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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杭大运河2014年申遗 遗产点准备如何?

京杭大运河2014年申遗 遗产点准备如何?

2012年06月01日     浙江在线新闻网站   
   
  西湖申遗,杭州梦圆。那一刻至今让许多人感怀不已。
  而这样的激动,很可能会被复制——京杭大运河2014年就要申遗了,现在已进入冲刺阶段。今年6月底或7月初,要确定最终进入遗产点的名单。
  杭州,作为京杭大运河和浙东运河两条运河的流经地,沿线共有7个遗产点被选入大运河申报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立即列入项目”(本报2011年5月24日A9版曾有报道)。这其中,富义仓、通益公纱厂旧址、杭州拱墅运河历史街区(桥西历史街区、小河直街历史街区)都陆续在前几年的运河综保工程中得到整修和保护利用。
  昨天,恰逢大运河联合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办公室副主任姜师立来西兴巡查,本报记者一路随行,为大家一探这些遗产点的准备情况。

  6月底前,杭州将完成遗产点整治
  昨天,杭州运河综保委透露,各个遗产点的整治方案在今年5月中旬已经通过国家文物局的审批,现在陆续进入整治状态,预计在6月底全部能完成。整治完毕,就等着国家文物局的专家们6月底或7月初左右来杭州,敲定最终入选的遗产点名单。
  大运河联合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办公室副主任姜师立也介绍说:“中国大运河申遗包括京杭大运河、隋唐大运河和浙东运河三条运河,总长3200公里,沿线8个省份、35个城市都在积极推进这项工作。”
  早在去年4月,国家文物局主办召开2011年大运河保护和申遗工作会议,大运河申报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正式出炉。涉及全国8个省、35个城市,共包括132个运河遗产点和43段河段。
  这份预备名单中,杭州段就有7个被称为“立即列入”的遗产点(见图)。另外,还有两条河道段:江南运河吴江—嘉兴—杭州段,杭州中河—龙山河。
  
    曾经繁盛一时的西兴过塘行,修旧如旧
  西兴,乃浙东运河之头。在如今算不上耳熟能详。可在没有飞机和铁路,也没有钱塘江大桥的古代,这里可是不折不扣的交通枢纽。
  由于钱塘江与浙东运河之间有水位差,船只不能直接驶过,因此建有堤塘。这条堤塘就在西兴,现在叫古塘路。它曾经是沟通浙东运河与钱塘江的重要节点,翻过堤塘,就到了钱塘江里。
  西兴的过塘行应运而生。货船到达西兴后,开到一家过塘行里,把货物卸下,由过塘行老板负责找挑夫把货物挑到钱塘江里的船上,然后北上。
  据记载,清末民初,西兴镇上万商云集。西兴街上有过塘行72爿半,茶点32家,是名震江南的货物集散中心。
  而现在,西兴过塘行及码头被列入了大运河遗产点,滨江区政府将对官河两岸及遗址进行综合保护,挖掘、修整、保护一批历史遗址。
  昨天,记者走在官河路上,官河南岸仍有过塘行的印迹。西兴街道办事处副主任俞炜忠告诉记者,至明年6月30日前,将集中精力综合保护官河屋子桥到永兴闸段,这一段是目前西兴韵味最足的。它的两岸共有过塘行、民宅9处,官河底部全是石板,最西边还有一个城隍庙和永兴闸遗址。
  过塘行和民宅,将根据历史记载恢复原貌,拆除辅房,修旧如旧。官河要进行清淤,两岸驳墈,展现古色古香的老河道。而关于城隍庙、永兴闸遗址的保护方案,目前正报省市文物局。

  杭州市二医院内的“洋关旧址”,敞开大门说历史
  西兴过塘行的保护和修缮,牵出了运河往昔繁华。那么其他的申遗点呢?
  昨天,省古建院的负责人非常肯定地表示,他们设计方案的原则是找寻历史,找出它们当时的地点和模样,然后再考虑如何展现它与运河核心的关系。“所以,大家看到整治后的遗产点,不会觉得有太多变化,而会了解它的历史。”
  就像“凤山水城门遗址”,现在这一带杂草繁多,接下来就会做些绿化的处理,让城墙重现风采。
  至于富义仓、通益公纱厂旧址、杭州拱墅运河历史街区(桥西历史街区、小河直街历史街区)都陆续在前几年的运河综保工程中得到整修和保护,此次调整微乎其微。
  不过“洋关旧址”的动作还是不小,这个位于杭州市二医院内部的三幢红砖建筑,如果不说,大家肯定不会知道这里就是当年杭州“海关”的旧址。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清政府在杭州设立“杭州关税务司署”,俗称“洋关”,是当时杭州最主要的征税机关,也是运河货物进出的枢纽。
  这次设计整治方案时,他们找到了历史照片,发现原来南侧西面的红砖房边,就是当时的大门位置,站在房子阳台,能看到三棵大樟树,这就是当年的行道树。
  于是他们打算整理起这些历史碎片,在现有的游步道边,放指示牌,告诉人们这些历史。另外,红砖房子虽然已成为医院的公用房和图书馆,但也会考虑开辟一个陈列馆,展示老照片老资料,敞开门来说历史。

    来源: 浙江在线-钱江晚报  作者: 余小平 郑哲渊 陈伟利 余雯雯/文 梁津铭/制图  编辑: 尉洁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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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保护的是大运河的文化气息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6月22日08:19  正义网-检察日报  刘 洋 王鲁坤

    京杭大运河南起杭州,北至北京,经浙江、江苏、山东、河北四省和天津、北京两市,连接钱塘江、长江、淮河、黄河、海河五大水系,全长1747公里,对南北经济和文化交流起过重大作用。图为京杭大运河部分河道。
    6月8日,国务院法制办公室网站上公布了由文化部起草的《大运河遗产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以下简称“管理办法”),面向公众征求意见。这是继2003年公布的《北京市长城保护管理办法》之后,有关部门起草的第二部专门针对线性文化遗产的管理办法。本报专访了管理办法的主要起草者——北京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发起人、国家文物局政策法规司副司长何戍中,讲述与立法有关的故事。

  立法助申遗

  《绿海副刊》:起草管理办法的背景是什么?在现有的文物保护法前提下,为什么会单独对大运河制定管理办法?

  何戍中:起因是大运河预备2013年申遗,今年年底将要提交报告,制定这个管理办法的工作要在申遗报告提交之前完成。从2009年开始,国家就在考虑大运河申遗的项目,与此同时,对大运河保护和管理的立法工作也随着展开了。

  因为大运河是一种特殊的线性文化遗产,简单地套用现行的文物保护法来进行保护和管理是不够的。文物保护法所保护的对象,概念比较狭隘,而对大运河文化遗产而言,保护什么是个很关键的问题。大运河并不是静态的文物,它现在依然被使用着,运河里的水在流动,运河承担着防洪、抗旱、运输、灌溉等与居民生活息息相关的作用,跨越八省,涉及到交通、水利等许多部门的工作。文物保护再怎么也不能与居民的生命安全相冲突,万一出现洪涝灾害了,对大运河,该扒口泄洪还是要扒口。对大运河文化遗产,应该保护什么呢?是里面的水,还是旁边具有特色的民居、码头,或者有更多的定义?究竟什么是大运河文化遗产,要怎样去定义?大运河文化遗产的价值应该怎样判断?所涉及的相关部门的关系是什么?怎么样去启动规划的权威性?这些都是需要立法者去考虑和研究的,因此大运河需要一个专项的法规。

  另外,文物保护法制定的时间较早,也有许多不完备之处,但是修改它是很难的,希望通过这些管理办法做一些铺垫,对其有所增益和突破。在此之前的2003年,我们就已经公布了《北京市长城保护管理办法》,但长城与大运河不同,它是个静态的文物,因此对文物保护法推进的程度有限。

  《绿海副刊》:在大运河文化遗产保护对象是什么的问题上,争议很多吧?

  何戍中:是的,有人说,要保护的就是弥漫在大运河上空的一股气,也就是大运河的文化气息、文化氛围。到底落实在哪些方面,就要看立法者胸怀多宽广,文化意识有多强了。

  本来,这个管理办法是打算以行政条例的形式,由国务院颁布的,但是最终以管理办法的形式由文化部发布了。在这个过程中,立法的必要性曾经引起过争论,部分观点认为并没有强势的必要性支撑它成为行政条例,这种观点交锋了一两年,而申遗的步伐不能因为没有立法而停止,所以作为第一步,它将先以规章的形式发布并使用,在规章逐渐丰富和成熟之后,再考虑以立法的形式提升它。

  我们希望管理办法能顺利出台,它的意义很大,一方面是对申遗的有力推动,另一方面会很好地协调涉及到大运河保护的多个单位之间的关系,另外,还可以丰富文化遗产保护立法的体系。

  该废墟就废墟,该古拙就古拙

  《绿海副刊》:我们在管理办法中看到,大运河的概念里包括了京杭大运河、隋唐运河……等河流,参与立法之后,您是否亲身对大运河的环境做过调研?目前它们是怎样的状况?

  何戍中:是的,我以立法者的角度考察了一些大运河。它们的状况各异,有的保护得还不错、还在使用,有的成了臭水沟,有的干涸了,有的只剩下个遗址、变成了陆地,有的则成为了旅游景点被改建成码头、增加水上娱乐项目……

  《绿海副刊》:京杭大运河在北京的文化遗产很多吧?现在保存得怎样?

  何戍中:特别多,比如什刹海、后海、前海,它们都是和京杭大运河相连通的。现在距离东四十条桥很近、走路大约5分钟的一个地方叫南新仓,就是明清两代曾经的皇家存放由京杭大运河运到北京的粮食的粮仓,它位于京杭大运河终点,现在还保存了为数不多的几间,都是明清时代的建筑,非常的古朴敦厚扎实。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现在的二环路还是北京城的护城河,京杭大运河在北京汇入护城河,运送粮食的大船也在这里换成小船,小船装载着粮食随护城河道运到南新仓,因此南新仓也是大运河遗产之一。它现在被改建成了南新仓文化街,粮仓有些变成了餐饮、娱乐的场所。

  《绿海副刊》:我们去看过了,明清时期建造的粮仓还保留着几座,建筑风格像您所说的,还是很有特色的,但是几乎都成了饮食、休闲之所。粮仓内部的结构都被改变了,还有几家正在重修其他风格的木门,不得不说这些对文物保护而言存在着相当多的隐患。

  何戍中:的确如此。

  《绿海副刊》:制定管理办法过程中,哪些事情让您印象深刻?

  何戍中:这其中牵涉到很多观念的交锋和磨合的问题。在制定过程中,所有的省市政府相关单位都说保护,但是怎么保护是跟相关部门的职能相关联的,要关系到相关部门的管理权限,这就能看出来各方面的利益是并肩的,但也有所区别,所以,也是当然,这需要高层领导来作决策。

  另外,很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怎样的状况叫保护好了?不同的人、不同的部门对这个的理解是不同的,环保部门的人说大运河周边的生态环境一定也是大运河保护的内容,什么样的生态环境是好的生态环境?他觉得杂草丛生是最好的生态环境,野草遍生、野鸭闲走,就是最好的生态环境,能恢复到有野味野趣、最原始的状态就是最好的。但是交通部又不这么认为了,交通部认为大运河是交通干道,保持航道畅通、笔直,提高航道的效率是最好的保护。从交通的角度出发,航道是应该又大又直的,但大运河实际上有很多地方是弯弯曲曲的,要是把这些地方裁弯取直,就是对它的一种破坏。从文化角度讲,大运河本身的状态更自然,这个问题就相当于问田间小道漂亮还是高速公路漂亮,其实是各有审美标准的。另外水利部门为了防止水漏掉,防止塌方要建坝,那就要把大运河变成水渠,变成没有盖严的水管,变成现代的工业设施。

  大运河是古代积累下来的文化线路,因此在它周围产生了村庄,又因此而产生了古代的建筑设施,比如说砖窑;另外,有一些水利名家,他们的墓葬、民居都会成为大运河遗产的一部分,是否需要保护都会引起争论。

  怎样才能保护好它,就要看国民的文化修养、文化品位。我们中国人好像不会欣赏这种古拙之美、废墟之美,很多人觉得这些东西要保护也要打造一下,弄得又大又亮的才好。对这种看法,我们经常开玩笑说:断臂维纳斯要在中国,非得把断臂给接上去。因此我觉得,在这样的讨论过程中间,立法者应该考虑下怎样保护大运河原有的味道,该废墟就废墟,该古拙就古拙。

  立法应该是全社会的事

  《绿海副刊》:管理办法的可行性怎样?您对它如何评价?

  何戍中:这个管理办法相对而言是很单纯的,而且在立法过程中,相关部门和八个省市政府之间都已经进行了很多磨合、争论,对很多问题也都达成了共识,所以保留下来的东西都是大家高度认可的,可行性问题不大。我自己对它是相当满意的,它能促进公众对文物保护的文化自觉意识。

  法律是要用的,有些与文物保护相关的法律法规被制定出来,但是没人知道,也没有被使用,实际上就废了。法律越用才越好用。

  《绿海副刊》:您认为这次立法的缺陷在哪里?

  何戍中:社会参与度不够。这里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毕竟信息扩散得也少,公众在客观上对这个立法的敏感性不够,没有多少人会花大量的时间精力去研究它。很多人认为立法可能就是政府的事,但实际上它应该是全社会的事。

  不过,这次国务院法制办公室在网上对管理办法征求意见,我觉得是个很大的进步,虽然可能立法的脚步会因此变慢一些,也增加了许多修改的可能性,但是对全社会而言,能让更多公众知道这个立法,也参与进来,这是件好事。

  这项立法的工作从一开始就是公开的,没有任何保密的地方,各大媒体有报道,政府机关的网站上也贴出来过相关消息,但后来真正参与立法的只有各相关部门负责人以及一些专家,因为公众愿意参与的人很少。许多公众缺乏文化保护、文化自觉的意识,在这个时代背景之下,关注文物保护的人少,关注赚钱的人多。

  《绿海副刊》:您是否收到过关于管理办法的反馈意见?

  何戍中:很遗憾,目前还没有,也许因为是国务院法制办公室网站上贴出来的公告,所以反馈会先到达他们那边吧。我其实很希望能听到有人对管理办法的不同意见,哪怕是和我争论一番都很好,因为这会提供给我不同的思路。

  《绿海副刊》:将来是否会出台更多这类管理办法或法律条文?

  何戍中:可能会有。比如说像丝绸之路、茶马古道,它们都归在线性文化遗产之中。二者都有着悠久的历史,现在的状况也都比较复杂。谁都没有理由说丝绸之路、茶马古道不是文化遗产,既然都是文化遗产就都要受到保护,要保护就得依法保护,然而现行的法律保护不了,很可能要另外制定管理办法。

  因为中国的文化形态太过多样了,很丰富,保护起来也要花费很多心思。比如说丝绸之路保护的思维背景和大运河又不一样,它还包括在东亚五国的路线,那么如果申遗肯定会是联合申遗,制定保护管理办法也需要一个联合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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