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田野派,第一线的,我肯定是到第一线去考察民俗的。我的民俗事业、民俗学事业是并举的,扭秧歌、耍龙灯,我每到一个地方都到百姓中间,我能大声和他们唱、和他们交流。我到一个地方就尽可能说一个地方的方言。我除了通过资料学,就是到现场考察第一手材料中去学。”
考察云南民族歌舞
在贵州考察民族舞蹈
2011年苏州考察民俗艺术
文脉是先有根脉再有须脉
“我为什么要选民俗学。在读本科的时候,我就觉得,我的长项就是民间艺术、传统艺术。很现代的艺术我也会一些……上世纪80年代初,我曾把侯宝林大师请到辽大礼堂作过报告。北师大第一批研究生招考时,我报的志愿就是民间文艺学。我说我发现,可能更多老百姓的文艺,要胜过诗歌、散文。尽管我也写诗歌、散文。”
“我们家兄弟三个,就我学文了,是我爷爷定的,爷爷说我们家就小二(我)能学点文。我6岁学书法,后来还是省书协理事呢,参加过展览。但我不愿意什么都做,后来就辞了。琴棋书画我是拿来丰富自己素养的。”
“通过我的生活史,看我的专业。我认为,民间文艺绝不能离开民间,在农村,不要离开农民,在城市,不要离开工人。永远离不开这个根基。根,文脉是先有根脉,再有须脉。植物的脉络和文化的脉络是一样的。我的专业是带有永恒性的,不会有做完的时候。”
“我和彭老(彭定安)是好朋友,我们两个人是铁哥们儿,我们有相似经历,也很能谈得来。当年我和彭老在大连讲课,听课的是一群笑星。我们俩给他们讲,什么是幽默,什么是滑稽,什么是无聊,什么是庸俗,古代的笑话哪些是经典的,讲什么能使观众笑中含泪,产生高尚的道德情操……”
“我们的一些文艺,某些演艺正在逐渐低俗化。他们不会像贝多芬那样,为了让一个盲女感受到月光而去创作《月光曲》……而是攀附权贵,缺少悲天悯人之心,自诩要做大事而不去行大善……”
从人生到专业是交叉的
“当你看到一个老百姓,穿得非常干净,一针一线都是家做的,家织的,虽然旧了,但补得很好,往那一站,怎么看让人怎么觉得高贵。有的人穿那么花哨的所谓名牌,让人感觉那么轻浮。大俗并不是俗不可耐。有的是文化遗产,有的不能是。有人说到缠足,我说缠足不能是遗产,他又说缠足在隋唐就是最美的。我说那是摧残妇女。我这个专业,文化根基就是这样。”
“从人生到专业,是交叉的,彼此要互补、互吸收。你要有很高的道德情操,回头你的学问才能在社会上发挥它本身的能量,这个学科才能立住,恰恰是从‘根’上来的。”
(原文刊于《沈阳日报》2014年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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