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中国民俗学会最新公告: ·第三届民俗学、民间文学全国高校骨干教师高级研修班在内蒙古大学成功举办   ·第三届民俗学民间文学全国高校骨干教师高级研修班在内蒙古大学开班   ·第三届民俗学、民间文学全国高校骨干教师高级研修班拟录取学员名单公告  
   研究论文
   专著题录
   田野报告
   访谈·笔谈·座谈
   学者评介
   书评文萃
   译著译文
   民俗影像
   平行学科
   民俗学刊物
《民俗研究》
《民族艺术》
《民间文化论坛》
《民族文学研究》
《文化遗产》
《中国民俗文摘》
《中原文化研究》
《艺术与民俗》
《遗产》
   民俗学论文要目索引
   研究综述

学者评介

首页民俗学文库学者评介

[陶立璠]我与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的相识、相知
  作者:陶立璠 | 中国民俗学网   发布日期:2020-09-12 | 点击数:9301
 

  口述人简历:

  陶立璠1938年出生。甘肃兰州市永登县人。1965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中央民族大学民俗学资深教授,国家非物质文化保护专家委员会委员,中国“非遗”工委专家委员会主任,中国民间文化抢救工程专家委员会委员,《中国民间文学大系》出版工程学术委员会顾问。1996年创建国际亚细亚民俗学会,担任会长。曾任中国民俗学会副秘书长、副理事长,顾问。1999年创建《中国民俗网》并担任主持至今。一生从事民族民间文学和民俗学理论研究和教学。主要著作《民族民间文学基础理论》(1985)《民俗学概论》(1987)《神秘新奇的世界——民族民俗审美谈》(1997)《中国风俗发展简史》(2018)等。任《中国民俗大系》(31卷本,2005,甘肃人民出版社)总主编。《民俗学概论》被翻译成日文和韩国文出版。与他人合作出版民俗学和民间文学著作20多种,发表论文200余篇。


  一、难忘1979年

  谢谢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简称“中国民协”)派年青的学者采访我,让我口述从事民间文学,民俗学教学和研究的经历。我是中央民族大学的退休教师,我与中国民协的关系,属于中国民协体制外编制,但从业务关系上,我与中国民协又是体制内的学者。某种意义上,我的学术活动与民协的关系更加密切,改革开放40年来,我是中国民协所有活动的的直接参与者。也许是这层关系,中国民协才人来采访我。

  回顾我和中国民协的接触,是在“文革”以后。原来我在中央民族学院(现为中央民族大学)讲授《文学理论》《古代文论》等课程。业余研究少数民族文学。1979年以后,我的教学、研究方向,完全转到民间文学和民俗学。引起我学术生涯的这种变化,很重要的原因是1979年的“兰州会议”。兰州会议是由西北民族学院发起组织召开的“少数民族文学教材编写会议”。这次会议是“文革”以后规模最大,也是最有影响的一次会议。按照钟敬文老的说法,这是一个里程碑式的会议。因为这时候粉碎了“四人帮”,开始思想上的拨乱反正,民族文学终于迎来了初春的景色。我当时在中央民族大学做了很长时间的民族文学研究,中央民族学院和西北民族学院又是兄弟院校,于是接到邀请,参加了这次教材编写会议。

  说来也巧,就在赴兰州的途中,在首都机场,遇到了中国民协(当时的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参会的亮才先生,他作为中国民协恢复重建领导组成员,应邀参加这次会议。他有篇文章《同是民间守望人——祝贺立璠兄七十岁生日》(知识产权出版社,2011),专门回忆了兰州会议的情景。之后的岁月里,亮才兄常常推荐我参加中国民协的学术活动,并介绍我加入中国民协,于是和中国民协相识、相知,相伴至今。

  这次兰州会议,钟敬文先生参加了。那时钟老76岁,身体还很健朗。大家也都精神振奋,变得想干一些事情。压抑了多年的学术低迷状态一扫而空。我那时还很年轻,四十岁左右。参会的也是一些和民族文学有渊源的像我这个年龄中青年。如柯扬、段宝林、魏泉鸣、郝苏民等。1979年的兰州会议,对动员和组织民间文学研究力量,开展民间文学研究,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这一时期也是民间文艺研究会(现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恢复,重建时期,一系列的学术活动,是由贾芝、杨亮才、陶阳、张文等民协的老同志组织进行的。民间文艺研究会恢复以后,1982年创办学术期刊《民间文学论坛》。为恢复和重建民间文学学科,大家走到了一起。

  二、回顾民间文艺的80年代

  1979年夏,继兰州会议之后,在成都又一次召开“少数民族文学教材编写会议”。这次会议的另一成果,是发起成立了“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学会”。学会的名誉理事长:周扬

  理事长:贾芝。副理事长:马寅、马学良、王沂暖、额尔敦·陶克陶和王松。秘书长:杨亮才。副秘书长:陶立璠、段宝林(北京)、魏泉鸣(甘肃)、忠录(锡伯族、新疆)、黄勇刹(壮族、广西)、李瓒绪(白族、云南)。20世纪80年代,是中国民间文艺的复兴时代,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学会先后在北京、广西武鸣、吉林延边、新疆乌鲁木齐召开多次学术会议,推动包括少数民族文学在内的中国民间文艺研究。这些活动都是在民研会的参与指导下进行的。因为民研会是群众性的组织,团结了全国的民间文艺研究者。当时所有的民间文学的研究者,无论是从事教学的,还是从事研究的,都团结在中国民间文艺家协周围,当时中国民协组织了许多学术会议,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情。比如在北京召开了给少数民族的民间歌手平反的会议。为“文革”受到不公正待遇的民间歌手平反。因为“文革”以后,这些少数民族的歌手都心有余悸,在北京开会,给他们平反,意义深远。

  这一时期,全国各高等文科院校普遍开始讲授民间文学课程。这是一件大事情。因为只有民间文艺家协会这个组织还不行,还必须在高校里培养民间文学人才,在高校本科恢复民间文学的教学。在北京,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和中央民族大学率先开设民间文学课程,其他地方的一些高等院校,如辽宁大学、兰州大学、西北民族大学,也都恢复了民间文学的课程。同时,教材的编写也跟上来。最早出版是钟敬文先生主编的《民间文学概论》(上海文艺出版社),后有乌丙安的《民间文学概论》、张紫晨的《民间文学基本知识》、段宝林的《中国民间文学概论》,以及云南朱宜初和李子贤主编的《少数民族民间文学概论》,1985年我的《民族民间文学基础理论》出版(广西民族出版社,1985),这些都是当时比较早的一批概论性的著作,为民间文学的全面恢复打下了非常好的基础。

  1983年中国民俗学会的成立,也和民协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首先,成立中国民俗学会的倡议,是由时任民协副主席的钟敬文先生,联合顾颉刚等七教授提出的。并在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第二次全国会议上,再次发出呼吁。在这一呼吁下,许多地方成立了相应的民俗学研究小组。

  其次,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专门成立了民俗学部,钟敬文担任主任。当时对中国民协来讲,成立民俗学部,说明民俗学研究已引起国家机构的重视。后来,中国民俗学会的成立得到胡乔木、周扬一些领导的重视。1983年的春天,中国民俗学会正式成立。

  其三,和民间文学相关的国家重点项目,纷纷上马。从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我参与了《中国大百科全书》的编写。《中国大百科全书》是由德高望重的文化学者姜椿芳先生牵头的。姜椿芳先生文革期间受牵连蹲了监狱,在监狱里,老先生就想,等有一天出狱以后,筹划编辑《中国的大百科全书》。《中国大百科全书》这个大工程,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也是积极的参与者。当时我们参与的主要是《中国文学卷》。《中国文学卷》里有两个分支,一个分支是民间文学,由钟老担任主编;还有一个分支是少数民族文学,由马学良先生担任主编,我担任副主编。从框架的拟定,组稿、撰稿,到最后的修订,主要是由我来完成。借着这个项目,我跑遍了全国民族地区,和作者见面,进行沟通。《中国文学卷》少数民族文学分支,有200多条,收录少数民族作家、作品和民间文学作品,这在中国文学史上也是从来没有过的。第一版《中国大百科全书》工程历时15年,到1994年74卷本的《中国大百科全书》获第一届国家图书奖荣誉奖,这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中国从来没有编过百科全书,因为这套书、专门成立了中国百科全书出版社。

  80年代还有一个国家级项目是“中国民间文学集成”,习惯称作“民间文学三套集成”。这个工程主要是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主持的。项目进行得很艰难。从课题的申报到最后结项中间经过很多曲折。民间文学三套集成开始时,没有列入国家项目里,后来并入周巍峙部长主持编纂的“中国民间文艺十套集成志书”。这一工程从动议到1989年,用了七八年的时间进行民间文学普查。而这次普查,从民间文学研究角度来讲是空前的,动员了全国的力量,涉及200万人次。各地的民间文学爱好者和专家都参与了这次调查。在完成普查的基础上,大部分县市编辑出版了各个县(市)卷本。

  1989年以后,三套集成进入案头工作,编纂出版国卷本。三套集成由民间故事,民间歌谣和民间谚语构成。民间故事卷钟敬文先生任主编,张紫晨、许钰、陈子艾任副主编。歌谣卷贾芝先生任主编,张文、陶建基任副主编。谚语卷马学良先生任主编,陶阳、陶立璠、李耀宗任副主编。这一项目从起步到完成,前前后后用了大概25年时间,四分之一世纪。大家都是业余从事编辑工作,靠的是一种奉献精神。比如我们这些人在学校都是从事教学工作的,但为了完成集成工作,随叫随到。在编辑过程中,严格要求,保证学术质量。和故事卷、歌谣卷比起来,谚语卷是比较难做的项目。一方面,谚语一句两句就是一条;另外,普查工作也不好进行。即便这样的情况,我们千方百计,想尽办法来补充材料,三审三校,反复好多次。《中国民间文艺十套集成志书》被称为“文化长城”,三套集成是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果没有三套集成,就是一个缺陷了。周巍峙部长更是为十套文艺集成殚精竭虑。没有钱给找钱,没有人找人,最后才完满完成了这个大工程。

  80年代完成的两项工程:《中国大百科全书》《中国民间文艺十套集成志书》意义重大,它的意义在哪里?以三套集成而言,就是使传统文化,特别是为民间文学的保护、抢救赢得了非常宝贵的时间,起码争取了20年的宝贵时间。如果今天再次去做普查的话,无论你动员多少人,是不可能收集来那么多的资料,而且当时都是民间文学专家们参加的。按照民间文学特殊的规律,我们在信息的采集量上是做得比较好的。特别是经过层层筛选把关的国卷本,具有很高的价值。这一工程如果放在别的国家,可能没办法进行,这就是社会主义制度集中人力办大事的优越性吧。国外的学者也很羡慕这一点。1991年我在日本筑波大学做访问学者的时候,筑波大学的副校长小泽俊夫(他是大家熟悉的指挥家小泽征尔的哥哥)约见我,因为他也是从事民间文学研究的。我给他讲了三套集成的普查、编辑工作,他听了非常感动。觉得这件事情非常有意义。对于国外学者来讲,影响也很大。前两天我还见到日本奈良大学的真锅昌弘教授,他是研究日本歌谣的。他问我,三套集成是不是出全了?我说,出全了,已经出版了。我还告诉他,我们还建起了民间文学数据库,数据库把县卷本也收进去了。现在他们看到的是国卷本,数据库什么时候能够完成应用,那就是下一步的事情了。

  1983年8月,中国民俗学会成立后,开办中国民俗学和民间文学讲习班,在中央民族大学举办。当时正值暑假,场地借用学生宿舍和办公楼的地下室。民间文艺家协会杨亮才先生参与了这个培训班筹备,他代表民间文艺家协会,也代表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学会。这次讲习班全国来了150多人,分民俗学和民间文学两个班,当时正值三伏天,进行了一个月的培训。给讲习班讲课的都是我国著名民俗学家、民族学家、社会学家、语言学家、宗教学家和民间文艺学家钟敬文、费孝通、林耀华、马学良、杨堃、杨成志、容肇祖、常惠、常任侠、白寿彝、罗致平、罗永麟、宋兆麟、张紫晨、刘魁立、陶立璠、张振犁、柯杨等。我曾经有一篇文章《难忘一九八三》回忆了讲习班举办的情况。当时特别缺乏民俗学、民间文学人才,办讲习班是最好的应急办法。这种讲习班一共办过两期,一期是在中央民族大学,二期是在门头沟。平常大家戏称黄埔一期和黄埔二期。讲习班成员结业以后,都成为各地研究的骨干,现在好些都成了大学或研究机构的教授。

  整个80年代是中国民间文学发展的黄金时期。虽然这个领域按照钟老和老一辈先生的说法是“惨淡经营”,没有什么经费,但是人们的精神状态都比较好,不计名利,不计报酬。中国民间文学界的专家学者,在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的协调组织下做了很多工作。召开很多学术会议,成立了很多学会,像神话学会、歌谣协会等。通过有组织的学术活动,凝聚力量。在整个80年代和90年代,很多事情都是白手起家来做起来的。比如民间文艺家协会在这一时期,以《民间文学论坛》为阵地,举办了民间文学刊授大学。刊授大学设置的课目很多,除民间文学外,还包括了社会学、人类学、民族学、原始艺术等等。当时我们的教学任务很重,记得分配给我的任务是撰写《民族学》教材。在民间文学函授大学教授民族学的时候,我正在中央民族大学讲授《民俗学》,接到任务后,阅读了大量的人类学、社会学、语言学、原始艺术等方面的书籍。因为从事民间文学的人,没有广博的知识是很难进行研究的。最近李璐阳还问我:“《民族学》是不是你写的?”我说,是啊。中国民协大概是1985年开始举办中国民间文学刊授大学,培养了不少人才。这个时期,中国民协做了非常有益的工作,从保护和传承民间文学方面角度讲,赢得了时间。所以,后来提到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大家都觉得保护工作不是现在才有,不是从申遗保护才开始的,我们早就呼吁这个事儿了,是不是?

  1985年,中国民协响应联合国科教文组织的号召,在人民大会堂召开过一次民间文学保护座谈会,希望呼吁通过国家立法的形式来保护传统文化。钟老作了长篇讲话,还形成一个建议书,但是最后不了了之。我们在80年代,就已经呼吁保护传统文化,而且付诸行动,三套集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它为后来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打下非常好的基础。当初大批的专家参与了三套集成的普查,了解掌握了中国民间文化的传承和保存状况。后来这些人都参与到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专家委员会工作,大家对什么样的东西该成为国家项目很熟悉,能做到胸中有数。从这种意义上讲,中国民协在民间文化保护方面还是先知先觉,不但有想法,而且有行动。本世纪初,搞民间文化抢救工程也是如此。表现出强烈的责任和担当。

  对传统文化的传承和保护,民间文艺工作者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人才的培养必须从基础理论培养开始。《民间文学概论》就是告诉大家一种基础的理论方法。现在好多研究深入不下去,就是因为概念不清楚,确定不了研究方向在学科里的定位。我自己是从这几个方面努力的:一是基础理论;二是积累大量的民俗和民间文学资料,就是所谓的“资料学”;三是风俗史和民间文学史的研究。《民间文学概论》《民俗学概论》是我用功最勤的方面。在本科阶段,概论是必修课程。到了研究生阶段,那就是资料学、风俗史和专题研究。我记得,在80年代,就发动学生搜集民俗资料,编印了《少数民族民俗资料》5册,将近300万字。在这个基础上,从90年代开始,大概用了十年的时间,编辑出版《中国民俗大系》。《中国民俗大系》分省立卷,31卷,将近1400万字,2004年由甘肃人民出版社出版。我写过一篇文章《<中国民俗大系>出版5周年祭》,回忆这一工作的艰难曲折。当时没有一分钱的课题经费,不像现在课题经费花不完。虽然一分钱没有,还要把这件事情搞成了。最近出版了我写的《中国风俗发展简史》(学苑出版社,2018),算是我教学经历的一个总结。基础理论,资料学,历史文献的研究,这三个方面合起来才是中国民俗学的一个完整的理论框架和结构。现在的民俗学、民间文学研究,最缺整体的布局,只抓一点,不及其余。应该从中国民俗和民间文学现状出发,做好研究规划。钟敬文老提出了建设中国民俗学派的问题。中国民俗学,能不能建立学派?我们应该有这个自信,我是有信心的,可惜年龄大了,力不从心。今天年轻的学者,应该很好地研究钟老的学术思想。我在北京师范大学讲演时,对年轻的学子们说:“这个任务是你们的,钟老培养了30多位博士,你们拿不下来这个课题吗?”“就从三个方面出发,有专门研究中国文献历史的,有研究基础理论的,有做专题研究的,建设中国民俗学派,这是可以做到的。”


继续浏览:1 | 2 |

  文章来源:民俗学论坛
【本文责编:程浩芯】

上一条: ·讣告:沉痛悼念李子贤先生
下一条: ·[叶涛]叶大兵先生唁函
   相关链接
·[陶立璠]忆民间文艺学家马学良先生·[陶立璠]风俗志、风俗史与中国特色民俗学的构建
·[陶立璠]耄耋之年忆丙兄·[陶立璠]《民俗学》修订版后记
·[杨利慧]官民协作:中国非遗保护的本土实践之路·[陶立璠]中国的成人礼与生命价值观
·[陶立璠]端午节在“匠心对话,非遗投资”高峰论坛上的讲话·[陶立璠]“非遗”保护语境下的宝卷研究 ——以《鹦哥宝卷》为例
·[陶立璠]冯骥才“四驾马车”与文化遗产保护·[陶立璠]概说隋唐五代时期风俗文化
·[陶立璠]宋代笔记小说对民俗学的贡献·中国民协:关于成立“中国节日文化研究中心”的决定
·[陶立璠]比较民俗学的话题·[陶立璠]“非遗”保护语境下的宝卷研究
·10亿字中国民间文学资料完成数字化录入·[陶立璠]民俗学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
·中国民协正式启动《中国民间工艺集成》编纂工作·[陶立璠]保护古堡文化遗存,展现一带一路风采
·把世代相传的民间文艺火炬高高擎起·[陈建文]切实肩负起推动民间文艺事业繁荣发展的重任

公告栏
在线投稿
民俗学论坛
民俗学博客
入会申请
RSS订阅

民俗学论坛民俗学博客
注册 帮助 咨询 登录

学会机构合作网站友情链接版权与免责申明网上民俗学会员中心学会会员 会费缴纳2024年会专区移动端本网导航旧版回顾
主办:中国民俗学会  China Folklore Society (CFS) Copyright © 2003-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
地址:北京朝阳门外大街141号 邮编:100020
联系方式: 学会秘书处 办公时间:每周一或周二上午10:30—下午4:30   投稿邮箱   会员部   入会申请
京ICP备14046869号-1    京公网安备11010602201293       技术支持:中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