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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学家,你们准备好了吗?

民俗学家,你们准备好了吗?

民俗学家,你们准备好了吗?

陈华文




2008年12月27日到28日,中国民俗学会在天津召开了年会。其中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此次会议的重要主题之一。从大会到分组会议,与会的专家学者纷纷发表了针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申报、保护和民俗学家参与的观点。而一位以人类学家闻名的徐杰舜教授在会议上不经意地提到,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申报与保护给民俗学的发展提供了一个巨大的机遇,但民俗学家还没有准备好。

这话有些刺耳,但我们的民俗学家,在与以往如此不同的工作面前,你们准备好了吗?

大多民俗学家都认为,对于民俗学科来说,当下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申报与保护,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机遇。是呀,确实是机遇。但民俗学家能抓住机遇吗?在离开会议的宾馆前,我还在与我的同屋,北京大学的陈岗龙先生讨论这一问题。原因是这次会议上有的学者认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工作仅仅是一次利用民俗学家给政府打工的事,民俗学家犯不上打这种工。是的,看上去好象有点象打工的样子。但我昨天在会议上也曾调侃着就说,现在打工,今后就有可能做老板。

大家知道,民俗学不是书斋当中的学问,你无法离开社会,离开实践。但一直以来,民俗受到诟病的重要原因就是与社会保持了太长的距离,自以为清高地做学问,完全脱离了社会的所思、所想、所需。民俗学无法解决社会在现实以及转型中面临的各种生活问题、社会问题、历史问题,不受政府、社会和学术界的重视也就是自然不过的事。所以,民俗学一直处于被边缘化、被弱化、被欺凌的位置。怪谁?只能怪自己。一门完全是与生活、与民众走得最近的学问,却被做成了完全是书斋中的学问。别说政府、学术界不重视,连民众也未必看得起。试想一下,今天中国的民俗学界,那些教授、博士(包括我自己),代表着学术的精英,有几个是熟知一地一种一类具体的民俗过程、形态、仪式的?也许我们都有一整套所谓的理论来解释民俗的规律、现象、发展、消亡,但有几个能在婚俗的仪式、葬礼的过程,春节过年中如何祭祖,龙舟如何制造、保存、如何祭祀,如何起动,如何团,如何舞上拥有发言权说得清这一切细节?实际上,民俗非常的具体和细致,但我们的民俗学家又有几个掌握了这种具体和细致?当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申报与保护,以前所未有的细节和独特的内容来决定项目的独特性、地方性、生活性的时候,我们却未必能如数家珍地将一个具体的民俗事象,完整地加以叙述,那么,我们标榜我们是民俗学家,但我们与那些不是民俗学家的其他人或学者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非物质文化遗产并不是民俗学的全部,然而,既然是机遇。民俗学可以通过这次机遇,改变自己的命运:在学科研究的本体,在对民俗的存在和现实意义、价值,在民俗研究中参与对社会更大的发言权,在改变民俗学研究的边缘化趋势和走向传统文化保护与研究的前台方面,在建立真正的民俗学研究主体和学科边界,一句话,民俗学可以彻底地从新开始。而这一切,民俗学家,你们真的准备好了吗?


2008年12月29日

附件:

民俗学家,你准备好了吗.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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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学家们准备好了吗?我在评议中提出这个问题是基于非遗工作与民俗学界的现状不相匹配而言的,这应该是当下民俗学界的真实情况。但不管准备好了还是没有准备好,民俗学家已被推上了非遗舞台,演出己经开始!因此,民俗学家们要从各个方面来做强自己!任重而道远矣!相比之下,大多数人类学家们还置身于非遗之外,这更是今人遗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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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可能是一个预设的前提。时刻准备着,为国立功劳。这样的歌在小时候耳熟不过。但也不是想立就能够立得了的。准备也是一个没有终极目标的过程而已,永远不可能等到万事俱备,只须动手的那一刻。民俗学界准备的时间也不算少了,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一直到现在,一直在准备,一直在实践,虽然有不尽人意之处,但取得的成就绝非能以所谓的人为的“一级二级学科”之类所抹杀。准备什么?理论,操作,人才,整合等等,或许兼而有之。钟老有言:民俗学之学是针对理论建设而言!民俗学是一门现代学。
二者不可偏废,在实践中检验理论,理论在实践在得到提升,完善。
此次从国家层面提到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相关问题,好似绣球无意中抛到了民俗学界头上,我们也似乎受宠若惊,无所适从,由此才有了“没准备好”的话题。其实这绝非上层的恩赐,是国际形势使然,民俗学使命使然,民俗学界多年努力浇灌成果及社会影响使然。国际惯例如此,国内也是如此,只是换了个泊来品的名称而已,其研究对象无非就是民俗学一直关注、执着探索的“东西”、“玩意”(借用一下乌老的妙语呵)。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实践在准备,在准备中实践,关键是民俗学界、各级政府部门、地方民间力量的互动、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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