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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至今。从20世纪五六十年代开始,以民族识别活动为先导,先后出版研究东乡族的专著达到35部以上,涉及语言、历史、经济、文化、文学、族源、田野调查等方方面面,成为东乡族研究不可或缺的基础性资料。近年来,各大高校、科研院所也以东乡族为研究对象,到2006年底为止,先后发表的学术论文有250余篇(还有相当一部分文章未统计到),内容涉及东乡族的语言、族源、人口、经济发展、宗教、婚姻、家庭、宗族、教育、历史人物、文化风情等众多方面,研究视角也从语言学、历史学、民俗学、宗教学扩展到民族学、社会学、群体遗传学、医学、传播学等领域。
二、国外对东乡族的研究
国外对东乡族的大规模研究主要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才开始的。在此之前,也有一些国外学者有所涉及。1884—1886年间,俄国探险家G.N.Potanin在兰州和河州间的宋家村收集了不到200条东乡语单词,成为外界了解东乡语仅有的材料[1]197。1906—1908年,芬兰考察家马达汉在他的日记中,也简单记录了东乡族的情况。此后,原苏联蒙古学专家托达耶娃(Тодаева Б.Х)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在中国西北对东乡、保安、裕固、土、蒙古等民族进行了语言调查,发表了一些有关东乡语的文章,并在东方文学出版社出版了专著《东乡语》,对东乡语的语法、词汇等第一次作了比较细致的研究[2]。1986年,日本蒙古语研究学者栗林均为《“东乡语词汇”蒙古书面语词索引》所作的一篇序言,较全面地说明了当时国内外东乡语的研究状况[1]193。1989年,他发表《蒙古(察哈尔)、达斡尔、东部裕固、土、保安和东乡族基本词汇比较》的论文,对东乡语等6种蒙古语族语言的词汇进行了深入的比较分析,在整个蒙古学界较有影响[3]。之后,Oliver Corff简述了东乡语的语音、语法、元音和谐规律,并对布和等人有关东乡语的研究文献作了一些述评[4]。Stephen S.Kim经过多年实地研究,完成了题为《东乡语词法研究》的博士论文[5];Kenneth L.Field的博士论文《东乡语语法概要》更是精致、全面、深入地研究了东乡语语法规则的方方面面,认为东乡语自形成以来,经历了至少两次由语言接触引发的变迁[6]。从上文可以看到,国外对东乡族的研究基本是从语言角度展开的,这是因为东乡语是东乡族最外在的异质性所在,也是学术界最感兴趣的。当然,其他方面研究虽然少,但也并非空白。芬兰赫尔辛基大学的Mikko Suutarinen曾对东乡族的民族认同、宗教认同、地域认同等作过详细论述,国外学者对东乡族的另一重要研究领域就是对遗传基因的比较研究。一般是与其他民族进行比较研究,如东乡族和撒拉族、保安族的比较[7]。除此之外,一些综论中国穆斯林的论著也有涉及东乡族的,如Lipman的《熟悉的陌生人:中国西北穆斯林的历史》[8]和Gladney的《错位的中国:穆斯林、少数民族和其他次属群体》以及《中国穆斯林:中国的族群主义》等都有涉及到东乡族[9]。当然,我们前面提到的只是众多研究成果中的一部分,还有很多需要我们进一步搜集。
三、东乡族研究的特点
东乡族研究在新中国成立后取得了长足进步,各领域研究逐渐走向成熟。归纳起来主要有如下特点:
1.各领域研究很不平衡。对一个民族进行研究,不可能齐头并进,在关注度上总会有差别。如关于东乡族语言、文化等方面的研究论文达到二三十篇,并有多部专著问世,而对东乡族宗族的研究,目前只有刘夏蓓的专著《北庄家族的后代们》和廖杨的《东乡族宗法文化论》、马兆熙的《东乡哈木则宗族的形成与发展考察研究》2篇论文;对东乡族认同方面的研究也只有芬兰赫尔辛基大学的Mikko Suutarinen对东乡族的民族认同、宗教认同、地域认同作过论述;马兆熙的《东乡唐汪人的民族心态探析》对这个问题虽然有所涉及,但没有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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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中国民俗学网 【本文责编:王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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