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所群英璀璨,给新中国的文学天空增添亮丽而又异样的光彩(2/4张)
■何其芳对郑振铎也成了批判对象,感到吃惊
1957年
4月6日,《文学研究》创刊。何其芳提出,要办成“专门学术性的刊物”。
4月27日,整风运动指示发布后,文学所党组织召开党内外群众座谈,欢迎“鸣”“放”,帮助党整风。
7月4日,何其芳向党支部全体同志传达党中央关于反右派斗争的指示精神。他结合不久前关于学习知识分子政策问题的总结说,我所知识分子队伍基本上是好的。我们主要是学习,受教育。他根据文件精神,提出“批判右派,不要具体点名,要进行说理批判。”后来,把何其芳的讲话当作右倾思想,受到全所批判。
在上级党指示和群众批评下,何其芳代表所领导小组在全所检查右倾思想。经所内外群众揭发批判,有8位同志被错划为“右派分子”(荒芜、高光启、卢兴基、张国玉、高国蕃、杨思仲、霍应人、王智量)。有的党团员也受到不公正的党团纪律处分。
谁能想到右派分子中,竟然有现代文学组组长、所领导小组成员杨思仲(陈涌)。
7月下旬,《文艺报》一位副主编寄来揭发材料,说:“右派分子”冯雪峰在《文艺报》座谈会上有“现行问题”,杨思仲在会上有“大变动的前夜”等右派言论。随后,作协领导刘白羽到文学所找何其芳、毛星谈杨思仲在《文艺报》及与冯雪峰要办同人刊物等右派活动。
8月2日,文学所召开批判“右派”杨思仲大会。会后何其芳问郑振铎有何意见?郑先生坦率地说:杨思仲除了他和冯雪峰的关系外,我听不出他有什么右派言论。至于冯雪峰问题比较复杂。我在作协批判冯雪峰反党问题时,没有发言,也没有写文章。冯雪峰是我的老朋友。他叹了一口气,用他的习惯语言说:我的新朋友杨思仲怎么也成了右派?他建议不要再批判了。
不久,中宣部讨论文艺界反右问题。会前,毛星给周扬写信:杨思仲参加革命很早,是党培养的文艺干部,应该全面地看,他是一贯忠于党的,不应当划为右派。在会上,为杨思仲问题争论激烈。何其芳从延安鲁艺、马列学院到文学所,全面讲了杨思仲的情况,要求不要划为右派。刘白羽说:“杨思仲不定右派,《文艺报》就没有一个右派了。”随后,中国科学院党委通知文学所召开支部大会,宣布开除杨思仲党籍。决定一经宣布,在场的《文学遗产》主编陈翔鹤失声痛哭,表示不理解。
1958年
4月14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大规模地收集全国民歌》。文学所民间文学组与民研会积极投入收集民歌及民间文学等。
8月,何其芳、唐棣华到河南参观“诗村”。这是当地“大跃进民歌”搞典型的一个村,早已实现了“诗化”,人人做诗,天天做诗,名声很大。说要出几个李白,几个郭沫若。何其芳对这种做法表示怀疑。他回所后,向所里介绍时说:这是浮夸风。
8月6日,召开第四次所务扩大会议,讨论“十一”献礼,计划出四十本书。
全学部响应中央号召,开展“拔白旗,插红旗”运动。文学所专家钱钟书、孙楷第、李健吾、杨季康等受到大字报的点名批判。何其芳看到,老所长郑振铎竟然也成了全所批判对象,感到吃惊,不同意这种作法。他在所务会议上提出,对郑先生批判一周。对郑先生的学术思想批判,在10月中旬只开过三次批判会。这时,郑先生正忙于准备出国,但他还是积极参加了会议。他于10月8日召开全所大会,在会上带头作了自我批评。对钱钟书、孙楷第、李健吾、杨季康等学术批判,只限在古代组、西方组进行。
10月17日,郑振铎作为中国文化代表团团长,去阿富汗、阿拉伯联合共和国访问,后因飞机失事,在苏联上空遇难。这是中国文化界一大损失,更是我们文学所的重大损失。
文学研究所成立以来,政治运动接连不断,对正常开展科研工作十分不利。如何办所、办刊,是全所关心的大事。毛星根据他在所几年工作中的体会,1958年在总结经验基础上,曾经提出改进工作方案,受到所内同志们的欢迎。但是,在1959年反右倾运动中,却有人把这个工作方案当作所谓“五字宪法”批判,认为这是“违反总路线的纲领”,是“毛星右倾思想的一种具体表现”。
继续浏览:1 | 2 | 3 | 4 |
文章来源:北青网-北京青年报 2010-08-16 【本文责编:思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