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本文结合文献材料和田野调查资料,发现广州地区“七娘会”的核心习俗如乞巧拜仙、金针度人等历经千年,一直传承至今,但习俗的传承主体却由未婚女子逐渐演变为中老年妇女,究其原因,与习俗的中断导致代际传承断裂有较大关系。传统时期,广州地区的“七娘会”为民间自发,改革开放复兴之后,初期由民间自发,现逐渐演变成为政府、学者、媒体、民众等不同力量共同参与的公共节日,功能日趋多样复杂。基于“传承母体”的民俗传承,其人际关系基于血缘、地缘、业缘组成的“熟人社会”,而当今由不同力量共同参与的公共节日,却是“熟人社会”与“陌生人社会”的奇异交织。由传统的“熟人”“陌生人”相互观赏品评,“看”与“被看”,“各美其美”,到当下的“熟人”“陌生人”共同参与,广州地区的“七娘会”不是特例,而是当下中国民俗文化传承的共同现象。当下的民俗传承从“传承母体”逐渐转变成为利益多元的“异托邦”,对于当下民俗传承的认识,亟须超越传统的“传承母体”幻象,从众声喧哗的多元诉求中寻求利益各方的“美美与共”。
注释:
[1]宋·刘克庄:《即事四首》,清·吴之振:《宋诗钞》卷九十,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屈大均:《广东新语》(上),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62页。
[3](乾隆)《番禺县志》,卷十七,风俗,清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刻本。
[4]清·范端昂:《粤中见闻》,清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刻本。
[5]清·陈坤:《岭南杂事诗钞笺证》,吴永章笺证,广东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309-311页。
[6]王利器、王慎之、王子今辑:《历代竹枝词》(四),陕西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3420-3421页。
[7]胡朴安:《中华全国风俗志》(下),河北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377页,第382-383页。
[8]《广州民国日报》,1929年8月12日。
[9]《越华报》,1934年8月20日第1版。
[10]《越华报》,1934年8月20日。
[11]谢权治:《微型工艺“乞巧村”》,番禺区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番禺文史资料》(第17辑),2004年12月。
[12]口述人:周凤英,女,72岁,凌边村人;调查记录整理:刘晓春、程肖力,2015年8月17日,凌边村委。
[13]口述人:曾秀妃,女,59岁,凌边村人;调查记录整理:刘晓春、程肖力,2015年8月17日,凌边村委。
[14]石碁镇文化站编:《岐山拾趣》,自印本,1993年10版,第95页。
[15]口述人:周凤英,女,72岁,凌边村人;调查记录整理:刘晓春、程肖力,2015年8月17日,凌边村委。
[16]口述人:曾秀妃,女,59岁,凌边村人;调查记录整理:刘晓春、程肖力,2015年8月17日,凌边村委。
[17]石碁镇文化站编:《岐山拾趣》,自印本,1993年10版月,第95-96页。
[18]口述人:周凤英,女,72岁,凌边村人;调查记录整理:刘晓春、程肖力,2015年8月17日,凌边村委。
[19]口述人:周凤英,女,72岁,凌边村人;调查记录整理:刘晓春、程肖力,2015年8月17日,凌边村委。
[20]口述人:曾秀妃,女,59岁,凌边村人;调查记录整理:刘晓春、程肖力,2015年8月17日,凌边村委。
[21]口述人:许锯泉,男,1968年生,潭山村人;访谈记录整理:刘晓春;2015年5月15日,潭山村委。
[22]口述人:许锯泉,男,1968年生,潭山村人;访谈记录整理:刘晓春;2015年5月15日,潭山村委。
(本文发表于《粤海风》2016年第5期,引用请以刊物原文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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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中国民俗学网 【本文责编:程浩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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