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
《永生羊》以一位90岁高龄的哈萨克族老人哈力的口吻,讲述了一个关于他成长的故事。少年时,他跟着奶奶、叔叔,带着没了妈妈的羔羊萨尔巴斯,四季游牧转场。叔叔凯斯泰尔偷偷爱上了大户人家苏丹的女儿乌库芭拉。苏丹准备把乌库芭拉嫁给一户有钱人家,但是,乌库芭拉却在自己的婚礼上,与“花骑”(衣着华丽、坐骑装扮华丽、向四方献技献艺的哈萨克族艺人)阿赫泰一见钟情并私奔。5年后,乌库芭拉守了寡,凯斯泰尔如愿与其结婚。婚后,莎拉奶奶和凯斯泰尔叔叔精心照顾乌库芭拉,但是,乌库芭拉总也忘不了自己留在丈夫家族中的两个孩子,于是她选择了离开……哈力从奶奶莎拉和乌库芭拉的经历中,懂得了牧人的爱。这种爱,就像留在岩石上的岩画一样,永远铭刻着生命传承的意义。
看点一:根据新疆本土作家同名散文改编
《永生羊》自2011年在国内外影展放映以来,备受艺术电影爱好者和学术界的青睐。影片根据新疆哈萨克族作家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的同名散文改编而成。电影情节虽只用了原著故事的30%,但原作者认为,《永生羊》的精华在电影中被完整地保留下来了。电影以特色浓郁的民族文化影像和故事,表达了哈萨克族牧民对生命、对人生的理解。
看点二:导演常年涉足少数民族影像制作
《永生羊》是导演高厂的电影处女作。但作为新闻电影制片厂厂长、中央电视台副台长,高厂在民族题材纪录片方面早已成果卓著。这次涉足剧情电影,充分发挥了高厂在纪录片影像制作方面的艺术创作经验,而这也将成为他深入民族题材电影创作的开端。影片体现了导演对民族地区,特别是游牧民族生活地区的独到观察和真挚情感。
对 话
导演高厂:我的思路永远在民族地区
问:《永生羊》在院线正式上映过吗?
高厂:除了在新疆公映过,其他地区还没有公映。在新疆公映的效果很好。另外,我们还到哈萨克斯坦放了一场,引起极大轰动。观众看完后,都站着不走,他们觉得这是有史以来哈萨克民族的第一部电影。
问:我觉得这部影片看起来年代感不强。
高厂:原著的时代背景是上世纪20年代,我有意淡化了年代。因为我想作为一个民族来说,历史很长,我们的故事就在那么短的一段时间里头,写不写无所谓。所以,在《永生羊》里,我有意识地回避了年代问题。确实有很多人追究这是什么时候的故事,但我觉得好像没必要说明,什么时候都行。
问:这就涉及我感受到的第一个困惑。目前的少数民族题材电影,常让人觉得民族地区没有时间,仿佛永远在那儿天荒地老地存在着。也就是说,常把少数民族“空间化”了,与现代绝缘,与历史绝缘,在历史和现实两方面都是匮乏的。
高厂:我完全是无意识的。《永生羊》的作者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本身是哈萨克族。她也谈到,作为一个民族来说,她认为,这个民族的黄金时期是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那个时候没有战争,大家都很和睦。我就想强化当时的环境。可是在整个片子运作的时候,我就发现有个问题--我想把这个时代的感觉搁进去,却发现找不着参照的东西。所以,故事发生的时间就变成一个相对模糊的状态了。我在设计剧本时还想过外部世界,后来又觉得伸出去的这个触角意义不大,所以索性就忽略了。但我把它改编成针对哈萨克斯坦市场的电视剧时,就有更多的旁白,比如“爷爷见过清朝皇帝”等,这样,时代背景就慢慢地清晰了。
问:这部电影是不是反映了你个人的一种情感?你把自己对人生的美的理解,都寄托在这样的一个环境和文化里面吧?
高厂:对。首先,草原上的人、游牧民族的生活,这样的题材,我很喜欢。其实,我特别想多拍几部少数民族题材电影。因为在少数民族题材电影方面,我的教育背景、工作经历、人生阅历,还有生活环境,有一定的优势。我曾跟鄂温克族作家乌热尔图合作,改编他的《你让我顺水漂流》,一直苦于改不好。突然,我看到了《永生羊》,它有我要的这种感觉。于是,我就先把乌热尔图的剧本放下了。可见,我的思路永远在民族地区,永远在边疆。下一部、再下一部片子也肯定是这样,不可能是别的。
问:上世纪80年代出现了不少民族题材的电影,包括田壮壮的《盗马贼》、《猎场札撒》。那些电影把视野聚焦在少数民族身上,然后用少数民族的生活方式、价值信仰等来反衬当时主流文化的问题。那个时代的少数民族题材电影具有这种文化张力。可现在是商业社会,这种张力好像在流失,再用这种方法去拍少数民族题材电影,是不是就会失去像田壮壮电影的那种冲击力?
高厂:是的。这个我同意。从文学的角度、市场的角度来看,也是这样的。比如,在上世纪80年代,乌热尔图曾连续3年获得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那时候,大家对文学的热情,对少数民族文学的热情,都是令人感叹的。现在,人们就很少有这种热情了。电影同样也是这样的。但是我做电影,必须做得个性化。做少数民族题材电影,对我来说是必须的。首先,我得找到现代元素,而不是一味地表达乡愁。以后再拍少数民族题材电影,我想让它跟现实生活更接近,在视觉和听觉艺术上更有冲击力。
文章来源:中国民族报 2012年9月7日 【本文责编:CFNEdito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