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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玲宁 兰娟]青年群体微信朋友圈的自我呈现行为
——一项基于虚拟民族志的研究
  作者:王玲宁 兰娟 | 中国民俗学网   发布日期:2018-05-11 | 点击数:13080
 

  三、青年群体微信朋友圈的自我呈现行为

  (一)想象的观众:朋友和自己

  在戈夫曼的“自我呈现”理论体系里,有一系列核心的由舞台表演概念衍生而来的理论术语,如表演、演员、观众等。他认为,表演者受制于客观社会期望和主观个人期望,在互动过程中,每个人都会用各种方式有意无意地进行表演,通过社会行为的现实,形成、维持、加强或改变他人对自己的印象。而在私下,个体也许并不相信这些行为准则,他维持这些准则只是出于一种信念:有看不见的观众在场,他们会对背离这些准则的行为做出惩罚。至于观众,既可以是周围真实存在并进入情境中的人,也可以是表演者想象中存在的人,即观众不一定要真实在场,但可以在表演者的想象中在场。

  在网络虚拟世界的舞台上,微信跟普通的社交网站既有共同之处,也具有自身鲜明的特点,用户行为也相应有所不同。微信的朋友圈是建立在熟人基础上的社交场景,用户的好友通讯录中基本是现实中的朋友、同学、亲人等熟悉的人,互不相识的陌生人所占比例较小,这与其他社交网络个人主页面向大众的特点不同。

  因此,可把微信看作是私密空间内的闭环交流,而好友验证等设置为这种闭环交流提供了保障,保证了交流双方共同参与的同时,也限制了信息的传播范围。在这个相对私密的场所内,用户对自己朋友圈的构成很清楚,在他们眼中,“想象中的观众”就是与自己关系较为亲密,或互动较为频繁的那部分人。

  看我朋友圈的肯定是周围的朋友、同事和一些关系比较好的PR(公关),评论点赞的也都是那几个熟面孔。(成都,小林,男,27岁,记者)

  我的朋友圈就是发给那几个好朋友看的,基本每发一条动态都是他们来点赞和评论,至于其他不熟的人,没怎么考虑过他们的存在。(江苏,小阳,女,24岁,大学生)

  我跟同事互动的最多,肯定是他们最关注我的朋友圈。其次就是玩得好的朋友和同学,至于家里人,我妈根本不理解朋友圈什么意思,还以为是群发的。(成都,小雪,女,27岁,营养师)

  微信朋友圈集QQ好友、手机通讯录和“附近的人”三种渠道为一体,拓宽了交友层面,以强连接为主、弱连接为辅。但也有学者认为,微信里基于某种利益需求临时搭建的弱关系越来越多,并把这种临时搭建的、活跃性在大部分时间不被激活的社交关系称为“僵尸关系”。从访谈中看,大部分受访者的朋友圈都有这样的僵尸关系,但是他们潜意识里并没有把这部分人当作自己的“观众”,反而用各种手段将此类人排除在自己的观众席之外。

  关系一般的人,我也没想到要发给他们看,他们估计也不在意。(江苏,磊磊,男,23岁,复印店小工)

  关注我最多的还是同学朋友吧,大家年龄相近,都有刷朋友圈的习惯。对于不想让他们看(朋友圈)的人,或者是不熟的人,我会把他们屏蔽掉。(河南,小诗,女,25岁,研究生)

  (朋友圈)是发给我同事和朋友看的,虽然我加了不少微商,但是她们都看不到我的朋友圈,不认识的人没必要让她看我的朋友圈。(上海,小美,女,24岁,美容院技师)

  根据戈夫曼的观点,个体在日常生活中的表达(连同他给人造成印象的能力),通常包括给予(gives)的表达和流露(gives off)出来的表达。前者包括各种词语符号或它们的替代物,后者指非词语的、可能是无意的那种传达。因此,个体在表达自己的时候实际上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个体相对容易随意操纵的,主要是他的言语表达;另一部分则是个体看起来几乎没有留意或加以控制的,主要出自他流露出来的印象。

  不论是给予表达还是流露表达,戈夫曼所针对的是现实生活中人们面对面(face-to-face)的日常交往,这种自我呈现都是把他人作为自我表演的观众。而在微信朋友圈中,想象中的观众除了是朋友圈中的熟人,也可以是表演者自己。在有些青年人的眼里,朋友圈的一切首先满足的是自己的表达欲望,其次才是让别人了解自己的一个渠道。

  我发朋友圈就是为了记录自己的生活,给自己留一份回忆,至于有人说秀啊什么的,我只想说,跟你有关系吗?(上海,小姜,男,24岁,杂志社编辑)

  我的朋友圈就是发给自己看的,比如有人喜欢把音乐外放,有人只喜欢自己带着耳机听;我就喜欢发朋友圈,至于其他人看不看,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成都,小宇,男,26岁,地铁维护工人)。

  把自己也作为“想象的观众”,在很大程度上显示了青年群体突出的自我意识,以及那种张扬个性、不在乎周围目光的心理发展特征。总的来说,青年群体对“想象中的观众”的认知比微博、人人网或其他社交网站的用户更加清晰。他们不仅很清楚自己朋友圈的构成,而且能准确推测出目标观众的存在。在他们的想象中,没有“看不见的观众”,所有的观众几乎都是可知的,至于哪些观众能够观看到自己的表演,则由用户自己决定。

  (二)朋友圈:既是前台也是后台

  在戈夫曼的定义中,前台是“个体在表演期间有意无意使用的、标准的表达性装备”。前台包含两个标准部分,分别是舞台设置和个人前台。舞台设置指为人们在舞台上的表演活动而提供的所有硬件设施,这些场景装备往往是固定的,离开了舞台设置,表演也就随之结束了。

  个人前台则是指表达性装备中能使人们与表演者产生内在认同的那些部分,如官职、衣着、性别、年龄、表情、举止等等。在微信中,舞台设置就是微信这一软件的各项界面和功能的集合,它们构成了微信这一特殊的社交场景,为人们的表演提供了各种舞台布景和表演道具。而微信中的个人前台,最主要的当属朋友圈,其次就是个人信息页面。

  个体总是需要依靠各种符号来呈现其活动,在朋友圈里,用户可以利用文字、图片、表情、视频等各种符号装备(sign-equipment)来进行前台表演;在个人信息页面,人们也可以通过编辑头像、昵称、地区、个性签名等来充实自己的个人前台。在访谈中,大部分受访者都表示自己会花时间来更新朋友圈的封面照片,这些照片大多被受访者赋予了一定的意义,在装饰界面的同时也展示了他们想要传达给自己和朋友们的一些信息。相比之下,更换个人信息界面的受访者却相对较少。

  我是一个很注重细节的人,喜欢装饰一些个性化的东西。朋友圈的相册封面换过好几次了,有些图片是有寓意的,有些是一时的想法和考虑。比如过年了,我就换一个比较喜庆的新的背景图,以前工作的时候,就是一只小鸟和手相交的图片,那是我工作环境的暗示,或者说是我当时一种状态的展示吧。(西安,小雅,女,28岁,事业单位员工)

  我的信息是注册的时候填写的,基本没有修改过。朋友圈的封面图片换过几次,现在的封面是峨眉山的日出,去旅游的时候自己照的,觉得很美,就换成了封面照片。对我来说,表明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广州,小敏,女,26岁,自由职业者)

  除了展现自己的某种状态和心境外,也有受访者利用个人信息页面来通知新加入的朋友某些特定的信息,从而达到广而告之的目的。

  我把最近自己搞的一个活动写在了个人简介里,别人加我就能看到这个活动,希望能让他们更快更直观地了解这个活动,了解我。(安徽,小文,男,24岁,大学生)

  朋友圈的相册封面和个人信息页面都只能算作用户个人主页的个性化展示地点,就如小林说的一样,“平时没事没人会点进去看,要了解一个人,看他的朋友圈状态和分享的内容大概就知道了”。

  后台是与前台相对的一个概念,是不让观众看到的、限制观众与局外人进入的舞台部分。在后台,演员不必顾虑角色,不必去关注外表与形象上的限制,从而成为真正的自己。笔者认为,根据参照物的不同,微信中的后台可以有以下两种不同的定义。

  第一,如果以微信的朋友圈界面作为前台,那么朋友圈的编辑页面就是与前台相对应的后台。用户在发布某条状态之前,会在这个编辑页面组织语言、挑选图片、发起定位等,准备完毕后,才会将状态发到前台———朋友圈。

  我比较喜欢摄影,所以我发朋友圈通常都带图的。我对图片是比较苛刻的,经常要修很多遍才上传至编辑页面,而且可能由于职业原因,会认真编辑自己的文字,有时候删删改改好几遍才上传。(成都,小林,男,27岁,记者)

  我是一个较真儿的人,特别死脑筋,总觉得一两个字措辞不好,都会有不好的理解和影射,所以我总是反复斟酌我的字句,尽量避免出现这种不好的情况。(西安,小雅,女,28岁,事业单位员工)

  第二,Robinson(2007)的研究表明,以访问控制为基础的社交站点从内在特征上来说具有私密性,可看作是个人的后台。因此,如果以个人的现实生活作为前台,那么有访问权限的微信朋友圈就是相对于个人日常生活的后台。平时在日常生活中不会展现的那一面,有时在微信上可以自由展现,而平时在生活中不会说的话,有时在微信上则可以畅所欲言。

  我平时比较沉闷,生活也单调,整体到处跑着送外卖。闲下来的时候,会经常在微信上发一些笑话,和实际的自己不太一样。(江西,小文,男,24岁,外卖小哥)

  我把微信当成一个吐槽宣泄的地方,特别是离开北京去创业的那段时间,不舍啊怀念啊什么感觉都有,我又不能在现实中抱怨,只好全发在了微信上。(上海,小廷,男,28岁,创业青年)

  但微信朋友圈本身的这种“后台”性质并不稳定,因为微信上的朋友圈和现实生活中的人际关系圈有很多交叉,大部分人不仅是我们现实生活中熟识的朋友,也是微信里的好友。而前台与后台是相对的,如果有观众闯入后台,那后台就会变成前台———变成另一场不同演出的前台。

  有一次我因为课业问题在朋友圈发了个吐槽,结果被我一个亲戚看到了,她来评论我之后,又有几个亲戚来评论里问我,挺小的事儿还闹得挺大。我只有在评论里跟她们解释说没事,随后还删掉了那条状态。(苏州,小阳,女,24岁,大学生)

  小阳的这种情况,就是典型的后台变成前台。她相对于现实生活的后台被亲戚撞破,不得不将微信后台变成表演前台,在评论里公开向亲戚解释自己的状态,而她的初衷是展示与现实生活中相反的另一面,属于后台行为,而非前台表演。因此,正如戈夫曼所说,前台和后台之分,仅仅只是针对特定表演而言的;当特定表演转换了舞台,前台和后台所具有的功能也会相应改变。

  (三)剧班:圈子、共谋与不协调角色

  在日常生活中的许多互动背景下,若干参与者会以一个剧班的形式共同合作,或者为维护特定的情境定义而依赖于这种合作。当某一剧班在呈现其表演时,观看表演的其他参与者,也在进行若干回应性的表演,这时他们自身也构成了一个剧班。如果把控制舞台设置的、在互动中更为积极主动的一方称为表演剧班,那另一个观看表演的剧班则称为观众(剧班),同时把这种互动看作两个剧班之间的戏剧互动。

  在微信朋友圈中,当个体发布某条状态的时候,可看作是“一个人的剧班”在向观众进行表演,由于没有其他剧班成员将其决定告知于人,个体可以根据自己的利益来采取有利于塑造理想自我形象的措施。

  同时,来状态下评论或者点赞的朋友们可看作是观众(剧班),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也在进行着回应性的表演。个体与朋友们在这种情况下的互动,可以看作是表演剧班和观众(剧班)的互动。

  有时候在朋友圈发了一条显摆的状态后,就特别期待朋友们的评论和点赞,看着下面一堆的点赞、夸奖和膜拜,自己小小的虚荣心瞬间得到了满足。(河南,小诗,女,25岁,研究生)

  我虽然极其反感那些天天发自拍、晒吃喝,或经常发一些对感情的看法或配一些无病呻吟的照片的人,但看到这样的状态还是会去点个赞。因为这些都是女生嘛,女生不就喜欢这样晒吗,正好看到了就顺手点个赞,鼓励她一下好了。(上海,小廷,男,28岁,创业青年)

  除了上述情况的剧班,微信朋友圈里还存在着以圈子为划分依据的剧班。这些圈子里的人因为有相同爱好、兴趣或者为了某个特定目的而聚集联系在一起,如同事、密友、摄影爱好者等等,他们组成一个个剧班,在微信朋友圈的日常状态更新中上演一幕幕自我呈现的剧情。

  由于剧班的成员是共同维持某种特定外表的共谋者,彼此都知道对方是“知情人”,因此他们之间会被一种可称之为“熟悉”(familiarity)的权力纽带联结在一起。在做出情境定义时,剧班的若干成员必须统一他们对某件事情所采取的立场,以便更好地进行自我呈现的表演。

  我和同事之间会有属于我们的小圈子,主要就是和同事一起发单位订阅号的推送,然后互相疯狂点赞。有一次我们领导发了条朋友圈,就有同行留言不逊,我们觉得那人太不给面子了,都在我们的群里喷他。有个同事还发了条朋友圈暗示这件事,我们就集体去给他点赞评论,有时候觉得蛮好玩的。(成都,小雪,女,27岁,营养师)

  从小雪的叙述中,可以看出她和同事们实际上组成了一个以工作为主要联系的剧班,平时和同事们一起互相点赞、评论本单位的订阅号;当领导受到了其他同行的蔑视时,她和同事们就集体发声,统一口实,共同来维护他们这个剧班(领导也是剧班的成员之一)的前台形象。他们表现的也不仅仅是自己的特征,更主要的是表现了成员间的关系和被表演的工作特征。

  有时候,剧班的成员之间会使用一种非正式的,而且通常是无意识习得的姿势和表情语言来传达共谋的舞台提示,戈夫曼将这种情况称为“剧班共谋”,即指剧班成员在角色之外的互动中,通过秘密、暗号等系统来传达让观众意识不到的、在表演意图之外的信息的举动。

  有一次我看完一部剧,就发了条朋友圈推荐。一个闺蜜就来评论“前夫的演技真是没谁了”,我就回了她一句“那是,不然怎么离婚让他去追求自己的事业呢”,估计我俩的共同好友都是一头雾水,光看评论肯定不知道我俩在说啥。(苏州,小阳,女,24岁,大学生)

  小阳告诉笔者,起因是她有一次做梦,梦中的自己和某位男明星是夫妻,两人正在闹离婚,她把这个梦告诉了闺蜜,而正好那次推荐的剧就是这位男明星主演的,所以闺蜜才会这样说。这是只有她们俩才知道的一个“秘密”,而“前夫”就是这个秘密的“暗号”。

  从以上的访谈可以看出,通过构建群体符号,这种“剧班共谋”的行为增强了成员间的情感维系,不仅实现了成员之间的和谐互动,而且呈现了成员所属剧班的前台特点,有利于个人及剧班自我形象的呈现。

  戈夫曼认为,除了出现在前台和后台的表演者、只出现在前台的观众和被排除在这两种区域之外的“局外人”三种角色之外,在表演互动中还存在着“不协调角色”,这些角色既不是表演剧班,也不是观众,但却知道剧班的很多秘密和破坏性信息。在日常生活中,要保证表演的顺利进行就必须留意不协调角色的破坏,但在微信中,不协调角色们似乎都选择三缄其口,和表演者或者剧班一起维持他们的前台形象。

  我有一个朋友,出去旅游就是在用生命P图,全程P,各种P,手机没电了都还在P,每张图都要P,不P就不发,特别夸张。大家都知道她这个特点,她一发图纷纷都去点赞,还不吝赞美之词,因为那是她用生命P的图。(成都,小雪,女,27岁,营养师)

  不仅小雪,几乎每一个访谈对象都表示,当他们知道朋友某条状态里的一些“真相”时,他们并不会去揭穿朋友,而是会保持沉默,甚至违心地去为朋友点赞。但是笔者发现,与表演者的亲疏关系会对不协调角色的行为有所影响:关系越亲密,不协调角色越会去“拆台”,“密友”是其中一种非常重要的不协调角色。虽然是不协调角色,但“密友”与表演者的关系却非同一般。表演者可以向他们坦白自己的过失,也会随意向他们承认,表演过程中所控制的印象,仅仅是印象而已。

  有一次和一个特别好的朋友出去吃饭,由于我P图功夫了得,非让我帮她拍照修图。回去后她把那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下面一群人点赞评论,我就很淡定地回了一句“请注明摄影师和修图师”,我俩在评论里互相调侃。(成都,小林,男,27岁,记者)

  我是混艺术圈的,有一次转发了一篇文章,自己搞得很真诚,很文艺,很感动,还回复了一个好友的评论,然后另一个好友就来回复:你俩的鸡汤能不能端回家喝。哈哈哈,我当时就回复:尽来拆台,一点儿都不靠谱。这种同一个圈子里的调侃没让人觉得不舒服,反而还有一种自黑的好玩的感觉。(安徽,小文,男,24岁,大学生)

  在具备熟人社交特质的微信朋友圈中,表演者和不协调角色之间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一种共同维护表演者前台的“默认协定”。一般而言,“密友”都会置身事外,只是共鸣性地参加前台和后台区域的活动。偶尔的破坏行为对于“密友”来说,更像是一种亲近关系的体现,而表演者自身也不会过多在意这种破坏行为,因为他们对“密友”的信任,让他们在潜意识中觉得这类人群更像与自己同属一个剧班的成员,而非观看表演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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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来源:中国民俗学网
【本文责编:姜舒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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