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吾尔木卡姆的收集整理工作,始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到1960年出版《十二木卡姆》(即喀什木卡姆)曲谱。三十三年后,即1993年,又重新记录出版了《维吾尔十二木卡姆》,之后,在吸收各方面意见后,第三次出版了《十二木卡姆》,这样一来,十二木卡姆就有了三个版本。尽管有学者还有不同的意见,但是,仅一种木卡姆就已出版三次,应该说,收集整理工作基本告一段落[1]。如果对十二木卡姆再重新搜集记谱,再用八年的时间,到2014年再出版一次[2],是否必要?需要木卡姆研究会认真探讨。
其他地方形式的木卡姆也已陆续出版,如《哈密木卡姆》于1994年出版;《维吾尔族多郎木卡姆》于1996年出版;《吐鲁番木卡姆》于1999年出版[3]。可以说,二十世纪已完成维吾尔木卡姆的收集整理工作,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但是,二十世纪有关维吾尔木卡姆的研究工作却相对落后,其原因正如中央音乐学院教授、著名民族音乐学家田联韬先生所说:“我国少数民族音乐研究工作大多还处于基础性的资料梳理和理论建设的初级阶段,除了已有部分研究论著进入较深理论层次之外,多数工作成果还属于音乐形态的表层描述性质。………民族音乐的研究工作必须向纵深程度发展,进行更深层次的探讨。目前从事少数民族音乐研究工作的人员中,有不少人具有丰富的田野工作经验,掌握了大量民族音乐资料,但由于知识结构的局限,在音乐专业与人文学科方面的修养不足,因而影响了自己在工作中取得更深入的成果。如能在工作实践的过程中,既不断提高个人的音乐专业技术水平,又能重视理论素质的提高,修习民族音乐学、民族学、文化人类学、民俗学、语言学、民族史等学科的著作,了解国内外学科建设的新发展,并联系实践加以借鉴与运用,使研究工作逐步向更广更深的层次发展,深信即将取得更多的优秀学术成果”[4]。
田联稻先生的总结指出了维吾尔木卡姆研究工作滞后的症结。回顾20世纪,维吾尔木卡姆的研究论文中,有关喀什木卡姆的音乐形态论文有三篇[5],刀郎木卡姆的音乐形态论文有一篇[6],而关于哈密木卡姆、吐鲁番木卡姆的音乐形态却没有人深入研究[7],仅就音乐形态而言,木卡姆的研究论文就已少得可怜,不能不引起我们高度的重视。
20世纪仅仅完成了维吾尔木卡姆的收集整理工作,研究工作并没有真正展开,其原因是多方面的。
首先,维吾尔木卡姆的研究工作大多处于各自为战的状况,上述四篇文章的作者分别属于文联,歌剧团和歌舞团,并没有一个统一的集体来部署研究工作。
1982年,本人创建木卡姆研究室时只有八个人,除王秉琏和本人外,其余六人是维吾尔演唱家、演奏家,不久王秉琏又去搞民歌集成。当时初建还有些专项经费,第二年到南疆去考察了一次,这是我唯一一次去基层,之后经费纳入行政预算(当时隶属文化厅),就再也下不去了,木卡姆研究室工作暂时停顿。
紧接着是全国要搞十大文艺集成,但自治区文化厅没有事业编制,1985年就把木卡姆研究室的二十个编制作为成立新疆艺术研究所专用。从各地抽调专业工作者搞文艺集成,一搞就是十几年。木卡姆研究室从独立机构而隶属艺术研究所,经费更无保证。我在木卡姆研究室除1982、1984年两次学加全国音乐年会外,到艺术研究所后再也没有经费去参加学术会议。艺术研究所只搞集成,并不涉猎木卡姆。
1990年成立木卡姆艺术团、木卡姆研究室又从艺术研究所剥离,归属艺术团,而木卡姆艺术团定为差额单位,表演团体,研究经费更无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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