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W.布鲁诺,维思里安大学主管学术事务的副校长和教务长,毕业于伊利诺伊州罗克艾兰的奥古斯塔纳学院(Augustana College),大学期间经人介绍加入了美国大学优等生荣誉学会。1983年,在美国西北大学完成研究生学业,并取得化学博士学位,之后在印第安纳州布卢明顿市的印第安纳大学从事博士后研究。1984年,布鲁诺成为维思里安大学化学系的助理教授,很快被相继提升为副教授和教授。担任化学系系主任后不久,他又被任命为自然科学与数理学院院长,之后担任现职,主管维思里安大学的学术事务。布鲁诺的研究领域为金属有机化学,他力图运用催化剂来合成和使用转换出来的金属化合物。由于其研究成果、对教育学发展所作出的贡献,以及对大学科学项目的支持,他已获得多项政府津贴,并著有60余篇论文、获得多项发明专利。作为系主任和现任的教务长,他认识到协作方法对培育学生科学精神的重要性,并与全体教员通力合作,帮助他们开设了一些跨学科的课程,如“科学与电影,人类身份界定”、“科学与艺术”和“科学纪录片制作”等。
专业化教育与通识教育孰优孰劣,这个话题不分地域与国界,一直是大家讨论的一个热点话题。美国康涅狄格州的维思里安大学一直以其出色的通识教育闻名于学界,而其培养出来的很多学生在各个领域也有着十分出色的表现。为了更近距离地了解其通识教育的情况,本报特约维思里安大学东亚研究专业的第2010届毕业论文荣获系最高荣誉奖的优秀本科生安彤,请他采访了该校负责学术事务的副校长。
通识教育是维思里安大学的优势和卓越的人文科学传统
安彤:请问通识教育的目的何在?您在维思里安大学期间,通识教育的理念已发生了什么变化?
约瑟夫·W.布鲁诺(以下简称“布鲁诺”):从古典主义的角度来说,通识教育的定义是依据知识的覆盖面而定的。依照可以追溯到中世纪欧洲教育者的西方学术传统,通识教育应该包括三门基础学科(文法、逻辑、修辞)和四门应用学科(算术、几何、天文、音乐)。在现代,我们仍然保留了这些传统观念的实质,尤其确信我们学生的学习至少要深入到某一领域,并在一系列领域中广泛涉足。像我们这样的体系要求学生在选定专业前必须学习几个学术领域的知识。之后,他们可以明确自己的主修专业,以便获得某一特定领域的更为深奥的知识。这项工作包括对该领域的入门介绍和纵览,一系列关于各种研究方法的高级课程,通过这些课程,学生们可以了解到知识是如何产生的,并且通常可以通过他们研究某一特定领域的项目来获取高峰体验。通过这种方式,他们获得了与人文科学课程和人文科学毕业生相联系的知识面。广度和深度相结合是通识教育的特点。
这种方法是如何在我们学生的身上奏效的呢?在维思里安的这些年来,我曾经向很多大学新生提出建议,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已计划好了自己的专业领域。据我估计,超过一半的学生会在入学第二年的年底之前改变自己的专业初衷。
我认为这是我们维思里安课程设置中一个了不起的优势和卓越的人文科学传统,因为它意味着学生在接受通识教育的过程中,会发现或培养出对新领域的浓厚兴趣。这是一个伟大的成果。
然而,通识教育也在不断地发展,特别是近年来,我们工作中发生了两个十分显著的变化。第一个变化与职业准备相关,无论是我们自己、学生还是家长们,都越来越多地把重点放在实习和相关的研究机会上面。这将是学生们将大学所学知识运用到更加专业的领域的一个绝好契机,许多人文科学机构也在努力为所有感兴趣的同学提供机会。我们有大学生涯规划中心,这里可以为我们的学生在大学阶段的实习和将来的就业提供帮助。当前,我们正面临着这样一个挑战,那就是使能够提供实习机会的雇主们的需要和我们学院的教育期望值达到平衡,这也是我们所有人正面临的一大课题。
我们也面临着这样一种需求:我们要更加仔细地评估学生就读期间所取得的学业成就,并向有就读意向的学生提供这些数据。学生要在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我们十分推崇帮助学生事业有成的教育,但也要认识到,他们的成功有一部分要归功于他们在入学时就已具备的天赋和内在动力。然而,有些人怀疑有必要对学生的学习成绩进行更加严格的评估,我相信这也是我们作为教育专业人员的职责所在,而将来,学生们也将会并且应该有权力获取这类信息。
广博的知识让学生更具创造性
安彤:您自己的大学经历能否被称为通识教育?您自身的教育背景如何体现在您作为维思里安主管学术事务的副院长工作中?
布鲁诺:我亲身感受了奥古斯塔纳学院这所文理学院的大学教育,并获得了化学学位。有趣的是,我并不属于上述提到的那类学生,因为在大学期间我并没有改变自己既定的专业领域。很小的时候,我就对化学着迷,总想当一个化学家,后来也如愿以偿了。然而,我是我们这个大家庭中的第一个大学毕业生。我总是对自己所接受的化学教育心存感激,通识在各个领域如英国文学、亚洲宗教传统、经济学或者其他语种如西班牙语和德语的学习中获益匪浅。此外,也许更重要的是,我从自己的老师和导师那里领略到了精神生活(life of the mind)的价值,体验到了全体教职工在课外活动中对我的影响。读研究生的时候,我第一次开始考虑从事学术研究者和教师的职业,并且我将永远珍爱这段时间。作为维思里安大学的一名教职工和管理人员,我总是设法鼓励和支持教师在课堂之外的地方指导学生,如在科学实验室里、艺术工作室里或者在人文学科或社会科学的研究项目里。每次听到我们的毕业生在工作和生活中有所成就,我都感到莫大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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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中国社会科学报网 2010-8-19 10:53:00 【本文责编:思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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