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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与文化
通常意义上,笑话是真实的,美洲本土的诙谐传统传达着对周围世界的矛盾差异和变态异常的焦虑和关注(参见Toelken, “Culture”)。本土笑话的焦点主要针对的是与其他部落的关系,与白人和白人机构之间的摩擦,以及在与其他文化交往中的窘迫。加之,许多部落的风俗,包含着朋友与同伴之间发展戏谑的关系;玩笑的出现往往作为政治讨论的一个前奏,作为熟人之间打破尴尬局面的一种方式,作为家族或收养关系相互往来的示范,以及作为群体团结的象征而对某人的毁或誉。正因为如此,在美洲本土,一个独立于语境之外的笑话文本,几乎不再具有完整的意义,因为正是在其语境之中,某些共享着文化价值的重要层面,通过口头讲述而得以戏剧化。因为笑话通过口头来传播,因此铬上了深厚的符码,在大多数的部落中,人们认为在陌生人的面前开玩笑是有失礼节之举。这一保留态度大概促成了那种坚忍、矜持的印第安人形象的固定模式。然而,在美洲本土,类似于笑话的闲谈和谣传,也接近于西方的幽默范畴;而且,由于它们是日常生活中相互影响的一个部分,所以往往被敏感的人在无意中听到是常有的事。作家莱斯莉·西尔科(Leslie Silko)在她的小说中(参见Running),就幽默与闲谈在内涵与风格上的重要性已经有过评述。
演说
演说(Oratory)涉及到雄辩中一个更为正式的层面,就语境而论,话语通过语词而联贯地表达,实际上,形成了政治和社会的关联,神圣的进程、许诺和认可。演说不大可能被外人或外观者听到,但在某些正式的场合也有可能遇到,比如部落集会、炫财冬宴[13],节日庆典,以及其它大型的聚会等。演说有如下特征:具有程式化的开场和结束,其说话方式中有过分长的停顿(在许多部落,这种停顿的延续比前述的口头习语还要长),重复使用四到五个平行短语,激扬的声调,特殊的姿态(通常是站着),还有正式的装扮(特制的服装和一支讲演专用的棍子,或“谈论的手杖”)。不幸的是,某些最强有力的早期演说词流存至今,仅有军事口译人员受命记录下来的正式文书,其蕴藉丰富的语调和色彩大多流失在那些有特殊议程的翻译之中,贮存在敌人的档案中而窒息。即使如此,从中犹见酋长约瑟夫、红云和其他伟大的辩才那口若悬河的博辩,生动地昭示出这些文本原初所具有的力量(参见Vanderwerth,关于一个口头表演怎样被文本化的重要性,可参考DuBois和Fine的相关文章,出处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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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民族文学研究》2000年增刊 【本文责编:思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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