个可披戴设备,佩戴好之后感觉就像进了海洋、进了天堂、下了地狱,什么感觉都有。但是它最基本的东西是一定要披戴,一定要戴在你头上,用眼睛看它。第二现实实际上就是我讲的这个经验,要把第一手的感觉和最抽象的思维放在一起,而最先进的科技只能放到后面的位置。像alphago这些东西都和我们的触摸有关系,包括我们看的IPAD等都需要触摸。过去我们是手写,后来打字,现在是手划。这些动作虽然都不一样,但是都需要触摸。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抽象的科技就能解决的。你不能离开触摸。非遗保护是一种有形加无形的制作过程,不要人为地把他分开,不要把他变成一种口号、一种官方文件、一种汇报、一种成果,不要变成我们说的书面成果:发了几篇C刊,甚至S刊,《中国社会科学》发了什么,然后就算完成任务了。那个不是的,还要跟你的身体有接触,跟老百姓的生活有接触,要脚踏大地。在武威开某个唐卡会议时我曾说:“要把年轻人举过头顶,又把他们放回大地”,就是让他们既有理论,又有一个真实的实践。两个都要,一个也不能少。
呼伦贝尔学院学者龚宇就鄂温克人文化传统的保护向主讲人提问
继续浏览:1 | 2 |
文章来源:中国民俗学网 【本文责编:谷子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