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永逸:
您在当地是个非常有影响的研究者,我想问的是,你的著作在当地调查人当中有什么反响?对他们的生活有什么影响!你的当事人是怎么回应你的研究成果的?
张锡禄:
我们当地人可以说都特别爱我的书,我出了8本书,从来没有书销不掉的感觉,马帮文化那本书,已经销得一塌糊涂了。我写的东西,他们都很喜欢,曾经有位老先生把我的白族文化那本书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了,后来在他们那个地方修本主庙的时候,他把他的名字列在第一个。我写的话被他们广泛地运用,我曾说,白族在解放前已经部分地出现了资本主义,这不是我们的耻辱,这是我们的骄傲,因为每个民族都要向前看,那个时候我们就知道怎么和老外打交道了。后来我出去吃饭,人家都说,你这句话最解放思想。所以这些人是通过我的书来看他们的文化
岳永逸:
你调查的情侣,这些老太太他们对你的研究有什么反响?
张锡禄:
我的这部分调查成果,由于涉及到他们的儿女,所以我没有发表。
潘蛟:
我想提几个问题,您提到本主庙,是不是本主庙掌握钥匙的都是老奶奶?
张锡禄:
我们大理很奇怪,90%的都是老奶奶在管。
潘蛟:
另外白密与本主有明确的界限吗?是不是要制度化些?这些活动是不是主要是男人管?
张锡禄:
白密是佛教的东西,层次更高。白密的知识文化的掌握者主要是男人管,但是主要吃斋念佛的都是老太太。
潘蛟:
我还有两个问题。刚才谈到父子连名制,白族历史上行火葬吗?你刚才谈到洱海苍山之间的民族分布问题,原来有个说法,白族这边是滇,洱海这边是邛都,那么白族就是以洱海为中心,滇这边被认为是比较文明的,这在实际上是怎么的?
张锡禄:
历史仁记载,原来的邛都,在今天的西昌一带,在唐宋时,今天的西昌都是归南诏管,现在划给四川后,和云南有割不断的关系。西昌有大量的南诏大理国时期的佛教密宗的痕迹,有碑,历史土曾经记载过,那里曾经有白族,但是没有明确的农耕和游牧的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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