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有的大多数社会科学专家们仍然是靠传统的教育方式或凭借经验教学培养而成,他们中只有极少数人懂得数学文化,而即使他们懂得一点点,这点文化也是最基础的、最保守的。通过现代数学思考的某些方面,社会科学具有了新的前景,而这些前景要求早期的专家们要有极强的适应能力。最近,美国社会科学研究委员会就这个方面给出一个非常好的例证,该机构于1953年夏天在美国新罕布什尔州达特茅斯学院为社会科学专家们举行了一个数学研讨会。八周时间,六位数学家向四十二位听众陈述了集合论、群理论以及概率计算的原理。
我们希望有更多这样的尝试,并使其得到推广……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肩负着重大使命。所有国家都觉得有必要对教育方案进行改革,然而绝大多数的教授和行政人员们接受的都是传统教育,他们不具备足够的知识以制定教育方案改革计划并很好地实施改革。组织一次国际行动的任务就寄托在为数不多的几位专家身上,他们现在能够对新形势下的数学及社会学研究进行思考,而组织这样的活动似乎也是再合适不过了。如果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致力于策划一个新型的社会科学教育理论模式,且这种新的教育方法能协调社会科学的传统特点和数学文化、数学研究的改革优势,那么教科文组织就为社会科学的发展提供了巨大的支持。
然而,我们也不能错误地认为问题的解决只是对教育进行改革,这样社会科学研究专家们就可以享有数学思考的最新成果。这并不是简单地从数学研究中借用研究方法和研究成果,甚至可以说完全不是这样。社会科学发展的自身需要及其研究目的的新特点是要求数学家们付出特别的努力适应新的研究、并有所创新。
统一思考方式
然而合作的意义不仅于此。一方面,数学将会对社会科学的发展做出贡献,而另一方面,社会科学的自身要求为数学的发展展示了新的发展前景。从这个意义上说,就是要创造新数学。这种相辅相成是自1953至1954年以来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举行并得到国际社会科学研究委员会大力支持的关于在人文和社会科学领域应用数学的研讨会的主要论题,许多数学家、物理学家、生物学家出席了研讨会,而至于精确科学和自然科学对人文社会科学发展的影响的主题讨论,与会的有经济学家、心理学家、社会学家、历史学家、语言学家、人类学家和精神分析学家。对于这一大胆尝试的结果进行评论还为时尚早,但是无论这种尝试有怎样的不足,即使这些不足在探索阶段就已显而易见,与会者的一致证明明确地表明所有领域都在这期间得到了丰富和发展。
因为人类在其内心所忍受的被分割和知识排斥之苦并不比他在集体生活时期所受的群体间的不信任和敌对之苦轻松。在致力于统一思维方法的同时——尽管对于不同领域的知识而言这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人们力求通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之外的另一个平台建立不同领域之间的内在和谐,这可能是任何智慧与和平的必备条件,并且行之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