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地非裔人口的种族化进程中可以观察到,族群的历史以及被认为属于他们的文化逐渐被据为己有,用安东尼奥·马楚卡的原话表达,这是能够为文化遗产赋予价值的“意义的传导体”,在与族群国家斗争中将起到旗帜的带头作用。理由在于承认和占有非物质文化遗产,能够在非裔居民与国家的争议之间促进公正发展策略的形成。
非裔族群政治动员的终极目标是为了提高生活质量,面对这样的认知,应该避免出于改善生活的目的将非物质文化遗产商业化,特别要在贫困人群中加强防范。例如人们不禁自问,如何能够阻止诸如“魔鬼之舞”、“阿尔特萨舞”、“彩牛舞”的表演者们因为金钱的需求而进行民俗表演。而如果不能平分报酬,他们有时甚至拒绝表演。要为了保留构成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文化元素而奋斗,而这些文化遗产的主人处于令人担忧的贫困和边缘化处境中,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尽管有上述风险,也并不意味着我们所面临的情况岌岌可危。希罗·卡拉巴约曾表示:“对文化遗产的有效保护必须既能使其产生持续的经济能力,又能给予集体空间和文化财产授权。”正因如此,笔者认为,在有关认可非裔人口为文化独特性族群的讨论中,重视发展非物质文化遗产是非常重要的。其作为一个很好的象征能够减轻非裔人口的象征诉求。为了避免文化遗产流入商品艺术化和市场化的进程,作为所有者的社会主体力量非常有必要参与进来,如此一来,有关文化遗产的项目能够通过对话而不仅仅是自上而下的方式进行。从这种意义上来看,卡拉巴约本人提到过:
文化遗产,通常被理解为社会资本,是许多身陷贫困的民众仅有的财产。考古遗址、城市空间、历史建筑、可移动财产、技术、传统知识、信仰、神话、仪式、节庆、语言以及社会动力本身都是这一复杂财产的组成部分,而它却因为压力和价值观的改变而日渐消亡。因此有必要调动方法、积累经验,使得文化遗产得到欣赏、保护和重视,同时创造社会和经济活力,打破贫穷的恶性循环,培养民众更积极的自我认知和发展社区的能力。
有些民众已经组织了许多舞台,展现该社会群体的文化表现形式;然而这种方式并非连续性的,而且通常没有发动群众。以瓦哈卡州的情况为例,几年前盖拉盖查节上的魔鬼之舞表演并没有引起叫好,“破破烂烂”的衣服和怪异的长胡子面具让观众们嚅嗫着不愿接受演出服装和人物表现。媒体评论员和当地电台常常会报导这种这种黑人艺术明明有着诸如沿海代表团的智利舞蹈、普特拉市和皮诺特怕·那修那市的歌曲更加欢快的表演形式。因此,有必要继续解决有关黑人歧视的问题,这当然不会是一个简单的工作,但恰恰通过对黑人文化遗产的承认——以及随之产生的遗产保护——能够为构建一个更具包容性、更尊重差异的社会打下良好的基础。
有关非裔非物质文化遗产方面的另一个挑战,仍在于如何联合遍布墨西哥全国的其他非裔人口共同加入斗争进程。
只有在成为国家法律的组成才能显示得到宪法认可吗?保护种族起源传说可以成为墨西哥国家级别的非裔居民非物质文化遗产吗?还是只能局限于太平洋沿岸地区的范围内?像这样的悬而未决的问题还有很多,笔者认为上述思考能凝练出一些想法并将之付诸行动,能够帮助到正在斗争中的奇卡海岸的居民。
结论
确定文化遗产对于奇卡海岸非裔居民的族群政治动员是至关重要的。文化遗产的众多构成要素形成的,这些因素作为认同组成将其与周边土著居民及混血居民区分开来。由于非裔居民抵达美洲大陆的过程艰难坎坷,族群化的过程中必然会将族群起源进程与政治融合。
从这种意义上分析,当地非裔居民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将成为实现上述进程的战略要素之一;得益于社会主体的加入,将会产生多种价值的文化遗产,同时也能够避免诸如舞蹈、歌谣以及口头传统等文化遗产的表达形式落入物质化、商业化及民俗化的桎梏。
为了达到上述目的,笔者认为必须继续发展和认同集体回忆,这不仅是能够让口头传统实现意义生产的方式之一,同样也是使年轻一代能够尊重并认可族群差异性的传承机制。这种差异性基于文化范畴,而并不局限于肤色的不同,毕竟以表型差异为出发点的族群认同,可能导致种族主义的卷土重来。
墨西哥非裔人口的身份认可斗争在奇卡海岸最为知名。如何联合其他州的居民,如何尽最大的努力挖掘瓦哈卡和格雷罗之外的非裔人口的文化遗产,使其成为我们繁荣、富强的国家和社会的组成部分,仍然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本文原载于《文化遗产》2018年05期。注释从略,详情参见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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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中国民俗学网 【本文责编: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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