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记
高中因为迷恋历史老师的课堂,在大学填报志愿时我对学校没有要求,但第一专业志愿一定要求历史,如我所愿,我大学进入了历史系学习。报考硕士时,现在已经想不起是什么原因了,我选择了冷僻的世界上古史,但并未遂愿进入自己理想中的学校,而是意外地转入了民间文学学习。对我而言,当时尚不知民间文学学习什么?在懵懂无知中,开启了民间文学的学习之旅。2002年考入华东师范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博士期间首要任务就是学位论文的选题。在导师陈勤建教授的引导下,选取了当时较少被关注的延安时期民间文学为论文方向。如果说自己是误打误撞进入民间文学学习的,那么选取学术史为治学方向有点“强扭的瓜”之意味,同时亦有点冥冥之中的“宿命”之感。学术史也是历史,似乎离自己年少时的选择并不远。
当然博士学位论文的撰写并非一帆风顺,现在尚能忆起当时的困惑与艰难,甚至有几次找到导师,想打退堂鼓,但老师的一再鼓励,让自己在蹒跚中完成了论文,并顺利通过答辩。现在尚记得自己在答辩开场白所说的一句话,“强扭的瓜不甜,但自己终于完成了任务”,当时看到导师脸上掠过了一丝无奈的笑,多年后想想当年的无知与率性,深感自责。直到今天,依然记得交付论文的当天,自己暗下决心,再不会从事民间文学学术史的写作,希望自己能改换方向。我出生在山西,山西有丰富的民俗文化资源,无论选择哪一类目,通过实地调查,都能完成一篇精彩的学位论文,哪篇都比资料耙梳与干巴巴的学术史文章有趣。
命运弄人,2005年博士毕业后,我到复旦大学中文系跟随郑元者教授从事博士后研究,在博士后申请中,郑老师希望我继续民间文学学术史的研究,只是他建议在博士学位论文基础上完成20世纪下半叶学术史的梳理,并对其思想发展脉络进行考量与反思。就此改换方向已不可能,也正因此倒是坚定了这一研究方向。当然个中苦甜只有自己知道,前一段与同治学术史的朋友聊天,大家都共同感慨在这一领域前行的艰难。
本著在博士后研究报告基础上修改完成,2010年在“华东师范大学985社科规划《汉语与中国文化国际推广》子项目”资金资助下由上海文化出版社出版。时隔八年后,感谢学苑出版社陈佳女士的支持,使我有机会对其进行修订出版。
在修订过程中,撰写此文的情景再现于脑海。记得当时我时常到北京访谈贾芝先生和金茂年女士,贾老作为历史亲历者,不顾年迈接受了我的访谈,并提供了他的日记;金茂年女士推荐并带领我到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中国艺术研究院、首都图书馆等地查阅资料,介绍认识王平凡、杨亮才、刘超等诸位历史的亲历者,各位前辈也倾其所有,详细、耐心地回答我的提问,在此一并致以深深的谢意!感谢贾植芳先生在撰写过程中经常提供资料并提出建设性意见;同时还要衷心感谢北京、上海等地提供资料者。当此书再次修订出版时,提供过支持的很多前辈已离我而去,但他们的学术精神一直鼓励我前行。在复旦大学从事博士后研究时期,得到了郑土有教授、范秀娟教授、黄晓娟教授以及华霄颖、周晓霞、刘波、田欢、张常勇、郑素华、褚潇白、俞蓓、郭公民等诸位同学、朋友的支持与帮助,在此致以深深的谢意!
最后感谢我的家人,他们总是一如既往地支持我,毫无怨言地包容我,对父母、爱人和女儿,我永存愧疚,当然,更有尽在不言的爱。
毛巧晖
2007年6月于复旦大学南区七宿舍六号
2018年6月改定于石景山寄寓之所
再版说明
2005年8月至2007年7月,我在复旦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艺术人类学与民间文学专业从事博士后研究工作,在此期间撰写完成了出站报告《问题的思想史——20世纪下半叶中国民间文艺学思想史论》,此课题亦获第39批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面上资助二等奖。经过三年的修改,2010年3月它以《20世纪下半叶中国民间文艺学思想史论》之名被纳入华东师范大学985社科规划《汉语与中国文化国际推广》子项目“文艺民俗学文库”由上海文化出版社出版。
著作出版带来的惊喜与愉悦之情难以掩饰,但自己再翻阅之时常有诸多遗憾之感。2017年12月,学苑出版社陈佳女士与我联系,希望能将拙著再版,收到消息之时意外又感激。意外是没想到一本“冷门”学术著作能有再版机缘,感激则是终于有机会对某些笔误、表达欠妥之处进行修订,减弱自我的歉疚与遗憾;同时亦可对原文进行增补。修订版增补之处主要有二:第一处就是在2018年3月撰写《文艺民俗学》关键词一文时,对20世纪80年代末兴起的这一学术流派进行了梳理,借此修订之机,将其发展脉络中的学人及其文化思想作为单独一节纳入“第四章90年代:民间文艺学的本位缺失”。第二处则是补入了从2005年8月开始搜集撰写的“1949年至1999年大事年表”,这一年表参照了相关的文学史资料以及其他学者的著作,尽管还有很多遗漏之处,但希望能列于正文之后,抛砖引玉,为大家的研究提供一二线索。
毛巧晖
2018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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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中国民俗学网 【本文责编:程浩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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