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书序
为了促进我国国学研究的繁荣,厦门大学国学研究院组织出版“厦门大学国学研究院资助出版丛书”,旨在鼓励海内外学者在国学领域的深入探索和研究。
本丛书的资助出版范围以厦门大学国学研究院章程为依据,围绕着对中国封建社会后期思想文化产生划时代影响的朱熹理学这一核心,进而探索唐宋以来中国南方的思想文化、政治社会、民生经济、宗教习俗等各领域的演变发展,以及深入研究在朱熹与闽学影响下的闽台及周边区域的历史、文化、社会状况,尤其注重对东南海洋带文化传承的探讨,对中国文化在这些区域的演进,进行全面系统和深入的研究,努力建构国学研究的东南风格。
本丛书面向国际性、专门性研究的学术著作,本着百家争鸣、求同存异的原则,增进不同区域间的学术交流互动与中华文化认同。不同区域的学者各自遵循的学术规范和表述方式必然有所差异和区别,从充分尊重学术交往的立场出发,出版时尽量做到保持原著的面貌,原则上不做过多的更改与硬性的统一,相信读者能够正确地给予甄别和分辨。
本丛书采用中文简体字出版,允许对书稿进行合乎丛书体例的调适和出版技术规范的处理。惟征引典籍的个别异体字、通假字以及习用专有名称等姑仍其旧;遇有错讹字予以订正,正字置于方括弧[]内。另须特别说明者,使用[编者按]予以注明。
书摘
第一章 骨骸的替代物与祖先崇拜
一 问题的提出
英国人类学者弗里德曼(Freedman)有一个著名的观点:“在风水的逻辑中,骨是世系继嗣的象征。如果没有骨骼,人们就与祖先恩惠最强有力的源头彻底脱离。”①日本人类学者濑川昌久则称,祖先骨骸与子孙乃一气相承,“气”通过骨骼而得以形象化,“气”以骨为媒介,故对祖先遗骨(作为形象化的父系继嗣)的祭祀就能受荫于祖先墓地风水,“对祖先遗骨(作为形象化了的父系继嗣)的祭祀,就与希望在现实环境中寻得好影响的风水习俗,实现了联结”,“在汉族的继嗣观念中,祖先的骨骸是关于世系继嗣的具象性代表物,对于子孙来说,它的存在具有根本性的意义。”②人类学家的这些带着通识的论断,是否有必要进行适当的修正呢?在讨论“小柩”(二次葬或复葬)的葬法时,显然不能忽视一些异例文化现象。
在无骨骸或骨骸很少情形下,民间究竟采用什么办法处理,是否同样重视墓地风水方面的营造,并且仍然笃信他们与祖先的恩惠是紧密相连的呢?民间关于祖先魂魄的观念,是否也相应发生变化呢?汉人的祖先观念,是否就是所谓的“灵骨一体”呢?汉人的墓制,是否就是所谓的“一墓制”呢?兹据族谱和田野调查,对明清以来台海及客家区域的葬例,略作探讨。
二 葬银牌
明清以来,东南区域新型的家族组织及乡族势力获得快速的发展,家族出于“敬宗收族”需要,或求风水庇佑,常频繁地更葬远祖坟墓。盖因年代久远,祖先骸骨无存或存留不多,民间便借用银牌更葬以代骨殖。若因异常死亡而尸骨无存或存留异地,或骨骸被迁(本族或外族),亦代葬银牌。为了多获风水荫庇,民间甚至经常于甲处葬祖先骨骸,于乙处葬银牌。出于合葬之需,一块银牌亦可合写几个祖辈名号。客家人俗称“有奶奶无祖父”、“有祖父无奶奶”是“孬种”、“野种”,故凡骨骸未存者不立银牌乃大不孝。此葬俗在赣南、粤东、闽西客家最盛,也散见于闽中、闽南和台湾、南洋等地。
后记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大抵是闽人在漂泊与根植中最深切的人生感悟了。我更愿意将这个“天”字理解为“时势”。家谱云:“年深外境犹吾境,身处他乡似故乡。朝夕莫忘亲命语,晨昏须荐祖宗香。”我相信,行行笃行行,书写的既是生命的状态,更是时代的风骨。
诚然,我属于有幸亦有福的人,在景致如画的母校厦门大学诗意栖居了十三载,先后就读了社会工作与管理专门化、中国哲学专业和专门史专业,并在母校权威的台湾研究机构“隔岸观火”六年,冷眼那依旧硝烟四起的蓝绿选战。随后又因缘际会,成了时下的“北漂族”,寄居于米贵之地,灯下漫读起一些与世界宗教相关的书来了。
摆在阅者面前的《隔岸观火》,大多是因随缘游学而随性写在历史学与宗教学的边上,固然是不敢妄谈一以贯之的学术自觉的,或可补添为中国改革开放之“时势”所促成人生游变的些许印证罢了。
自强!自强!学海何洋洋!谁欤操钥必其藏?鹭江深且长,致吾知于无央。吁嗟乎!南方之强!吁嗟乎!南方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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