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独玉仔细听宁夏花儿歌手的演唱。
“高高山上红日头,红呀日头晒得莲花抬不起头……”昨天,当我区著名花儿歌手唐祥在北方民族大学举办的“中美花儿研究座谈会”上吼起花儿时,听众里一位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女士听得陶醉不已。
这个外国人就是来自美国印第安纳大学、民俗学与音乐人类学系的博士生导师Sue Tuohy。“我的中文名字叫苏独玉。”她笑着向记者介绍自己,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实际上,最初苏独玉是学习音乐,后来因为对人类活动十分感兴趣,开始从事人类学的研究,并在那个时候开始学汉语。“我的汉语名字就是那时我的一个中国学生给起的,很特别,我很喜欢。”苏独玉说。
与花儿的初次接触,则是在1983年。当时,苏独玉为了寻找博士论文的研究方向而第一次来到中国,到南开大学留学,又来到西北,经一位从事花儿研究的学者建议,选择了花儿作为研究的方向,并在他的指导下,开始调研甘肃和青海的花儿会。
回忆起第一次参加花儿会,苏独玉感到恍若昨天。“在甘肃康乐县莲花山花儿会上,我听了原生态的花儿,太美了。尤其是到了晚上,到处有人在唱花儿,那种感觉,真的如同徜徉在花儿的海洋。”苏独玉说着,打开了随身电脑,30年前莲花山花儿会的照片闪现出来。
就此,从与“花儿”的邂逅,到对“花儿”的痴迷,苏独玉用30年时光来打磨这段缘。
上世纪80年代中国开放程度并不高,苏独玉想要以一个美国人的身份去研究中国大西北的“花儿”,并不容易。但她还是凭着一腔热情感染了很多人:“难得一个外国人能够对中国民族的东西这么着迷!”从甘肃、青海到宁夏,苏独玉多次来到中国,去参加民间花儿会、和花儿歌手交流、去进行田野调查,而柯杨、巍泉鸣等研究“花儿”的学者也给了这个外国友人很多帮助。1988年,她的英文专著《中国传统文化的纵想:论花儿、花儿会和花儿的学术研究》完成。90年代后,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程度的加深,让她的研究活动能更深入地开展,随后又有《想象中国的传统:花儿民歌、花儿会与花儿艺术为个案》等论著相继问世。
此次,苏独玉应北方民族大学“花儿”研究学者武宇林博士的邀请来到宁夏,就是想圆了解宁夏花儿之梦,她说:“我第一次来银川是30年前,但没有听到花儿。近年来,我在美国上网搜索花儿,基本上出来的是宁夏花儿的视频,也知道了宁夏的一些花儿名人。”如今,花儿已经成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无论是回族花儿、藏族花儿还是汉族花儿,在她的耳中,都如同天籁。
“我1984年研究花儿的时候,很多人叫它‘野草’,认为它不登大雅之堂,还有说花儿快要消失了。但你看,现在花儿不仅还在,还登上了莫斯科的音乐殿堂,并成了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中国申报的项目,这说明它不是‘野草’,而是在中国大地上盛开的一朵最美丽的文化之花。”苏独玉说着花儿,眼中放出了光彩。
文章来源:新华网-宁夏日报 2014-10-10 10:24:16 【本文责编:思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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