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学家的研究证实,人的遗骸是在尸体完全腐朽以后,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的,结果就“丢失了”一部分骨骼。根据所有的考古发现,有关丧葬仪式可以作如下构想:当死者停放在祭台上时,屋内炉灶上进行祭酒,同时展示集中摆放在祭台上的祭品,然后再把尸体或其一部分陆续搬到另外几间房屋里。有意思的是,祭台铺板下面也保存着人的遗骸,它们都靠边放着,好像是有意藏在那里的。正是在这里发现了一具60-70岁男子的颅骨、一具年龄在34-40岁之间的族长的颅骨。在祭祀场所与陵墓之间有这样一个地方,地上有一个大炉灶,这个地方一般被认为是本氏族纯净之火的保护场所。搬到陵墓中的遗骸的随葬品是祭酒的器皿,按常规还有宰杀的羊。第三阶段,是把拼凑起来的骨骼移到最里头的小房中,并把它们整齐地摆放成一堆。总共有40个人的骨骼。那些不太引人注意的丧葬,大概就像壁龛中的四具颅骨一样,只是为了强调它的特殊性,陪葬品基本上都是器皿和珠串。
后一个时期的村落特点是主要建筑物重新设计建造。屋内屋外都能见到各式各样的炉灶。丧葬建筑都是封闭的陵墓。在新房屋地基的土料中发现了整座陵墓中唯一的一尊女陶俑小塑像,在该女俑的肩背上塑着一条很粗的发辫。对于阿尔登捷别类型来说,这种形象非常常见。研究者们推测,尽管女陶俑是青铜时代的最典型形式,但在住宅的地下放置小雕像是有意而为的,具有神秘色彩。(注:马松:《阿尔登捷别》,载《南土库曼斯坦考古综合考察报告》第8卷,列宁格勒,1981年,第64-72页。)在阿克捷别(Акдепе)、哈布兹捷别、那玛兹捷别及其它地区都可以找到这类俑形。阿克捷别的小塑像造型与卡拉捷别(Карадепе)的雕像很接近。哈布兹捷别和那玛兹加四期的女坐俑,尽管有些肥大、不那么精致,但仍能显示出它们与上一个时期在式样上的某种联系。而那玛兹加捷别遗址上层的小塑像则是另外一种类型,它们是象征性的和公式化的东西,与次新石器时代切合实际的传统模式存在着很大的差异。双手叉在两边、呈平面状的躯体是抽象的象征,与现实的女性身躯很少有共同之处。
相似造型的推广,毫无疑问地说明了宗教意识的进一步复杂化,宗教观念越来越脱离了实际活动。公式化的平面风格并不排除对个别部位许多细节描绘的追求,躯干刻上铭文显得强壮了。头上出现了高高的装饰品,在头发和脖子上可以明显地看到各种装饰带,垂在胸前的粗发辫很具有代表性、很有特色。新类型的女性小塑像的出现,说明了社会意识形式的复杂化。另外一些物品的遗迹——格奥克秀尔捷别(Геоксюрдепе)出土的羊铜俑、小金狼头和金牛头,也说明了古代艺术及雕塑技术的进一步完善。(注:马松:《石器时代和青铜器时代的中亚》,莫斯科-列宁格勒,1966年,第167页。)
梯形塔楼的外观与古代东方著名的齐古拉特有着不可争的联系(注:齐古拉特为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的祭祀塔——译者。)齐古拉特座落在主神庙旁,最高处是一座小庙。顶端的露台是不同的神秘的宗教仪式的活动场所,看得出,它同时还是祭司别具一格的天文观测台。梯形塔楼建筑形式的相似形式使研究者认为,阿尔登捷别塔楼是一座祭祀建筑。
齐古拉特的顶部通常都保护地不好,顶端部分的复原一般都是依据一些间接的资料,首先是依据希罗多德对巴比伦齐古拉特的描述。
建筑群的第二个组成部分是陵墓建筑,它们与阿尔登捷别出色的个人及集体莹地不同。这种区别首先就在于带有祭台和炉灶——祭祀圣庙的存在。圣庙的设计和两部分的炉灶延续了次新石器时代的传统,但圣庙里的房屋很多,每一间都不大。圣庙房屋内部与安魂祭祀有关是完全有可能的。在阿尔登捷别,葬式综合体是集体的较豪华的莹地,是专门为一些特殊的人准备的,其丧葬仪式很复杂,具有神秘意义的东西都是用金子和较名贵的宝石做成的,这就反映了被葬者所处的特殊地位。而在齐古拉特式塔楼建筑群中放进丧葬建筑,就使我们初步认为,这里是与祭祀中心的祈祷有关的人的墓地。被安葬者的数量及其性别构成(男女数量大致相等)证实了陵墓专供几个特殊联合起来的家庭使用,这些特殊的群体至少在葬式上与阿尔登捷别的其他居民不同。可能这是些祭司团体。在村落祭祀中心附近的住房可能是僧团居住的地方,在祭祀中心,人们还发现了三间式、面积为50平方米的房屋。该房屋在发掘初期被认定为“僧房”,而实际上它是主持祭祀仪式的人的府邸。
如前所述,儿童一般被葬在住宅的地下。但在“僧房”的墙底下却埋着两个4-6岁和9-11岁的儿童。其陪葬品很丰富,说明被葬者是特殊社会阶层的,可能是僧侣家族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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