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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次庆典之谁说六一是儿童的专利:童年趣事会(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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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们等着看图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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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锡诚老师的节日美文:北京童谣

  

    北京童谣在全国称得上是重要的一家。  曾经被一些知名的文学和文史大家们给予关注。时隔8、90年后, 几乎被北京的文化人忘记了。“搞笑”成了北京的文学名牌。当局者当然只顾搞他们的文化产业,不会把这些出自童稚之口的小儿语放在心上。几年前,笔者一时兴起,想推动一下,后来北京童谣被纳入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宣武区一所小学作为保存和传承基地,搞了教材。也还值得称道。有关时政的童谣很自然地被淘汰出人们的视野了。生活类民俗类的童谣还在儿童们口头上唱着、跳着,几年过去了,此事也无声无息了。倒是福建的同行们热心此事,把他们那里的传统童谣推进了国家级名录。

    不过,除了早先的外国学者和当年的常惠等许多北京文学家、民间文学家的贡献外,当代也还有人做了不少工作,应该记住。薛汕于1958年编了《北京的歌谣》,由北京出版社出版。王文宝编的《北京民间儿歌选》,于1982年由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赵晓阳编的《旧京歌谣》于2006年由北京图书馆出版社出版。北京民间文艺家协会的董梦知著《当代北京歌谣史话》2009年由当代中国出版社出版。 还有一家文化传媒公司出版了光碟,给儿童们和教师们提供了提供了音响版本。

    明天就是六一儿童节了,现发一组前辈学者们搜集的“北京童谣”在此,作为纪念。

    ——2010-05-30



              看见她(1)

  太阳出于来一点红,

  人家骑马我骑龙,

  骑真龙,过海东,

  海东有我丈人家。

  大舅子看见往里让,

  小舅子看见往里拉。

  丈母娘下炕就烧茶;

  一碗茶,没喝了,

  隔着竹帘瞧见她:

  青缎中衣裤桶扎,

  月白小袄狗牙掐,

  小红鞋儿,二寸八,

  上头绣着喇叭花。

  等我到了家告诉我爹妈:

  就是典了房子,出了地,

  也要娶来她!

  (常惠搜集,《歌谣》第62期,1924年10月5日)

             看见她(2)

  沙土地儿,跑白马,

  一跑,跑到丈人家。

  大舅儿汪里让,

  小舅儿往里拉,

  隔着竹帘儿看见她:

  银盘大脸黑头发,

  月白缎子棉袄银疙疸。

  (意大利。韦大列收集,《歌谣》第62期,1924年10月5日)

     看见她(3)

  脸儿大大的四方白净净的,

  长得赛似银盘;

  头发黑黝黝的梳了个大辫子;

  上身穿一件月白色缎子小棉袄,

  掐着“狗牙”的边儿,

  缀着银疙瘩似的纽扣儿;

  下身中衣是青缎子做的,

  裤筒紧紧扎着;

  脚上穿的一双小红鞋儿那有三寸!

  刚刚只是二寸八分,

  鞋面上还绣着喇叭花呢。

  (引自董作宾《一首歌谣整理研究的尝试》,《歌谣》第63期)

        羊

  羊,羊,跳花墙。

  花墙破,驴推磨。

  猪挑柴,狗弄火。

  小猫上炕捏饽饽。

  (北京,鲁 迅收集)

     小轿车

  小轿车,白马拉。

  唏哩哗啦[1]或娘家。

  (北京,鲁 迅收集)

  [1]原注:铃铛之属也,非指人声。

     风来了,雨来了

  风来了,雨来了。

  各上背着鼓来了。

  这里藏?[1]

  庙里藏。

  一藏藏了个小儿郎。

  儿郎儿郎你看家,

  锅台[2]后头有一个大西瓜[3]。

  (北京,鲁 迅收集)

  [1]问词,犹言哪里藏也。

  [2]灶头也。

  [3]案此歌当风雨将至时,小儿群集而唱之。

        棉花桃

  棉花桃,满地蹦[1]。

  姥姥[2]见了外甥甥[3]。

  (北京,鲁 迅收集)

  [1]踊也,跃也。

  [2]外祖母也。

  [3]第二甥字不知本字,系动词,谓甚爱也。

         袁世凯

  袁世凯,

  瞎胡闹,

  一街的和尚没有庙,

  不使铜子使钞票。

  (北京)

          打头吠

  打头吠,一只鞋,

  打二吠,充太爷,

  打三吠,吃包子,

  打四吠,挨刀子。

  (北京)

         红日光

  红日光,

  照东千,

  嫂嫂不如我亲娘,

  有东西,给我吃,

  给我穿上新以上。

  如今亲娘见不了,

  想要吃穿梦一场。

  (北京)

         蚂螂

  蚂螂!蚂螂!

  过河来,

  东边儿打鼓,

  西边儿敲锣来!

  (北京)

           小妹妹骑驴

  小妹妹骑驴我骑马,

  我带小妹妹打前敌,

  小妹妹死了,

  我也不能活

  阴曹地府等等我。

  (北京)

         花猫儿叫

  花猫儿叫,

  新年来到,

  姑娘要花,

  小子要炮。

  (北京)

         娶媳妇儿的

  娶媳妇儿的门口儿过,

  宫灯戳灯十二个,

  旗锣伞扇站两旁,

  八个鼓手奏细乐。

  轿子抬到姑娘走,

  抬到婆家的大门口,

  进门儿,入洞房,

  去会小情郎,

  娶了三年并五载,

  丫头小子没处儿摆。

  (北京)

         麻子麻

  麻子麻,上树爬,

  狗又咬,人又拿,

  吓的麻子摔了个麻跟头。

  麻大钱,买了个麻烧饼,

  麻子吃,麻子看,

  麻子打架麻子劝,

  麻衙役,拿板子,

  单打麻子的屁股眼儿。

  (北京)

         有个妞妞不害羞

  有个妞妞不害羞,

  拿着竹竿拘水牛,

  水牛拘了真不少,

  攥着两把兜着一兜。

  (北京)


转自刘锡诚先生的博客:边缘阐释
http://www.chinesefolklore.org.c ... e-itemid-1554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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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算数:

为了响应洛洛的号召,翻出陈年旧事(是致好友的一个Email)。。。

希望大家开心,开心每一天~~


----- Original Message -----

  From: MsWitch
  To: Aeolus
  Sent: Wednesday, June 03, 1998 2:35 AM
  Subject: Tongnian

  Aeolus,

  Sorry for my belated response!!!

  总算是赶回来了,而且是翻那大铁门进来的。看来平日里总窝着不动,但身手算没僵硬;这一动作还轻松了许多,困意顿消了。好像已经连续两天没睡觉了,但这还未破我的历史记录。91年为赶日本项目的论文,从涞水特地回京,连续三天两夜写了两万字,只是到了写结语时,那句子怎么也理不通了。现在也还是每况愈下了。

  其实,四只眼睛的Witch有时也挺野的,总会干出些旁人意想不到事来。这可能是Witch从小学到初中几乎每个假期都是在小村山野里过的,野气未脱。其实小巫小时候的家境并不好,因为爷爷的“反革命”三项大罪波及到了正有一番宏图远志的父亲(他21岁就当了甘洛县的县长,后来便可想而知)。58-59年他在民院“县长班”上学,因内蒙10周年庆典,被抽调去给民族文化宫的主任权家福(蒙古族)当秘书,认识了在那里工作的年方18岁的母亲,是年结婚。次年,父亲毕业回到凉山时,方知爷爷在他离开凉山未几日就进了大狱,时值饥馑之年,随后“饿”死狱中。60年母亲在当时全国总工会妇工委的乌兰主任的鼓励下,放弃了单位保送其上大学的机会,也去了凉山。

  这一去就是18年,78年才带着一家老小八口人回到河北探亲。家里四个孩子,负担够重的。姐姐从2岁到8岁一直是在普格县拖木沟独身的姑婆那里长大的;小巫 70年上小学时因年龄太小,州府的学校不收,母亲便想了一个“曲折”入学的办法,即第一个学期在拖木沟区小上学,第二学期以“转学”方式回到了父母身边,而姐姐仍被留在那里。

  现在想起来,还得感谢父母。那时一放假,小巫便带着两个小的,或只买一张车票,或搭熟人的解放大货车,就直奔乡下去疯个够,或去越西华阳爷爷的“BM堡子”,或去冕宁奶奶的漫水湾,而更多的时候便是去姑婆的拖木沟。小时候的小巫沉默寡言,家人都直称其为“闷得儿”,母亲也真的认为这个孩子有些“弱智”,总是语重心长地安慰她:要“笨鸟先飞”。其实那时的小巫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不爱说话和表现罢了,现在看来可能是有些“大智若愚”的样子。所以直至今天在家人口头上流传的“故事”中有关小巫的最多,尤其好玩的是,两个弟妹经常讲起小巫小时候的好多逸闻趣事,而小巫自己一点也不记得了。一位同学对此现象的总结是,小巫小时候可能就已经太“自我”了。

  今天这一翻门不要紧,一下想起好多的童年往事。而最令人难忘的还是普格县拖木沟的姑婆那里的“度假”时光:因为那里气候最好,除了上山采蘑菇、砍竹笋,看姐姐在河里用偷来的炸药炸鱼,在大水碾旁游泳等好玩的以外,一般还能“打工”把下学期的学费“挣”足了。想象不到的吧?“打工”是真的,不是仅去玩的。那时姑婆在一个小营业部工作,虽脾气极为古怪,还是出了名的女“酒仙”,因民改时号称“双枪老太婆”,其个人的历史也有颇多的传奇色彩,在当地也极有威望。她虽被家支“嫁”给了“三舅爷”(是其亲表兄,姑表优先婚制),但一辈子孤身独行,从未去过夫家;“三舅爷”也成了一辈子的活“鳏夫”。膝下无子的老妇人,对其哥哥的几个孙子既十分疼爱,也管教苛刻。所以,每个假期都要安排我们两个大的去干一些当时称之为“125”的“临时工”:比如从河里背沙子或是小石头垒成一方一方的“卖给”筑路的道班;在山上挖土打成土坯砖“卖”给建房的学校;最轻松的就是给姑婆所在的营业部“洗盐袋”,因为完全是在糊弄事儿,那大麻袋一浸水根本就提不动,我们只好将其泡湿后就抬出来晾在石板上。这样,假期一结束,我们也玩了个痛快,学费也自己给挣出来了。但是,直到上大学以后,每每回想起十岁刚出头的自己背着个大背兜,歪歪倒倒地走在上上下下的河坡小道上的情景时,还是感到有些个辛酸,甚至一想起来就掉眼泪。现在才知道,我和姐姐之所以能吃苦耐劳,有股子犟脾气,好强不服输,都是因了那假期的“打工生涯”。而两个小的在其个性长成的主要阶段,却正是爷爷的冤案澄清,父亲一复出就连任西昌市的市长、书记、副州长……故而他们似乎也是很“合理”地成了现在的样子……此外,可能还与从小的体育爱好有关,姐姐是州篮球队的,小巫也是州排球队的。都参加过州、省级比赛。两个小的几乎从不参加什么锻炼。

  小时候弄出的笑话很多,且只说胳膊上留下的“扑火”痕迹吧。每次一看到那些小小的疤痕,自己也会哑然失笑起来,因为到现在也未想通当时是怎么倒在火塘里的:那是一个下雪的冬天,我们在拖木沟山坡上支起一簸箕捕麻雀,折腾了整整一天,回到家里又困又乏,可姑婆非要给我们洗那长长的辫子(小时候父亲完全按习惯让我们留长发,且不许将额发剪成浏海儿(禁忌),小巫颈细头大,被同学起了好些外号:“蝌蚪”或是“元白菜”什么的,所以长辫子总是沉沉地将小巫的头向后拽着;而我跟姐姐打架时双方也总是在谁先抓住对方的辫子即决一胜负。)排队后第一个洗完的小巫恨不得倒床就睡,可一身湿泥。站在火塘前面去解背带裤上的扣子,可怎么着也解不开,一边解着,一边就睡着了,结果直扑火塘而去……这时姑婆还在院子里给姐姐洗头,根本听不见我的号啕大哭。好不容易爬起来,整个胳膊全给灼伤了,幸亏是炭火,只烧了表皮。此后的几天才叫难受,姑婆只得整天地背着我,因一放下地我就会喊疼。这次“扑火”事件谁都不能理解,一直问我说真得会困到那种程度,连站都站不住?而自己也说不清楚。而现在的小巫却又是个不怎么爱困的人了。

  这些事被姐姐总结为:小时候笨的人,长大肯定聪明;小时候是个瞌睡虫,长大后肯定是个夜猫子。我又给她补充了一句:小时候漂亮的人,长大肯定会变丑。因为姐姐小时候特别漂亮、秀气,让长着个大脑袋的小巫常生妒忌之恨……

  一下说了这么多的小时候的事,Aeolus是不是觉得很乏味呢?

  倒是特别地想听你讲讲其小时候的故事,肯定特有意思,也肯定很“出彩”的。而童年的小巫一直是被众人当作一只“笨鸟”或一个“哑巴”,平庸得很,而且这个“老实人”还常常干些谁也想不到的“坏事”,也曾经被戴上一顶尖尖的“高帽子”被全家人批斗了一个晚上:因为去亲戚家串门时,悄悄地把人家的“苞谷”形状的口琴“拿”回了家,结果父亲大怒,虽未挨揍,却被罚在独凳上站了一个晚上,还背了好些日子的“小偷”之美名。所以说,小巫真的算不上什么Smart,可能真像母亲所言,是因为本身是只笨鸟,自尊心又强,才使劲地去“学飞”,而其他几个孩子呢,又大多不怎么努力,全靠小聪明得势。你小时候一定是聪颖过人的,而且肯定也是个顽皮捣乱的不安定份子。但愿,以后有机会讲给小巫听听。

  人生最最美好的还是童年,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有振翅的天空,也有栖息的暖巢。

  这是又一天的开始,也是又一天的结束。

  
  小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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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大诗人来京,该出门去过顽童节了,回来补两张小时候的照片~~

[ 本帖最后由 巴莫曲布嫫 于 2010-5-30 18:1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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