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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角度看,这样的转向还是对话式的:当我们作为微观个体面对自己的时候,就出现了这样的对话:我是“谁”?“谁”在跟我对话?“谁”在观察“我”?既然有人观察我,“我”又是“谁”?
一旦对话式的生命观察出现以后,接下来的推进就是返回自我本身。
五、结语
综上所述,我认为从根本上讲,人类学的方法即是把人自己当做对象进行内省的自我认知。由这种内省的自我认知去体验、分析,然后理解“人”,把自己看成一个对象,反思自我之所以成为人的根本所在,再去理解“他者”。这种变化是值得注意的,就是本文通过从采风、访谈到参与式观察等多种方法的对比后所要强调的“生命内省”。
我提醒的是,从方法论的意义上说,如果一直身处局外就不能够理解局内,感受不到内部的体验。倒过来讲,人类学又是有边界的,从微观到中观再到宏观,存在着多种不同的边界。知道边界的存在十分重要。边界把我们规范成不同归属的人,从个体、家人到村民、国民直至地球公民,不断变幻,不断分离,然而边界可以打通。古今之人形形色色,但生物属性与灵长特征却是一致的,所以才能通过自知,理解他人。由此出发,即可获得人类学最基本的方法和方法论。是什么呢?说来很简单:将心比心,推己及人。
但做到不容易。
人类学的目标不是追求自封的科学或冰冷的真理,而应是对包括研究者自身在内的生命感知与自觉。
致谢:本文是笔者应四川大学中国藏学研究所之邀做的“人类学方法”讲座的记录整理稿。感谢陈波博士的邀请及该所同学对讲演的记录。
(注释省略,详情参见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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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兰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年第5期 【本文责编:张世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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