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村落,怎样美丽?
乡愁,或许代表着这次研讨会上学者心中最具感性的情怀。
去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云南调研时强调,新农村建设一定要走符合农村实际的路子,遵循乡村自身发展规律,充分体现农村特点,注意乡土味道,保留乡村风貌,留得住青山绿水,记得住乡愁。
陆艳认为,“乡愁”的视域,除了那山、那水、那人之外,所言的文化生态视域,当属乡村的民俗活动和风土人情。袁瑾的观点与其类似:留得住青山,记得住乡愁,就是要求保留和延续当地具有代表性的文化脉络。“要留住乡村风貌,打造地方文化特色点,使其成为美丽乡村公共文化建设的重要载体。”
不仅如此,针对现在传统村落的保护越来越趋于“千村一面”,关注民俗文化保护乡村模式的王晓涛、朱吏,通过在嘉兴非遗中心的工作,有着更深的体会:“乡村民俗文化的不同,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避免这种现象的出现”。
桐乡文化馆的彭佳琪、北京联合大学刘会靖在对秀洲区潘家浜村民俗与美丽乡村建设调查中,也有相同的认识:“美丽乡村的设计与建设过程中,应融入本地文化,强化地域性与品牌意识,提高与其他村落的识别度。”
不少与会学者,也有着类似的观点。
“乡村内在的肌理,乡村长久以来的文化及其形成过程,是这个社区不同于那个社区、这个乡村不同于那个乡村的根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编辑宋旭景以日本、台湾为调查蓝本,梳理社区营造中的民俗文化,并且指出,社区营造对于保存中华文化基因多样性,具有重要意义。只有社区保留了、新生了,多元多样的中华文化才有实质的内容,而不是博物馆里的摆设。
江帆与大连工业大学孙心乙,在分析美丽乡村建设的文化生态平衡与保护时说:“美丽乡村作为一种新的文化范式,内质具有明确的审美指向,经由特定区域历史、特定民族生存史而生成、演化的乡村聚落与民居建筑,承载着区域和民族的历史。”他们认为,美丽乡村建设要充分挖掘、利用区域内的传统民俗文化与民族文化资源,倡行乡村文化生态的多样性,以区域或民族的特色文化作为乡村建设的内在支撑,突出村落的文化个性,“应该像对待美丽蝴蝶的翅膀一样,珍惜、保护乡村文化生态中的异质之美,使美丽乡村之美更加灵动多彩。”
民俗文化和日常生活是美丽乡村建设中软性和暖性的成分,这是与会者的共识。在美丽乡村建设中,民俗文化如何起到有效的支撑作用?美丽乡村建设如何做到可持续性,而不是表层的美饰?传统的修复和民俗资源的运用,传统资源如何“再语境化”?都是尚需破解的问题。
“欧洲的经验,是历经300年的工业文明而积累的。我们则是坐着‘过山车’,从传统到了现代社会。”在全球化的背景下,江帆认为,谈美丽乡村建设,对“乡村”的感情、认识和定位,以及对“美丽”如何认识,都十分重要:“美丽”有了,乡村没了——怎么办?如何让乡村留得住人,招得回人?江帆特别提到了杨秀的那句话:“谁的村落,怎样的美丽?”
这也是与会者普遍关注的话题。
山东工艺美术学院图像艺术研究所所长张从军,在谈到美丽乡村建设中民宅故居的合理利用时,认为民宅故居的保护利用生活化、有人气儿、有故事最重要:“在保持其原生态的前提下,将静止式的,利用、搞活,注入生活的活力,而不应该仅仅当成摆设和陈列。要让‘烟火’气息重新回归旧居,让浓厚的生活气息激活深宅大院,让人气使民居建筑涅槃,焕发其应有的乡村文化的魅力。”
刘晓在论及新仓的美丽乡村建设时,认为农村旅游的开发是不可逆转的趋势,但应该始终记得一个原则,即美丽乡村是为谁而做,答案是为老百姓而做。因为村民是一个地方的灵魂所在,没了村民,也就没了精神。
2014年,《中国传统村落保护项目实施工作的意见》中明确提出——见人见物见生活。王晓涛和朱吏认为,这七个字,某种程度上说的就是民俗文化。通过人、物及生活的在场实现,“传统村落的保护,不仅仅在于实物的保护,传统民俗的保护,还在于对当地居民的保护。民俗和乡愁是村落吸引力的外在及内在表现——人,是村落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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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中国端午文化网 【本文责编:王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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