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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双龙洞洞口不远处复建的金华观、兰溪黄湓村的黄大仙宫及所谓的故居和二仙井等的修建和修复,从场所上为黄大仙信仰提供了足够的空间。一方面是信众有了空间依托;另一方面是这种空间的再现,为政府与民间的互信和民间信仰的自主延展,提供了足够的维度。因为光有政府的提倡,没有民间的认同,信仰不可能深入民间;同时,政府在信仰方面如果控制极其严格,民间黄大仙的信仰也同样没有自由发展和发挥的空间。物理空间的复建和修复,为信仰的空间打开了无限的想象余地。因此,改革开放后藉由香港兴盛的黄大仙信仰,在经济开放和引资需求的地方发展前提下,得到了空前的复兴。由此也可知,政府与民间如果合力,那么对于一方的经济和文化发展都是有利的,金华黄大仙信仰历程的盛衰起落就说明了这一点。
四、余论:信仰是一种移动的生命体
不仅是金华的黄大仙信仰经历了这样的一个历程,国内其他区域存在的黄大仙信仰也同样经历了这样的一个过程和相似的特点,尤其是改革开放后的重新兴盛,大都与香港的黄大仙信仰的兴盛有着直接的关系:1987年广东东部,1989年广东新会,1990年广东仁岗,1999年广东广州芳村的黄大仙祠等都供奉有黄大仙。当然,这些地方原来都有黄大仙信仰,只是在历史的过程中已经消失或衰落,但由于特殊的导火索而重燃。因此,可以说,信仰是一种移动的生命体,由于特殊的原因可以在香港生根开花结果,也可以漂洋过海到达世界上的任何地方,同时,一些缘于特殊原因而弱化甚至灭失的信仰群体或区域,也可以藉由特殊的因缘而重新获得生命。实际上,黄大仙信仰之外的其他民间信仰,又何偿不是这样?
(本文原载于《民俗研究》2017年第3期。注释从略,详情参见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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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中国民俗学网 【本文责编: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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