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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界人士撰文、留言痛悼乌丙安教授
  作者:CFNGroup | 中国民俗学网   发布日期:2018-07-14 | 点击数:27058
 
  乌丙安教授逝世后,社会各界人士纷纷致唁电唁函或撰文、留言,表达对先生的追思怀念之情。民俗学论坛已开通乌丙安教授纪念专版(点击进入),您可通过登录论坛专版、关注微信公众号“民俗学论坛”或发送电子邮件(cfngroup@qq.com)等方式,发文或留言悼念,本网将持续发布。

·部分文章、留言·
  惊悉乌丙安先生骤然辞世,我心悲痛。这位当代杰出的中国民俗学大家的离去,留下一时难以弥补的学术损失。我们也失去一位可亲可爱的长者与挚友。乌先生渊深的学术思想与广博的素养,他对民间文化真切的爱,是留给我们宝贵的财富,他的音容永远在我们心里。愿他走好,家人节哀。
——冯骥才
 
  长夜无眠!
  昨天和前天两天,应松尾恒一教授的邀请,在千叶国立历史民俗博物馆参观,这是我所看过的最好的民俗类博物馆。
  将近下午五点(东京时间),在千叶至东京的电车上,接到了乌丙安先生的女儿乌疆来自柏林的微信:“我老父亲今天早上柏林时间6点45分走了。”
  乌先生90岁了,原本今年7月计划在辽大举办研讨会为他祝寿的,因身体原因,先生最终决定赴柏林女儿处接受德国医生治疗。4月份出国前,先生曾与我通话将近40分钟,详细说明了病情和其他事宜。到德国后,先生曾对医治前景表示乐观。就在半个月前,6月27日,先生还在我发的京都金阁寺照片下面留言:“看照片回忆1985、87两度参拜金阁寺!难忘!”我和学界的朋友们一直认为先生可以长命百岁的,无奈,天妒人寿,先生还是走了!!!
  1983年年末,我大学四年级,读到了乌先生的《民俗学丛话》,这是引导我走上民俗学研究道路的引路书之一。1985年,在筹办《民俗研究》的过程中,先生给予大力支持和鼓励,创刊号上,刊登有简涛兄对先生的长篇访谈。1986年深秋,徐经泽教授邀请先生到山东大学讲学,并聘请为山大客座教授,这是先生诸多兼职中的第一个校外教授。
  搜索带来日本的笔记本电脑中,找到了几张有先生身影的照片。在1985年11月21日中国民俗学会首届学术研讨会的大合影上没有找到先生,但是,就是在会议期间,与乌先生、柯杨先生等在北师大研究生宿舍畅聚的合影,则是我和先生最早同框的照片。此后,30多年里,与先生有数不清的机会在一起,先生对于我个人的学术成长和个人生活的关心,对于山东大学民俗学学科建设和《民俗研究》杂志的支持与鼓励,对于中国民俗学会工作的热诚参与和无私相助,一幕幕场景如同昨日,总是闪现在眼前!
  乌先生早在1985年和1987年就曾访问日本民俗学界,今晚这个长夜,我住在东京日中友好会馆的后乐宾馆,或许就是先生30多年前访日时曾经驻足的地方。时日转换,星斗轮回!逝者长已矣,我辈后来者唯有加倍努力,才能不辜负先生一辈开拓的民俗学事业!
  2018年7月11~12日不眠夜,于东京旅次中
  ——叶涛
 
中国民俗学网志愿者工作团队致乌爷爷的心里话
我们最最敬爱的乌爷爷:
  您好!
  “明年会议我不一定来,但我一定还在!”乌爷爷,您是否还记得这句话?2011年的嘉兴端午,您的风趣幽默逗得场下哈哈大笑。翻过年去,您没有食言,您又和我们在克什克腾大草原相聚了。如今,我们多希望您对我们说:“明年我还来!”
  乌爷爷,我们舍不得您!!在国际民俗学界,您是令人敬仰的乌先生;但对历届团队成员们来说,您是我们活泼、可爱、亲切的乌爷爷!这个称谓,是您和我们青年人之间的特殊暗语。乌爷爷,您是我们心中当之无愧的中国民俗学志愿者,也是我们“80后”中的最特殊的团队成员!您才刚刚迈入“90后”的门槛,团队中90后小伙伴们还等着和您交流永葆青春的秘密,您怎么就离开了呢,我们不能接受!!
  乌爷爷,我们感谢您!2008-2018年,中国民俗学网志愿者工作团队走过了整整十个年头,我们知道,这也是您倾注大量心血的十年。乌爷爷,您可否意识到?您曾在不同场合、多次告诫我们“青年学者的重要性”,您一直默默地在努力将我们推向学术前台。您以您的实际行动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们,您的每一天都是老当益壮,而我们的每一天都是骄阳似火。
  乌爷爷,我们爱戴您!弹指一挥间,志愿者团队在您的辛勤哺育下也已长大,团队成员也纷纷有了自己的学业、事业和家庭。十年时光,您陪伴了团队成长的每一个春秋,每一次年会、研讨会、工作坊、讲座等等,大江南北都留下了您和我们的合影。乌爷爷,您是否知晓?团队成员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围坐在您的身旁,双手托着下巴聚精会神的聆听您的谆谆教诲。
  您的生命,定格在了戊戌仲夏。而您的精神,必将世代永存!
  ——中国民俗学网志愿者工作团队
  2018年7月13日
 
    90高龄的丙安兄走了,给我们留下绵长不尽的怀念。你曾应邀前来华中师大讲学,以渊博学识和雄辩口才撼动听众。你是刘守华晋升教授职称的学术鉴定人之一,对他的故事学成就盛赞不已。你在刘守华笔记本上题词:“物质上不怕一贫如洗,精神上要做百万富翁。”这是你对同辈人的激励,也是你自己艰苦奋斗一生的写照。你的名字和学术奉献将光耀中华。
——刘守华 
2018.7.13
 
  乌丙安教授,大名鼎鼎的民俗学家,德高望重,幽默睿智。先生是蒙古族人,我是满族人,有很多习俗是一样的。因此,在中国文联工作期间,结识了乌先生,我们论爷们,自然而然的比别人亲近一步。无论是我参加民协的研讨会,或者评奖之类的活动,基本上,都能和他在一起坐坐,海阔天空的聊一会儿,老人家学识渊博,谈笑风生,有问必答,有求必应,在我心里他属于神级人物!他非常有原则,只要涉及到学术问题,他的立场,他的锋芒却毫不留情的。后来,我荣幸的参加了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委员会,和乌老见面的机会多了起来。十几年来,亲身感受他的学术大家风范,非遗专家无畏无私的崇高品德,我们爷俩,无论是国家非遗项目,国家级传承人等评审之余,还是督导考察的路上,老人家很虚心的向我了解,曲艺艺术第一线的情况,也给我讲述,想当初很多很多艺人的往事,给我指出,研究曲艺必须研究民族文化,必须要有对民族,民间,文化的深厚感情,有感情之后,你就会有文化自觉,他和我谈侯宝林,杨振华的相声,谈袁阔成,田连元评书艺术,谈对赵本山的看法,向我推荐朝鲜族盘索里,三老人,以及蒙古族乌钦,颂赞,好来宝等……
  我感觉自从近距离接触了乌先生之后,拜读他的著作,思考领悟和每次的对我的指点,真是进入了一个新境界!昨天在朋友圈看到他仙逝的消息,我一天感到非常沉重,前不久,他还在,微信中,发表对24节气的看法,几乎每个节气他都发表简短的介绍和感慨。我一直以为说他“腰板儿不塌背不驼,不晕不喘不咳嗽,年纪就在八十岁,看样子能活二百多,这还是少说!”!每次爷俩都是相视一笑!
  没成想这次真的走了!老爷子,一路走好!我们怀念您!!!
——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委员会委员、中华曲艺学会名誉会长常祥霖
 
  田野上见大师风范,著述里有人格力量。一一痛悼乌丙安先生
——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  刘华
 
  吉林省民协全体专家学者,对乌老师的逝世,深表悲痛,更加怀念乌老和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让我们继承乌老师的遗志,把我国和人类的民族文化,民俗文化,很好弘扬下去,以此纪念乌老师。
  乌老师安息吧!
  ——吉林省著名文化学者、民俗学专家、吉林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  曹保明
 
  首次与乌丙安老师接触是在读大学本科阶段,他在鲁迅美术学院做了一场精彩的演讲,从那一日起使我走上了热爱民俗与民间艺术之路,同年也就是1982年经友人介绍拜访了乌丙安老师,并开始研读他的著作,20年后我在美术课程的建构中又开始接触与关注乌老的相关论著,在我撰写的系列美术教育教材中大量的吸取了乌老的学术观点,2015年我在主持国家艺术基金关东风情民间剪纸人才培养项目时,我邀请乌老做了首场学术讲座,年已87岁高龄的他高屋建瓴的学术引领,不时引来阵阵的掌声,2016、2017我们做为文化部非遗传承人群培训单位数期的培训又得到乌老的指导与支持,他平易近人、治学严谨,针对我们每期不同的培训内容都提出了许多深刻的学术思考仍历历在目、环绕于耳,一个伟大的教育家、中国民俗文化专家、非遗传承的推动者,就这样离开了我们,我们永远也不会相信这个事实,他的精神永远和我们在一起,他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乌丙安教授永垂不朽!
——辽宁省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沈阳师范大学美术与设计学院院长、研究生导师  张鹏
 
  生命中给我以最深教诲的人、那个真正让人敬爱的长者走了,未及告别。走得如此谦恭虔敬,不愿被慰问,不愿惊扰别人,不愿减损尊严,直到最后让我们看到的仍是正视与承受人生苦难的智慧与单纯。终生对世界怀着儿童般的兴致与挚爱,胸中装有大海当然不会在意风风雨雨,有目标的人当然不会在寸尺得失间浪费时间。乌先生的出类拔萃与卓越处是前辈学者留给我们的真正遗产,作为肩负责任行使判断的公民而非自恋虚无沽名钓誉的“文人”的遗产。恩师和师母都酷爱音乐,多年来我喜欢弹吉他曲录给他们听,没想到的是,我最后发给先生的竟是久石让的《天空之城》。
——辽宁大学文学院民俗学专业教授、辽宁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研究生导师  周福岩
 
  乌老,您走不了!
  惊闻噩耗,乌老走了!
  带着对中国民间文学的挚爱,带着对文艺生态文明的思考,带着保护华厦瑰宝的方略,带着中国走向世界的战表。
  他是中国民间文学艺术界的旗帜!他是保护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勇土!他是世界民风民俗发展史上的骄傲!
  忘不了,十年前第一次拜见乌老,当听说我是丹东新一届民协主席的时候,他竟如数家珍般念叨着丹东民协的每一位老友的名字并让我代他问好。
  忘不了,三年前的最后一面,当他听说熟悉的老朋友们相继离去,平日总是谈笑风声的他脸上失去了微笑。
  忘不了,忘不了,每一次聆听他的谆谆教导!
  忘不了,忘不了,每一次领略他的朗朗欢笑!
  乌老您走了吗?不!您走不了!
  因为,您的精神永存!
  因为,您的魂魄不老!
——丹东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辽宁省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  白文喜
 
  惊闻乌先生仙逝极其悲痛。先生十多年前曾任沈阳音乐学院研究生导师。他渊博的学识,勤精敬业,为人师表,贏得全院师生敬仰。愿先生乘鹤飞升。名垂千古!
——沈阳音乐学院研究生导师、作曲家  徐占海
 
  惊闻乌丙安老师去世,痛心疾首!乌老师是民俗学大家,他的文章,他的演讲,道理深刻又深入浅出,语言风趣。在十几年的“非遗”工作中,我和乌老接触更多,他平易近人,从来不摆大专家的架子,颇具学者风范。每次和他交谈,虽然是说说笑笑,但是受益匪浅。他对“非遗”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八十多岁高龄不辞劳苦,四处奔波。乌老走了,一位博学的师长,一位风趣的老头悄然离去,令人伤感,令人怀念。愿乌老在天之灵安息吧。
——沈阳音乐学院研究生导师  杨久盛
 
  不能接受的离别
               ——送乌先生远行
  在微信圈里
  看到一串话
  乌先生于7月11日凌晨
  德国去世
 
  这几乎令人不敢相信
  几月前还在电话请教
  一月前微信还在邀请来天大讲学
  任何时候联系先生
  总是慨然应允
  并说看我的诗歌
  能让他看到年轻的自己
 
  我们有那么多的话似乎没说
  我们有那么多忘年的情谊
  一个公认的学术大师
  用他低调平和和豪迈
  滋养一代代民俗学者
  乌先生  乌爷爷
  这都是我们最真心的称呼
  还没有哪个人能取代
 
  这九旬的老人
  大部分时光给了民俗
  给了人才培养
  给了国家的非遗事业
  他的音容就在眼前
 
  我们不相信这样的消息
  这不能接受的离别
 
  这不能接受的离别
  就在眼前
  满屏都是关于
  回忆
  都是关于他的故事
  都是不舍
  学界共悲
 
  有的人活着已经死去
  有的人故去仍旧活着
  他们用声音用笑容
  用文字用曾经的恩惠
  让我们口碑相传
  精神上不再分离
 
  大师这世上称得上大师的
  能有几个
  乌先生是真的大师
  风范必将传承
  长久地为人传颂
  鲜花里田野里
  蒙古大草原的清香里
  白云里风沙里
  长调的沉郁里
  我们想念你
——马知遥
  20180711写,0712定稿
 
  2017年8月,在上海书展上又与我国著名民俗学家乌丙安先生相聚,他是“中华民族文化大系”的总编之一。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1990年北京亚运会期间的东巴文化展上,他当时来看展览,还问了几个问题。去年乌丙安教授已经89岁了,但精神还那么健旺,性格那么幽默。除了论坛的讲演,还和另一位蒙古族女学者一起向与会者展示了蒙古族的传统男装和当代女装。今天惊闻乌丙安先生在德国去世,没料到去年之聚,竟成永诀,谨写数句寄托哀思!——
去岁才相聚,论坛留合影。
幽默谈笑间,智者真性情。
精研民俗学,士林好名声。
言笑犹在耳,惊闻人远行。
长别隔山岳,云帆寄哀情。
  ——杨福泉
  2018年7月11日
悼乌丙安先生
巨星殒落,万马齐喑。乌老仙逝,我心凄然!悠悠往事,岂能如烟?历历在目,浮想联翩。
萨满世界,拜读在先。民俗原理,得益匪浅。春风化雨,泉水甘甜。青城谋面,相见恨晚。
心灵相通,谈笑甚欢。相会数次,时间苦短。来去匆匆,深感遗憾!学术脉络,岂可切断?
天各一方,时常怀念。悲哉!去岁至今,噩耗频传。莫老驾鹤,乌君归天。鸡犬不宁,信其果然?
蒙古文化,损失无算。柱倾梁折,情何以堪?每念及此,惊懼难安。惟所幸者,桃李满园。
乌君耕耘,成绩斐然。万马奔腾,一马当先。呜呼!勇哉丙安,伟哉丙安!草原骄子,蒙古铁汉。
文坛巨擘,如崖如山。名垂千古,永驻人间。激励后人,奋勇向前。君当欣慰,含笑九泉!
丙安兄,安息吧!
  ——乌兰杰敬挽
  2018年7月12日
 
  惊闻乌丙安先生逝世,开始无法相信,后来查看民俗学朋友圈再次确认,才接受现实。不久前,乌丙安先生还从德国发来微信祝贺“巴义尔蒙古写意——游牧文明的视觉化表达学术研讨会”召开。
  乌丙安先生是我们民俗学界德高望重的慈祥的老人,是我们这些晚辈的良师益友,我们爱乌先生,就像爱钟敬文先生一样。乌先生身体一直很硬朗,心态一直很乐观,尤其是乌先生身上的蒙古人的豪爽的性格,我一直相信乌先生会和我们在一起,会很久很久。没有想到乌先生走了,走的有点突然,但我相信,乌先生走的时候应该很安详,因为乌先生是一个内心坦荡的人。
  安息吧,敬爱的乌丙安先生!虽然我们还没有听够您讲的《北京的金山上》……
  ——陈岗龙
 
悼吾师
噩耗如雷震长空,华夏痛失乌先生。
民俗伟业天梯断,再见音容梦几更。
  ——杨太
 
追思共事六十年的丙安兄
九十仙逝寿为长,闻耗心头亦甚伤。
民俗大家撒手去,学科几可为金梁?
广传薪火泽群后,功著非遗盛誉扬。
可喜明时无蹇运,乌兄魂在亦安祥!
  ——王向峰
  2018年7月12日
 
  这两天反复被先生已逝的噩耗刺激着,终于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投师先生门下以来的24年间与先生相处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化为泪水,留下无尽的怀念!先生是带我走进民俗学的引路人,更是我人生路上指引方向的长明灯,师恩浩荡,恩情难忘!先生是常青树。在世时,思想永葆活力,逝去后,精神泽被后学!愿慈爱的师父在天堂安好!
  ——黄旭涛
 
 江城子•忆吾师
从今生死两茫茫,音容在,永难忘。万里山河,足迹遍城乡。纵使百年风雨后,德泽广,清风扬。
来日征途阻且长。暖渔火,冷楚江,烟波浩渺,何处筑鱼梁?识得吾师苦行处,寒窗下,走四方。
  ——祝秀丽
 
  他用笑容来感染每一个身边的人,他用善良来宽恕所有的苦难,他用生命来拥抱民俗学,他用双脚去丈量学术大地,他用不朽的精神之光照亮这个世界。安息,敬爱的乌老师。
——隋丽(辽宁大学文学院)
 
  听闻尊敬的乌丙安先生在柏林逝世,悲痛不已!
  乌先生为中国著名民俗学家、民间文艺学家,一生著述颇丰,在当代民俗学史册上,被誉为“我国第二代最富有声望的民俗学家”。最开始,我是在考研复习时知道乌先生的,其后读研时读过他的一些著作。在2015年冬,我与乌先生有过一面之缘,那时恰逢刘守华先生八十大寿,乌先生来武汉参加学术活动,我奉师命去华师接乌先生来校讲学,第一次接触大师,心理特别紧张,一路上心里一遍遍默记礼仪规则。到了宾馆,等了数十分钟,乌先生终于来了,我深呼一口气,强压激动的心情,为乌先生开门,然后关门,落座,指引车子缓缓使出华师校园。路过雄楚大道,路面坑坑洼洼,我们都很担心乌先生的身体,毕竟当时他已86岁高龄了,我一再叮嘱司机开慢点。乌先生并没有因糟糕的路况而不适,反而一路上不断与我们聊天,谈他年轻时候的故事,谈他与中南民族大学的缘份,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我们抵达民大。家师此时早已笔挺的站在门外恭迎,跟随导师两年来,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此毕恭毕敬的迎接其他学者。在会议室落座后,乌先生开始了他的讲学,这堂课,他讲的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问题,围绕着非遗保护官方与民间两方面的利益纠葛做了独特的阐述,言辞慷慨激昂,掷地有声,丝毫看不出此时他已近九十高龄。这堂课给我印象深刻的不仅是他曾批驳官方端午节邀请余秋雨主持端午祭祀的故事,更有他“还非遗于人民”的呐喊。因为这堂课使我对非遗保护有了全新的认识,并确立了我今后非遗研究的基本态度。突然收到乌先生仙逝的消息,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往事历历在目仿若昨日,先生之学识为我辈所敬仰,先生之为人为我辈之楷模,先生之精神必为我辈铭记!
  此刻悲痛之心不能言表,先生一路走好!~~
  ——洪浩源
 
  2017年的9月10日教师节,隋丽老师带着我们研二研三的同学给乌爷爷过教师节,我们在一起聊天,听他讲他的学生时代,任教时期,以及现在的生活,讲到兴起,乌爷爷总是不禁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2017年9月12日,新生报到,我们的workshop课,是最后一次见乌爷爷,后来一直盼望着乌爷爷能再来给我们上课,听他讲民俗心理学,用类聚的方法做民俗研究,等等等等。
  2018年5月,学长学姐的毕业论文答辩时,乌爷爷已经去德国疗养,尚未归国。我们都说,多希望等明年我们答辩时,乌爷爷能够到场,真希望我们毕业的合影里,能有乌爷爷慈祥的笑容.
  乌爷爷获得民间文艺学山花奖终身成就奖时,我们想在公众号上推送一期乌爷爷获奖的消息。我和乌爷爷通过微信语音联系,乌爷爷说,你是我的亲孙女,孙女写这个消息,应该是以很活泼的形式,不需要写我的成就,太官方,太正式了,写写活动现场的热闹场景、大家参与的场面就挺好。乌爷爷说我是他的亲孙女时,我内心特别感动,乌爷爷对于我们来说,已经超越了师生关系,从不摆架子,总是和蔼可亲,搀扶着乌爷爷走路时,就像是扶着自己的爷爷,他会讲他的经历,无论是苦痛的记忆,还是快乐的回忆,都让我们动容。
  乌爷爷乐观开朗的心态一直感染着我们,说我们学民俗的人,就该首先把生活经营好,还说如果谁有了朋友,带来让乌爷爷把把关。多亲切的爷爷啊。
  乌爷爷一直是辽大民俗学的骄傲,何其幸运,和乌爷爷有过这么多接触,何其不幸,您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多希望,能再给您过一次生日,多希望,筹备的会议能够如期举行,多希望,您能一直陪着我们,陪着民俗学继续发展。
  您是大家乌丙安先生,更是我们大家的乌爷爷。安息吧,乌爷爷,愿天堂里都是欢乐。
  ——辽宁大学2016级民俗学专业研究生冯姝婷
 
  民俗学届的泰斗乌丙安老先生,
  于今日凌晨在德国柏林去世。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
  沈阳也突如其来的下起了大雨。
  因为年事已高,已有90岁高龄,所以这一年他已经不怎么来学校上课和参加活动了,
  我们与他的唯一一面,是刚开学的见面会。
  他就像一个老顽童一样神采奕奕地又唱又跳,尽全力地向大家展现这个专业是多么有趣。
  当时对乌爷爷的感受就和四年前我去听他讲座的时的感受是完全一样的。
  全程站立并持续不停地作一两个小时的演讲,年轻人尚且也感到疲惫,何况一位接近鲐背之年的老者?
  所以敬佩之余又都是心疼与惭愧,他使我重新定义了专业、坚持与风骨。
  可有谁曾想到这一面竟是永别。
  这个学期刚开学的时候我加了乌爷爷的微信,
  说实话加的有一些迟了,
  我还觉得这当不当正不正的时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结果还是乌爷爷先说的话:“欢迎丹妮加入民俗学的大家庭”
  我赶快向乌爷爷问了好,话语简单却十分激动。
  他的朋友圈都是他感受生活的点点滴滴,可殊不知,如此热爱生活的人却无时无刻不在受病痛的折磨,我们只看得到他脸上的笑容,其余却一概不知。
  端午节的时候我编辑了信息发给他,他隔了没多久回复给我:“谢谢小丹妮,也愿你全家安康”
  因我总以为还会有再聊天的机会,便清理了对话框。却没发现他的朋友圈永远停在了6月25日,我们唯一的痕迹也被我的浑然不觉而清除的一干二净。
  回忆便到此为止了,遗憾没有那么多机会与乌爷爷有更多的交集,
  不知乌爷爷的那些至亲挚友们,此刻是何种酸楚。
  愿天堂没有伤痛。
  您的一切我们都将铭记。
  ——于2018.7.11晚
  辽宁大学2017级民俗学专业研究生金丹妮
 
  2018年7月11号晚上得知乌爷爷的消息,刚开始一度以为是谣言,看到各位老师朋友的回应,确认是事实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雨夜被雨声惊醒,之后再也无法入眠,虽一面之缘,但内心依然波涛汹涌。
  去年入学的第一课是乌爷爷给我们上的,现在仍然记忆尤新,那是一个周二的下午,我们从自己的家乡赶来报道,有的都未安顿好就直接奔往方圆楼去见乌爷爷。乌爷爷开场就笑称我是被你们周老师绑架来的...当时想着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老爷子。入学之前只是在网络上看到乌爷爷为了民俗学事业四处奔走,退休多年仍然在坚持做相关事情,我由衷敬佩。从小一直羡慕并欣赏能真正热爱一个东西的人,只要看着他们讲话时眼睛里闪烁的光芒都觉得很享受。所以作为新生被安排在离乌爷爷最近的地方开心的不得了,偷偷拍了不少角度奇怪的照片,很遗憾因为胆小没有勇气上前合张影,事后只敢偷偷的在论坛发篇帖子表达对乌爷爷的喜爱,总想着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慢慢熟识,谁知是第一次也只有一次。
  第二天大家都在忙着整理关于乌爷爷生前的一切,群里面在一直发照片,照片一蹦出来就看到他在笑,他怎么那么喜欢笑啊。前两天看到他朋友圈里晒着逛花卉市场,和孙子外出游玩的动态,就随手转发给朋友说,希望以后可以活成乌爷爷的样子,一生都那么热爱生活,活像一个老顽童。落笔至此,难掩悲伤,脑子里全是开学那天他给我们讲课的情景,倔强的老头子硬生生站着讲了两个多小时,贴着桌子离我们很近的讲给我们听,时不时的还要来上那么一段,笑称,学民俗的都得有两把刷子。我记得那天他穿着灰蓝色条纹的衬衣精神抖擞...
  虽然记忆不多,但记忆里全是你笑的样子,以后想起来,是民俗学大家乌丙安,也是我们大家最爱的乌爷爷。乌爷爷,有幸能认识您很开心,一路走好......
  ——辽宁大学2017级民俗学专业研究生张丽丽
 
  与乌爷爷的缘分,来自于民俗学,来自于辽大。
  两年前的我,还不曾见过乌爷爷您,只读过您写的《民俗学原理》一书,但这本书却为我打开了继续求学、进入民俗学的大门。
  第一次见到乌爷爷的心情,根本无法用言语能形容的出,任何修饰都过于微薄。那时,自豪地向同窗炫耀“我们民俗学可厉害的一位老师,今天来给我们讲课喽”!惭愧,怎么能将您当做炫耀的“资本”?
  2016年下半年的Workshop,您多次进入我们的课堂,为我们讲读民俗心理学。在与爷爷的接触中,发现您是一位幽默风趣,干劲十足,可爱的“小老头”。当年88岁高龄的您,在课堂上畅想自己如果再年轻点该多好,可惜“88倒过来还是88”,在座的我们听到您说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我们也希望时光倒流,跟着您一腔热血地大干一番。
  2017年的教师节,隋丽老师、邵凤丽老师带着我们一群学生去看望您,席间聊天,您还关心过问了我们几位同学的终身大事,这些谈话又将您悠悠地带回到刚去大学读书的那个年代。您就像是我们家里的爷爷,孩子们缠着您多讲些故事,而我们怎么听都听不够!
  前段时间,也就是五月份左右,我负责在辽大民俗学公众号上推送您的学术研究,翻看与您的聊天记录,您亲切的呼唤我为“小娟”,顿时热泪盈眶。当时,您一再地跟我确认内容等细节,您的不苟与严谨深深地令我所钦服。而那时候,您一定饱受病痛的折磨吧!
  昨日惊闻您已仙逝,至今仍不敢相信。沈阳昨夜又突降暴雨,您听!连上天都在为您惋惜,哭泣。我们的心情更是如此,我们想念您,愿乌爷爷您在天堂安息!
  ——辽宁大学2016级民俗学专业研究生李文娟
 
  乌爷爷,愿您在天堂快乐!一路走好!
  昨天,我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感到十分震惊,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健康的您怎么突然离世。现在才知道,您是把最积极乐观的一面展现给我们,把病痛自己承受。
  还记得,第一次知道乌爷爷是在大学三年级,那时正在跟李静老师做关于黄河三角洲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的项目。当时搜集资料的时候,偶然看到一段关于乌爷爷的视频,您在2015年6月21日《国风端午》中的一段讲话:“遗产日这么发展下去,我可能都合不上眼睛,还有些工作我没做完呢,我还会留个很了不起的遗言。什么意思呢?大有干头!我作为一个老人,就是咱们家里人说话的话,就应该不去糟蹋咱们自己的遗产,就别看不起我们自己的老人,我们的祖先创造的这些辉煌,我们还不认识,还没真正认识。”说实话,当时对民俗学并不了解,对乌爷爷认识也不多,但是,看到乌爷爷哽咽的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被触动了,民俗学的魅力就是它所展现出的人文情怀。从那时候,我开始了解民俗学,并最终选择了辽大民俗学作为自己考研对象,我想真正的感受一下老先生的风范,因为乌爷爷,我才真正的选择了辽大民俗学。
  还记得,2016年9月份开学时,第一次见到您时的紧张与激动;
  还记得,您第一次给我们上课,课前你开玩笑时对我说的:“一看就是干部子弟”;
  还记得,2016年12月2日您给我们上的易经卜辞课,您说:“命不能变,运可以改”;
  还记得,2017年10月30日,在贵阳民俗学年会的最后一晚,您“收留”我跟杰哥,您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跟我们促膝长谈到深夜,您告诉我们要:“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您给我们讲述自己经历的时候,我无比敬佩您的胸怀,经历过人生起起伏伏后的乐观态度多少人都无法企及。
  翻看跟您的聊天记录,定格在2018年6月18日的端午节,您给我回复的最后一条微信:“谢谢你的祝福!共享安康,万事如意!”
  今日,再看您的朋友圈,更新永远停留在了2018年6月25日,在德国柏林。
  愿您一路走好,天堂再无病痛。
  ——2018年7月12日沈阳大雨
  辽宁大学2016级民俗学研究生李泽鑫
 
  刚不久前学姐告诉我们乌爷爷已经逝去,心里很是震惊,继而悲叹。作为辽宁大学18届民俗学的研究生,我们九月份才开学,之前想着在开学师生见面会上,能目睹乌爷爷真容,能与之交流片刻便是人生一大幸事。但是,这个世间的很多事情都难以预料,乌爷爷突然逝去,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悲伤和遗憾。众所周知,乌爷爷为中国与国际民俗学事业和民俗学专业教学的发展作出了卓越的贡献,在当代的民俗学史册上,被誉为"我国第二代最富有声望的民俗学家",他老人家的逝去这无疑是整个学术圈的巨大损失。作为民俗学的刚入门者,这两天还在拜读乌爷爷的《民俗学原理》,现在继续看这本书心情也是更加沉重。乌爷爷一生的成就,为民俗学作出的卓越贡献,学习民俗学的人和作民俗研究的人,无一不知晓。除了悼念和缅怀这样一位伟大人物,刚入门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学习和钻研乌爷爷这一生丰厚的科研成果,将民俗学继续推动发展下去,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更甚是做人的道理,和怎样实现人生价值,乌爷爷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值得我们永久尊敬和缅怀。
  ——辽宁大学2010级民俗学研究生刘波
 
  在考研备战的阶段,认识许多同样考民俗学的小伙伴,他们都对乌教授充满了敬意,有的人甚至因为对乌教授的崇拜而选择考辽宁大学,为的就是能在辽大见到乌教授一面,聆听他的谆谆教诲。当我拿到录取通知书是我还暗自窃喜,终于能在开学见到敬仰已久的乌教授一面,那怕只是在新生入学见到一次。但不幸的是他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带着他作为我国第二代最富有名望的民俗学家的骄傲离开了我们。这也许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乌教授曾说过,抢救民俗文化空间乃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当务之急,我也会带着这份对民俗文化保护的坚持去完成我研究生三年的学习,为我国民俗文化的保护出一份力。
  ——辽宁大学2018级民俗学研究生赵志浩
 
  以前在读乌老师的书的时候就在想,乌老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那时候觉得自己离他很远很远。后来,我考入辽大民俗学专业,有幸在课上见到了乌爷爷。发现,那是一个可爱、可敬、充满着精气神儿的同时又给人带来满满的力量与愉悦的人啊!可是,我与乌爷爷的缘分终究只有一面希望乌爷爷一路走好。
  ——辽宁大学2017级民俗学研究生王鹤铮
 
  犹记得昨日获知消息的那一刻,简直不敢相信,那么神采奕奕、充满精气神儿的乌爷爷走了,更不愿去相信,希望眼前的一切只是个梦该有多好。与乌爷爷有关的满满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脑海中全是他慈祥的笑容,眼泪也夺眶而出。
  早在开学期间,得知要为乌爷爷庆寿,还在为能见到乌爷爷而兴奋,后来得知乌爷爷要去德国休养,时间推后,便一直期待着老人家能够快些养好身体,回来相聚。可是消息传来,突然间无法接受这一事实,总以为乌爷爷会一直都在,伴随着中国民俗学,伴随着民俗学界,伴随着我们辽大的晚辈们。犹记得第一次见到乌爷爷的时候,自己是多么地惊喜。现在很感慨,我们这一届是多么幸运,拥有与乌爷爷相遇的缘分。还记得天气犹寒的时候,乌爷爷不辞辛苦从南到北穿越沈阳城给我们讲座,讲台上神采飞扬的他,语气十足,话语间充满了对民俗学事业的热情以及对后辈师生的热爱,还记得乌爷爷说过,他今年88岁,倒过来还是88岁,他很希望自己18岁,还能够做更多的事情。其实,乌爷爷在我的心里,真的像18那么年轻,不仅是对生活的激情,还有对民俗的热爱,充满着热血,鼓舞着我们每一个在场的晚辈。
  人们称乌爷爷为“用双脚走出来的民俗学家”,乌爷爷对民俗学科的贡献每个人都有目共睹。但是在我的内心,乌爷爷不仅是学术泰斗,更是非常接地气的老者,正如我们亲切地唤他乌爷爷,每次见面都会亲切地关心我们,和蔼可亲的笑容和亲切的语气仍萦绕在心头。还记得教师节有缘与乌爷爷和老师们相聚,乌爷爷讲起他年轻时的回忆,那些年轻的岁月,以及那个被他们称为“猫”的女孩儿,那些属于乌爷爷的青葱岁月,仍旧是充满着对生活的热爱和睿智,以及略微的俏皮,让我们不禁爱上这个充满生活情趣的可爱老人。
  很多与乌爷爷相关的回忆,至今仍旧历历在目,虽然只有几次相处的短暂时光,但乌爷爷对我们的影响,却非常深刻,乌爷爷对生活的态度以及对人生的追求都让我们倍感敬佩,其实,他并未离去,这个亲切的爷爷一直都与我们同在。此刻,晚辈惟愿乌爷爷一路走好,我们想念您!
  ——2018.7.12于沈阳
  辽宁大学2016级民俗学研究生祝何彦
 
  昨日突然得知乌爷爷去世的消息,才意识到乌爷爷有好一阵子没更新微信了。乌爷爷在微信里展示的都是很积极、很生活的内容,我们也压根没想到他已病得那么厉害,以至于以为没更新朋友圈,是因为忙其他事情去了。他忍受了多少病痛,我们无法想象。
  刘奶奶去世时,我代表民俗学论坛志愿者团队在微信里对乌爷爷进行慰问,乌爷爷反而安慰起我们来了,让我们颇为感动。乌爷爷曾讲起他年轻遭遇厄运时,是刘奶奶的照片帮助他撑过了最艰难的岁月,可想而知他们的感情有多深。现在乌爷爷溘然长逝,我们也坚信他和刘奶奶一定在天堂里相聚了!愿他们在天堂安息!
  乌爷爷虽然已经不在了,但他留下的财富仍会让我们民俗学人继续受益,我们也会将乌爷爷未竟的事业继续下去,这是我们作为生者在此立下的誓言。
  ——周波,辽宁大学2010级民俗学研究生
 
  昨天天津下了很大的雨,听闻这个消息从错愕到怀疑再到难过悲痛。
  想到4月份还跟江老师说,今年想回沈阳给爷爷过寿,就黯然泪下。乌爷爷总是很亲切,每每看到总是给我们温暖和鼓励,听课的时候,总是他在台上激情澎湃,我们在下面热泪盈眶,现在都能想起爷爷说起山西的秧歌都能舞一段的样子。
  乌爷爷说“总有人说岁月不饶人,我觉得人也不能饶了岁月。”这句话陪伴了我很多在异地求学谋生的艰辛岁月。岁月冷峻苍凉,我们捧着一颗真心与赤诚,才能在热爱的领域坦荡且无畏。
  先生千古,与先生一起的点滴终将成为我们的光,让我们在各自不同的领域越来越接近真正的自己。
  ——周佳宁辽宁大学2014级民俗学研究生
 
江湖虽逢夜雨,桃李永沐春风——追忆乌先生
  前段时间拿到毕业纪念T恤,因为上面有大大的“辽大民俗学”五个字,我们还讨论似乎不太适合平时穿来着。“那就等今年乌爷爷生日,我们回去给他过生日的时候大家一起穿吧。”我们是这样约定的。
  谁都没想到,那个还在频繁更新朋友圈,聊着跳蚤市场、垃圾分类和养蜂人的您,照片里笑容比柏林的太阳灿烂的您,其实已是病魔缠身。
  然而谁也都能想到,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您一定会是这样的姿态。
  永远年轻,永远有趣,永远开怀,永远热忱,永远不会被击倒。命运在那漫长而艰难的岁月里想尽办法都没能使您低头,那么即使到最后的最后,它仍旧无法做到。
  想起在第一次见到您之前,我便被期待填满。因为当年我妈妈读大学时,就上过您的课,您是她最念念不忘的老师。一想到您望向我的眼睛里,也曾映出过我妈妈当年的身影,就觉得很奇妙。然而真正听过您的课之后,我明白即使没有这层缘分,我也一定会为您的学术素养与人格魅力折服。
  您一生都在为拓宽民俗学学术王国的疆域征战,却从未想做守成之君,90岁高龄还在为了学科新方向的拓展四处奔波。而您也并没有只专心学术而怠慢生活,还时常谈论美食、风景和歌舞,告诉我们民俗学学者不能光去收集冷冰冰的数据,首先要热爱这人间烟火。
  您有那么多事情要做,每分每秒的时间都无比珍贵,但是对我们这些小辈却仍旧无比热情耐心。连逢年过节时最简单的祝福,您都会认真地做出长长的回应。
  翻着聊天记录,脑海里全是您叫我“小老乡”的样子,说“下次人全了再聚,要喝酒”的样子,连续几个小时的讲座,我们一帮年轻人坐在底下腰酸背痛,您依旧口若悬河神采飞扬的样子——
  一个人活一生,最好的样子。
  我给您发了最后一条信息道别——虽然这一次我知道我等不到回复了。但在过去的日子里,您留给我的那些已经足够足够,将在以后的岁月里一直照耀我前行。
  谢谢您来过。
  ——辽大民俗学2015级邱雨萱
 
  总是不相信这一天会到来,因为乌爷爷是那么开朗健谈、那么由内而外的能给所有人带来快乐。但是,这一天还是来了。乌爷爷是民俗学界的泰斗,也是辽大民俗学的瑰宝,为我们所尊敬、爱戴。
  记得那次乌爷爷85岁大寿,我激动的跑上台去献花,祝老人家生日快乐;记得2013年接待乌爷爷回来辽大参加毕业生答辩会,老人博古通今、侃侃而谈;记得我在QQ说说里懊恼的写着“QQ被盗,谨防被骗”,乌爷爷回复说“哈哈,与zap斗其乐无穷哈!”。亲切的面容和话语还浮现在眼前,您却已离我们而去,人生中遇到您这样一位饱经岁月沧桑,却那样热爱生活的智者,是我永远最珍贵的记忆。前路茫茫,祝您一路走好!
  ——姜雪,辽宁大学2011级民俗学毕业生
 
  昨天看圈中消息还不相信这个噩耗,今天看到各大新闻报道才真正相信,著名民俗学家乌丙安先生在柏林去世了,先生走了,但他身后的民俗热不会降温。
  还记得在去年2017年中国民俗学会年会上看到乌老精神矍铄,还记得去年2017年10月31日晚,您在人文大学城校区学术报告厅开展的题为“民俗学是通识教育的必修课”学术报告,当时报告厅内座无虚席,而我就坐在第一排,离您最近的地方听您娓娓道来,您以幽默风趣的语言,浅入深出,深入浅出,生动阐发了民俗学的本质与内涵,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并强调民俗文化是传统文化的根基,让我获益良多。现在在打开手机翻看与您的合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
  尽管作为“文化遗产大厦守门人”的乌爷爷离开了我们,但是我们相信致力于非遗传承和民俗文化发展的专家学者、专业青年以及非遗传承人们会继承他的精神,在传承和发扬民间文化的道路上继续前行。
  沉重悼念可爱可敬的乌爷爷
  巨星陨落您一路走好
  我辈更需努力
  ——贵州民族大学2017级民俗学刘莎
 
  读着乌先生《中国民俗学》《民俗学原理》懵懵懂懂地走进民俗学的世界。研学温州大学邱国珍教授期间,恰逢温大承办民俗学高层论坛,有幸负责乌先生的接机与学术讲座准备工作,趁机请教了不少问题。尽管当时已是80岁高龄,可乌老精神矍铄,深入浅出地为我们答疑解惑,毫不厌倦,后又与我们聊年轻人的话题,自豪地邀我们加他的QQ。从事非遗保护工作后,又通过微信请教非遗保护中遇到的困惑,乌老从不敷衍了事,总是条理清晰地逐一阐述,把问题尽可能地延伸,勉励我继续在非遗保护工作上发力。逢年过节,给先生发去问候,他第一时间秉承传统书信模式回复,并用我的名字打头,后跟“过年好”之类问候语,再跟写一段鼓励祝福。一看就知道,绝不是简单转发,而是专门用心编写的。一位师爷爷辈的耄耋老人、民俗学大师,能如此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实在令人十分感动。记得大约两三周前,看到乌老在柏林发的朋友圈,其人鹤发童颜,其语思路清晰,我还为先生点赞。而昨日,他却仙鹤归去
  ——王崇印,山东邹城非遗中心
 
  还记得第一次萌生考民俗学研究生的念头的时候,就一心要考辽大,心心念念想要见到只能在书中见到的乌爷爷,一睹他的风采。是他的书籍、文章,让我对民俗学心生向往。虽然从未谋面,但每次从学姐那里看到或听到乌爷爷的消息都激动不已,怪我自己不争气,一直都没能如愿。之前还想着已到耄耋之年的乌爷爷会一直活跃在大家的视野中,有一天我肯定会见到他,聆听他的教诲,不曾想听闻此噩耗,心里空落落的,很难受,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一直仰望的那颗巨星陨落了。时光不等人,再一次给我一记响亮的耳光。但我相信乌爷爷会一直是我前行路上的指路明灯,激励我前行。您一路走好!
  ——高迎迎
 
  烏爺爺
  您是我們親人般
  在心裡
  您就是我們的爺爺
  您的慈愛與光輝
  注入整個中國民俗學學科中
  讓它滿載鮮活的生命與記憶
  鮮活的生命里
  有您的陪伴
  研究生的三年
  有您風趣幽默的課堂講座
  有您帶回的世界各地的考察研究
  有在您家後花園對於論文的細心指導
  有為您祝壽的嬉笑言合
  福壽綿長
  我們當記憶定格
  當在朋友圈看到
  烏先生於7月11日6:45
    柏林去世
  ……
  無法接受的離別
  ……
  烏先生  烏爺爺
  您是學界的脊背
  是我們的親人
  又一年鮮花盛開
  一時黃花散落
  雨滴落
  長調郁
  我們懷念著您
  想念著您
  ——牛蒙,辽宁大学2012级民俗学研究生
 
  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只是这意外让我们近乎崩溃。
  从7月11日到今天,14日,我在的城市每天都在下雨,连老天都在为乌先生的离世而哭泣。
  尽管从去年起便有着许多不详的预感,但我始终将这些视为我的错觉,毕竟您是那样精神矍铄,始终以一颗乐观的心对这个世界保有好奇与希望。 
  前些日子写毕业论文致谢时,我便开始回忆与您相遇的这些年。
  故事从2013年开始,那年的硕士论文答辩,您兴致勃勃地讲着安代舞,讲着蒙古语。再见已是2015年,您送给师兄一本书,调侃“如果拿到孔夫子旧书网上去卖,应该能多卖好几块钱。”乐观是您给我的第一印象,而这种情绪也传染到身边的每个人。
  硕士的三年,我去过很多个城市,参加过多次学术会议,只要您也到会,一定会拉着我向周围的人介绍说,“这是我们辽大的孩子,他们叫我乌爷爷。”依然记得16年在华东师大都市民俗学论坛上,我上台发言,您拿着手机认真拍照,群里有人问,“爷爷在拍谁?”您在里面回复:“我拍辽大研一洪展。”那一刻,我觉得很感动,辽大学生那么多,我与您的交流非常少,但是您却能清晰地记得我的名字和年级。南京年会的前一天是您的生日,我们一起在沈阳为您庆祝生日,送您走的时候,您对我说,“他们到南京还要给我过生日,你的生日是明天,晚一天过,到时候你也一起来吃蛋糕。”可能您就是这样,一直无微不至地关心着我们每一个人,将每一个学生都放在心上。
  这三年,我去过您的家,一起在小区里漫步,欣赏美景;和您一起吃过饭,听您讲辽大民俗学“创业”的艰辛以及对我们的期许。您常说您是“一手托两家”,一边是中国民俗学会,一边是辽宁大学民俗学专业,于是不管年会开在多远的地方,您依然都会坚持到场,看到后辈们的进步是您最开心的事;于是九十岁高龄的您依然坐一个多小时的地铁,从浑南到沈北,风雨无阻地为我们上课,您的课堂永远那么生动有趣,吸引各个学校、各个专业的老师、同学们前来聆听。您最开心的事是与我们分享您与刘老师的爱情故事,每每讲起,都露出少年人的骄傲与羞涩的神情;当然,还有您可爱的小孙女,她无数次出现在我与您的聊天记录中,多才多艺的小姑娘还没长大,她的爷爷却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这个夏天,您还是抛下我们所有人,带着红玫瑰去找您最爱的刘老师了。所有没来得及表达的情意终究只能隐藏在心里,待您魂魄入梦,再与您说。
  ——洪展(辽宁大学民俗学专业2015级硕士研究生)
 
您鼓舞着我,追忆乌丙安先生
  您鼓舞着我,勇攀高峰。
  您鼓舞着我,乘风破浪。
  站在您的肩膀上,我更加坚强。
  您鼓舞着我,不断超越自我。
  2016年11月南京年会期间,中国民俗学会的老师、志愿者团队自发为乌先生过88米寿,您问我爱您有多深?小伙伴儿们为爷爷合唱《月亮代表我的心》,这之后我鼓足勇气经李扬教授转达,示意也想为爷爷献唱一首歌,聪聪性格腼腆、不爱表达,爷爷说,所以似乎也比较期待,于是就有了上面这段《You raise me up》,两周后的感恩节,先生还在朋友圈分享这首“百听不厌的感恩之歌”,看到之后也进行转发“感恩您,感恩最好的时运”。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2015年11月3日,星期二,87岁高龄的乌先生重新回到辽大民俗学的课堂,老师引言说“我们赶上了好时候”,年会刚刚在辽大闭幕,先生精神饱满,为大家讲授《从传统村落保护中探索“记住乡愁”》,当时我们知道了宁夏的生态移民,还有一个叫作“麦秸坪”的村庄,曾经衣食无忧的风水宝地,至今村民纷纷下山,剩下几位担忧死后连抬棺材都找不到人的老者,麦秸坪是千百年来黄河流域乃至整个农耕文明的缩影,一步步走向终结,要有人深入底层,为其作史、作志、作墓志铭,哪怕再上山看看几位老人,现在生活怎么样?当时正值申请田野基金,“全力支持聪聪的重大计划!”这是与先生的第一次微信朋友圈互动,趁热打铁搜集文献,找导师交流意见,虽然最终未能入选,但也收获了做学问的严谨和诚实等品质,这股认真劲儿也给老师留下较为深刻的印象。经过三年研究生学习,也慢慢体会到先生的良苦用心,先生的学问是用双脚走出来的,为村落、民间文化的保护与传承鞠躬尽瘁,一生奔波。收到学校优秀学位论文证书那天,在朋友圈感言“民俗研究或许并不需要太高、高深的学问,它可以通过脚踏实地的田野调查呈现出一个充满智慧与深情、秩序与伦理的生活世界,尤其是当社会处于快速的变迁与转型过程之中,‘这种权利的释放就有它的现实意义和现实的必要性’”。
  “一日为师,终身为友”“在中国社会的快速变迁发展中力挽文化之狂澜”,薪火相传的道路上,先生不断为后学鼓舞力量,指引方向。
  2017年的教师节,带着刚刚出版的《鹤鸣九皋:民俗学人的村落故事》,我们跟随老师看望先生,该书收录我专业师生五篇文章,应该没有比这更振奋人心的礼物了,先生准备十本2001年精装版《民俗学原理》并逐一签名留念,还风趣地说签过名之后一下子就能增值几百块钱。拥抱道别的时候,先生突然将老师高高抱起,惊讶的同时,我们也都满怀欢喜。万万没想到这成了最后一个教师节,在对先生的追思中,有老师提到2001年先生被请回上了四周民俗学原理课程,于是我将先生B站公开课的链接分享到群里,视频中先生桌前那本《民俗学原理》就是教师节时送我们那版。
  “我们赶上了好时候”,我们有多么珍惜这样的好时候,三年来我们就会有多么努力。学位论文的后记浓缩了对先生的感谢之情,“想到您可能参加我们的答辩,论文写作就有了满满的动力。很有幸在您‘一手托(起的)两家’成长:在您的课堂上切身感受到民俗学的无尽魅力与乐趣,加入中国民俗学会并在学会网络学术平台担任志愿者有机会向更多的前辈同侪学习。您说学生《一个信阳村庄的饥荒记忆》‘真是好文章’,看了学生《盐香油光的食物记忆》您说要拿来和70年前您的食物记忆‘比照研究一下,肯定很有趣’,这棵‘葱’不是一般的‘葱’,学生一定会珍惜‘24岁’的好时光并不懈奋斗!”
  刚走出博招考场,打开手机,看到年级群里先生不来参加我们答辩的消息,心里一下子凉半截,是不是我们做得不够好?后来得知先生是到柏林休养,不时通过朋友圈与大家分享对于美好光鲜生活的点滴记录:逛市场挑选无公害蔬菜,以及最喜欢的三文鱼;对于生活垃圾的精确分类;驱车在高速上检测心肺功能……没想到睡梦中就走了,走得如此安详。
  想起先生在沈阳年会上发表的即兴演讲,只要健在,一个接一个举办盛大的民俗学研讨会,欢迎大家光临。当晚回到旅店就将演讲整理、提炼出来《一手托两家:乌老在年会开幕式上的讲话》,稿子给先生发过去之后,想着可能在哪儿发表,先生就文中具体细节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的通话,定稿后首先由学会各平台进行推送。一手托两家:一手托起辽大民俗学专业、一手托起中国民俗学会,能在这两家学习成长也是后学的荣幸。先生在演讲中还勉励网上喊他乌爷爷的小孩儿们,有我们他就高兴,有我们从事民俗学专业他感谢我们,因为这是一个冷门专业,靠民俗学发财是不可能的,要付出。在刘守华教授的纪念文章中,我们还看到先生的题字:物质上不怕一贫如洗,精神上要做百万富翁。
  先生对这棵不是一般的“葱”关怀备至,24岁生日那天,先生评论分享自己24岁时跟随钟敬文先生攻读首届民间文学研究生的经历,并称为此奋斗一生都值得。先生曾为我们上过周易课程,过后以金钱爻方式给自己最关心的考博问题卜过一卦,变卦之后上上签,只要付出脚踏实地的努力,不骄傲、不忤逆长者,就会很顺利。这也是先生教给我们最朴素的辩证法,没有绝对的好与坏、是与非、黑与白,福祸都可能、可以发生转化。也许某方面出了问题,最终好运错过,失利后先生还一如既往对这棵葱“充满希望和信心”。与先生最后一次互动也停留在5月25日,母校河南大学民间文学博士点获批,当时先生点了一个赞。
  贵阳年会结束后,给先生留言称将刘德龙教授赠送的《山东省志民俗志》帮着带了回来,等回沈阳后再转交给先生。想着给先生过生日,担心耽误了,就乘飞机回去,这也是我第一次定机票,左等右等也没有通知,之后先生也没再出现在我们的workshop课堂、硕士学位论文答辩的现场。毕业前夕将民俗志请师妹等时间转交,一周后就传来先生逝世的消息,看着敬文沙龙里同人的哀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手机转给身边的母亲,“噫?!”母亲大吃一惊。
  您鼓舞着我,鼓舞着我们,先生安息。
  2015级硕士梁聪聪
  7月15日
 
  您走了
  带着夏日的热情与对民俗的热爱
  还有生命的微笑与对大家的想念
  在异乡他国远远地望着我们
  您轻轻地走了
  您轻轻地走了
  没有惊动关注您的同仁与后学
  没有接受他们发自内心的礼敬
  您走的安详、素朴与纯净
  因为您一直是一个内心坦荡的人
  您轻轻地走了
  正如五十年代北师大毕业后的轻轻
  远离了繁华的学术文化中心
  却更坚定了民俗研究的赤子之心
  65年的耕耘贡献出了第二代最富有声望的民俗学家
  您轻轻地走了
  从您钟爱的民俗走到国人已普遍关注的非遗
  您壮心不已而不遗余力
  倾心倾情的参与负起的是中华文化的担当
  安安静静的思考保有的是民俗学人的本色
  您轻轻地走了
  带着睿智、渊博与平和
  痛苦不能够侵蚀一丝您虔诚地捧出的阳光
  国内外、城乡里的人们对您的思念如雪片、似海波
  一位老师道出了大家的心声:我们爱乌先生,正像爱钟敬文先生一样
  您走了
  天地动容,异乡与祖国的雨在同一个星空下飘洒着
  学界共悲,还想您跟我们在一起会很久、很久……
  轻轻地,2018,您将中国民俗学另一个百年大门开启
  原来您不曾远离,您依然微笑着、微笑着走进我们每一个的心底里……
——周全明
 
   我和山东省民俗学会的同仁们至今都不敢相信,也不愿意承认乌先生永远离开了我们。我对乌先生的第一印象,是早年读叶涛教授的有关文章。他回忆说,是读乌先生的《民俗学丛话》引发兴趣,才逐渐走上民俗研究的道路的。后来读民俗学的硕士研究生,一次在山东省淄博市做田野调查,晚来的毕雪飞博士得意的说,在我们先头部队出发期间,乌丙安先生来山东大学讲学了。我问,乌先生是怎样的一个人?因为那时,心里只有对学界泰斗那种德高望重、师严道尊形象的想象。雪飞师姐回复说,乌先生是个可爱的老头儿。果然,找来录音听时,仿佛能看到乌先生正笑眯眯的跟硕博士们介绍自己说——“我也是80后”。
  后来才知道,乌丙安先生跟山东大学、山东省民俗学界的感情很深。在1990年代前后,山东大学是国内最早一批将乌丙安教授抢先聘为客座教授的高校。加上朋友之间交往的默契,乌丙安先生跟山东省民俗学界长期保持着学术联系,与李万鹏、山曼、刘德龙、叶涛、张士闪、刁统菊、王加华、朱振华等几代学人或青年人之间建立了深厚感情。
  工作、生活在山东民俗学界的朋友们衷心爱戴乌先生。因为大家与先生相处,永远只会得到他无私的指点,热情的鼓励,温和的提醒和谆谆的劝勉。我们无限怀念乌先生,想念这位无论到哪里都会带去快乐的“老顽童”。
  乌先生离我们远去了,我们想念他。
  ——山东省民俗学会秘书处  朱振华
 
  噩耗惊闻,近期还在坐跑车游玩在朋友圈热晒柏林“冷夏天”的恩师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专家乌丙安教授昨日在柏林女儿家中骤然仙逝。
  本来已经约好明年春天来天津看牡丹;
  本来已经约好退休后陪老师到处转……
  想起元宵节看着老师传来的黄陂灯展,泪下黯然。
  感恩老师教导多年,不愧为学生做人典范,老师放心,学生一定会加油努力把您的大爱展示人间。
  感恩老师为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工作做出的巨大贡献。
  亲爱的乌老师,您永远活在学生心里面。
  最欣慰感恩时代,5.1时通过微信给您看到天津牡丹美艳。
  明年春天,代您去看牡丹!
  老师!天堂安!
  ——学生  辽宁大学87中文系李成森遥祭
 
  乌丙安老师,永远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王焰安敬挽
 
  作为一个民俗学专业的毕业生,我有幸在2014年民俗学年会上目睹了乌先生的风采。记得当时乌先生为开幕式致辞,滔滔不绝、幽默风趣。当时惊讶于先生精力之充沛,也感受到了其对于民俗学的热爱和桃李满天下的风采。茶歇时,乌先生却未能休息片刻,因为年轻的学生们都争先恐后与其合影留念,乌先生的亲切随和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与导师提及此情此景,我的导师又对我们讲述了她与乌先生交往的一些片断,让我们对这位学界泰斗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如今先生已驾鹤西去,望尚留人间的这些记忆能够化成风与花瓣,追随先生的步伐,让先生在另一个空间感受到温暖与美好。
  ——(微信端网友)仙人
 
  最初知道乌丙安先生大名是因为考研,考民俗学理应关注权威专家和经典著作,自然绕不过乌先生这位民俗学的丰碑人物和他的“天龙八部”为主的著作。虽知晓先生其人其著,亦常在浏览学界资讯中见其身影,但一直无缘亲睹尊颜。对先生最多的了解是通过《民俗学史》课。敖其老师讲民俗学史时用一整节课讲乌先生,讲他早年负笈京师与民俗学结缘;讲他在青壮年时二十年的艰难岁月;讲他长期致力于民俗学的学术研究和学科建设,退休之后仍然继续为民间文化的传承和保护奔走;也讲了先生身为一位蒙古人与青城和蒙古民俗的情缘。敖其老师说今年是蒙古民俗学一百周年,准备在秋季召开学术研讨会,到时乌先生若回国了一定请他来。老师说,乌先生对于故乡呼和浩特有着特别的情愫,他一定很愿意回来。只是没想到,秋季愈加近了,青城到了一年中最美的时节,但是乌先生却不能回到故乡了。
  ——(微信端网友)蹇夫
 
  听到乌老仙逝的哀号,我正在呼伦贝尔调研,顿时悲恸万分。与忠华确认了消息,与江帆老师应允,可以参加乌老的追思会,重新安排调研进程,昨日飞回沈阳。乌老,非遗一宝,耄耋之年仍然为非遗事业奔走呼号。第一次知道乌老,是03年沈师社会学民俗课上,自此乌老便成为我仰望的人。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一句话的启发已经成为终身之师,他像一面旗帜,像领头雁,带着我们前行。有幸,与乌老面对面交谈,向乌老求学问。乌老的学问与做人更让我钦佩。他说那句话,记忆犹新,受益终身,他说:孩子,在这条路上,踏踏实实的走,坚持住了,要说真话,做真事儿!要守住做人的底线,要知道中国人的根在哪儿。这些年,经济的诱惑力太多太大,也有人用钱财荣誉给我,但我都拒绝了。六十多年了,我不能晚节不保。你也要踏实,无论有多苦多难,都要坚持住,做一个铁骨铮铮的中国人,做个有脊梁的中国人。
  一直都觉得先生还在,但先生确实去了,先生仙逝,万古长存!
——林琳
 
  公元2018年7月11日晚22时30分,大洋彼岸——德意志联邦共和国,优秀的乌梁海者勒蔑后裔,中国著名民俗学家,民间文艺学家,原辽宁大学教授乌丙安老先生逝世,享年90岁。乌丙安先生自20世纪50年代起,笔耕不辍,教书育人,追求卓起,以身作则,学以致用,严谨求学,桃李天下,乃民族之风范,他的一生,长期坚守在中国民间文艺工作前沿,为祖国的文艺繁荣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也为民族文化传承留下了宝贵的历史遗产,音容宛在,名芳千古!
  万字千言研华章,日积月累上高堂;传承弘扬大道引,身接地气百姓纲;清风两袖聚能量,德艺双馨心怀广;桃李芬芳漫天星,心灯常明岁月光。正如其学子童方云感言,乌丙安先生用今生毕生的经历,在中国大地上谱写了少数民族文化一曲壮丽的篇章!
  据悉,今天上午,在中国辽宁沈阳——辽宁大学,将隆重举行乌丙安先生的追思大会,前来参加追思会的除了有辽宁大学领导、校友、学生、亲属、朋友、生前好友,还有许多自发前来参加追思会的乌梁海氏后裔。在此,乌梁海家族对参加此次追思会的各位领导朋友致以衷心的感谢!对乌丙安先生的亲属表示诚挚的慰问!
  乌梁海者勒蔑后裔,遍布全球,祖国各地,此时,无不化悲痛为力量,为祖国、为人民、为民族繁荣昌盛,将沿着先辈指引的正确道路勇往直前,团结协作,再创辉煌!
  一世风流赢来桃李遍华夏;几番磨炼铸就丹心颂舜尧。
  真不幸满园芳苗伤化雨,最难堪一门桃李哭春风。品德崇高多能博学昔时为师誉盈千里;谦虚谨慎时箴言今,永别他乡泪染红尘!
  乌丙安先生永垂不朽!
  乌梁海家族家委会
  乌梁海家族理事会
  乌梁海者勒蔑后裔家族群 致哀!
  二〇一八年七月一十六日
乌老师,我想对您说
  乌老师,您就这样走了,走得优雅又从容,您用精彩的一生完成了使命,我相信,这一刻,您是含笑而眠的。您太累了,奔走了大半生,也该歇歇了。
  每次看您在德国发来的照片,看着您赏花买菜,坐着跑车兜风,都觉得,那样闲适的生活在您的生活中是多么奢侈,您以前从来不舍得如此休闲余生。而如今,长眠在师母身旁,您二老可以牵手闲游,过无拘无束的生活了。
  乌老师,你知道吗?在我心里,您是多么重要的存在。是慈祥的爷爷,是语重心长的老师,是智慧潇洒的豁达老人,是我一生追随的民俗领路人,您是一本厚厚的书,值得我用一生来慢慢翻阅。
  第一次听您讲课是在本科的课堂,在哲经楼三楼的有着罗马柱的大教室里,您那时带着眼镜,谈笑风生地给我们讲述德国的见闻,就觉得这个老头很有趣,和别的老师不一样,一点架子也没有,充满激情。
  2007年,我参加了辽东满族故事的调查,您给我们进行培训和动员,您笑称自己是八零后,和我们一样年轻。您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干不完的事。
  和您交往逐渐增多,聆听您的机会多了,我才更深地懂得了,在您勤奋而精力充沛的背后,您是多么迫切地在与岁月赛跑,在与时间抗衡,你有那么多未完成的使命。
  半生坎坷,受尽屈辱,劳改下放,劫后归来时已是人至中年,您像发力的机器,马不停蹄地投身到您热爱的事业中去。调研、采风、著书立说,迫不及待地把二十年积累的思想倾泻,迫不及待地追寻失去的时间。
  看着师友们发来的照片,回归后的您,身上永远释放着巨大的能量,脸上永远洋溢着兴奋的光芒。
  您是用生命在热爱民俗学科,你是把心血全部投入到了事业中去。您没有时间自怨自艾,没有时间计较得失,没有时间慨叹磨难。
  对于曾经的经历,您只是用知识分子的良知,从为国家民族命运和前途的角度而反思。  您的勤奋有时让我自惭形秽。您大半年的时间都在东奔西走,飞来飞去,您忘记了自己是八九十岁的老人,连安检的主任都记住了您这个特殊的乘客,您的干劲惊艳世人。
  您总是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想法留下来,把自己的思考写进书里去。就在您去世前的几个月,那时您还在沈阳,去德国休养前夕,您还在电话中告诉我最近在做的事,您每日在家还在校对书稿,校对文字,还和复旦大学谈您的类聚学构想。那时我也错觉了,您健康方面的假象。
  您从来不以苦难示人,不以弱者自居,在您的人生信条里,做人就要挺直脊梁,堂堂正正,一生都要写正号,书大写的人生,正向的人生。您是生生不竭的发光体,永远在散发光和热。
  即使生病之后,为了不让人担心,也从流露出半点痛苦,每日热情洋溢地晒着您"潇洒"的生活。可怎知,您时刻承受着病痛的折磨。所有的苦难,所有的痛苦,在您的眼中,似乎都是不堪一击的纸老虎。您从不惧怕,从不妥协。
  您走了,这么多人怀念您,不仅因为伟大,更是由于您火热的一颗心,曾经温暖了所有人。很幸运也很荣幸,我也是被您温暖过的那一个。虽然在您身边学习的时间短暂,但是您给予我的帮助和恩情却山高水长。
  你把一本本珍藏的书送给我,并且一本一本地告诉我,从这些书里您获得了什么,希望我看的时候要注意什么。每一次,我都是带着一箱子书,泪流满面地离开。您用心良苦地教授我如何做学问,您也身体力行地告诉我人生应该怎么过,怎样做人。如今,这些都将成为我最宝贵的财富,您热爱学生,关心每一个后辈。您总说想多和学生亲近,最愿意和学生在一起。我带着学生多次去陪伴您,现在想来,做的还不够,您是多么想把光和热传递给更多的学生。
  先生远去了,感谢您每一次亲切的鼓励,怀念您温暖厚重的手掌,多想再给您一次拥抱,告诉您我们多么感激您,热爱您。
  安息吧,天堂里您一定还是像孩子一般快乐!
 
追思绵绵遥寄乌老师
(一)
往事曾堪忧患生,几经沉郁志弥清。
北辽含咽黄沙漫,石砾飞扬雁泣鸣。
踏履行歌为民苦,千秋正道辱荣轻。
躬耕桃李兼天下,諍语奔呼铁臂擎。
(二)
他乡化羽仙归去,至痛未及惜别情。
夜半忽闻谆诲语,笑谈盈面谓吾生。
雄飞鹰健岂折翼,碧海长天壮士行。
一曲丝弦祭思远,先师遗泽润心萦。
  您的学生隋丽  写于2018年7月16日凌晨
 
……
 

  文章来源:中国民俗学网
【本文责编:程浩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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