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1] 杜光庭在道教科仪发展史上承前启后的贡献,已有张泽洪《道教斋醮科仪研究》(成都:巴蜀书社,1999),周西波《杜光庭道教仪范之研究》(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2003)进行分析归纳。但二书皆未留意到杜光庭6篇罗天大醮醮词所提供的丰富历史与宗教内涵。孙亦平《杜光庭的思想与唐宋道教的转型》(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4)主要对杜光庭的道教思想进行梳理,基本上没有涉及道教科仪研究。
[2] 唐代以后,道教斋醮时敬献诸神的奏告文书统称为“青词”。但杜光庭《广成集》并未采用这一称法,多在某一醮名之后加上“词”,如<遂府相公周天醮词>,<宴设使宗汶九曜醮词>。
[3]张泽洪《道教斋醮科仪研究》页26与页77留意到杜光庭《广成集》有举行罗天大醮的词文,但并未指出这些醮词所指向的同一场罗天大醮,也未对晚唐五代罗天大醮的历史形态进行辨析。另,张泽洪<论道教祭祀仪式的青词>一文对历代醮词(青词)进行文体发展的条缕,却未提及杜光庭6篇罗天醮词,见《汉学研究》21卷第2期(2003):173-199。
[4]本表中6篇醮词乃按照其在《广成集》中的先后次序列表。6篇醮词在《道藏》本的《广成集》卷9中,位置与《四库全书》本完全一致,文字亦同,见《正统道藏》第11册,页272-274。
[5] <李延福为蜀王修罗天醮词>,杜光庭:《广成集》卷9.6-7,《四库全书》第1084册,页650-651。
[6] <罗天中级三皇醮词>,《广成集》卷9.7,页651。
[7] <罗天醮太一词>,《广成集》卷9.8,页652。
[8] <罗天醮岳渎词>,《广成集》卷9.8-9,页652。
[9] <罗天普告词>,《广成集》卷9.9-10,页652-653。
[10] <罗天醮众神词>,《广成集》卷9.10-11,页653。
[11] 大臣李延福当时任前蜀“丰资院使”。《太平广记》卷467“李延福”条,引《儆戒録》记“伪蜀丰资院使李延福”梦见乌㡌三十人伏于阶下,但云乞命。惊觉,仆使报门外有村人献鳖三十头,因悟所梦,遂放之。
[12] 中国的灾星信仰,可参Ching-lang Hou(侯锦郎), "The Chinese Belief in Baleful Stars," in Holmes Welch and Anna Seidel eds., Facets of Taoism (New Haven, Conn.: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79), pp.193-228。此文第205-209页重点回顾了岁星的各种禁忌与信仰.
[13] <蜀王本命醮葛仙化词>,《广成集》卷9.11-12,页653-654。
[14] 天师道二十四治的神话地理和神学意义,可参傅飞岚(Franciscus Verellen) <二十四治和早期天师道的空间与科仪结构>,《法国汉学》(北京:中华书局,2002)第7辑,页212-253。
[15] <蜀王本命醮葛仙化词>说“月屇仲春”是王建出生月,而是次本命醮是“本命之辰”修造的,则这场本命醮当是仲春时节在葛璝治举行。6首罗天醮词均提到“克保唐年”、“我大唐”、“中兴大业”,暗示当时王建尚未自立前蜀政权,则罗天大醮应当是在907年9月前蜀王国成立之前举行的,极有可能是与本命醮同时进行。王建生平可参欧阳修:《新五代史•前蜀世家》,卷63。
[16] 唐玄宗:《唐六典》(北京:中华书局,1992),卷4,页125。
[17]张泽洪:《道教斋醮科仪研究》,页25。
[18]蒋叔舆:《无上黄箓大斋立成仪》卷15<醮说>,《正统道藏》第15册,页743。
[19] 《册府元龟》卷54.22,《四库全书》第903册,页81。
[20] 《册府元龟》卷54.25,《四库全书》第903册,页82。
[21] 《正统道藏》收录杜光庭《太上黄箓斋仪》58卷,一部分著录为杜光庭集,一部分著录为杜光庭删。卷五十<散坛设醮>注明为杜光庭撰,见《正统道藏》第15册,页533-534。周西波《杜光庭道教仪范之研究》页110-178讨论了杜光庭整理之黄箓斋仪的仪式内容,可参。
[22] Franciscus Verellen, “Liturgy and sovereignty: The role of Taoist ritual in the foundation of the Shu kingdom(907-925),” Asia Major, 3d ser. 2, no.i (1989):59-78, pp.71。此文仅讨论907年本命醮的神学意义,未能注意到同年举行的罗天大醮。另参Franciscus Verellen,《道敎视野中的社会史:杜光庭(850-933)论晚唐和五代社会》,李凌瀚译述,香港:香港中文大学崇基学院宗敎与中国社会硏究中心, 2001年。Du Guangting(850-933):Taoiste Du Cour A La Fin De Chine Medievale. (Paris:College De France,Institut Des Hautes Ecoles Chinoises,1989) pp.153-154。
[23] 王钦若就修定罗天大醮醮仪的上表以及宋真宗就此事的批答,均收入南宋道士吕元素所编《道门定制》卷3,页427-428。李焘(1115-1184)《续资治通鉴长编》《四库全书》第315册,卷86.14,页362记:“后令两街集有行业道士修斋醮科仪,二年七月壬申。命钦若详定成罗天醮仪十卷,八年正月丙申”。可见从道内道士修造罗天大醮科仪到王钦若详定,中间经过了六年。
[24] 《翊圣保德真君传》现存三种版本,一是《正统道藏》第55册,页162-178所载《翊圣保德传》。二是张君房《云笈七籖》(北京:中华书局,2003)卷103,页2219-2243收入的《宋真宗御制翊圣保德真君传》。三是南宋人李攸所著《宋朝事实》卷7.13-15,《四库全书》册608,页89-90。三种版本描述三等九级坛法的文字除了《宋朝事实》遗漏30多字外,其它完全相同。三本互校,可见《翊圣保德真君传》极少经过后人删改。
[25] 《广成集》共有8篇青词关于周天大醮,分别是:卷6,页631<莫庭乂为川主修周天醮词>。页631<青城山令莫庭乂为副使修本命周天醮词>。卷7,页639,<周天醮二十八宿词>。卷8,页647,<遂府相公周天醮词>。卷10,页660-661<莫庭乂青城甲申本命周天醮词>。卷10,页662-663<中和周天醮词>卷11,页669<皇帝周天醮词>。卷11,页666<都监将军周天醮词>。
注释:
[1] <李延福为蜀王修罗天醮词>,杜光庭:《广成集》卷9.6-7,《四库全书》第1084册,页650-651。
[2]<罗天中级三皇醮词>,《广成集》卷9.7,页651。
[3]<罗天醮太一词>,《广成集》卷9.8,页652。
[4]<罗天醮岳渎词>,《广成集》卷9.8-9,页652。
[5]<罗天普告词>,《广成集》卷9.9-10,页652-653。
[6]<罗天醮众神词>,《广成集》卷9.10-11,页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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