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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次庆典”之谁不说俺家乡好

大汶河,我的保姆

      我家离汶水很近。大汶河在家乡的土地上静静流淌了数千年。她哺育了大汶口文化,也默默滋养了两岸的土地和人民。每每望着眼前这条母亲河,心里都有一肚子话要说。
      几百年前,清代古文大家姚鼐在其名篇《登泰山记》里写道:“泰山之阳,汶水西流……及上(山顶),望晚日照城郭,汶水、徂徕如画……”想来那时的大汶河定比我童年时的记忆还要美吧。
      小时候,大汶河是孩子们的乐园。宽约二里有余的河道,水流却并不汹涌湍急。一年里除了六、七月份汛期,大部分时间除了三两股主流平静持续的流淌,其余的日子里河面总是沙丘起伏,青草如茵,林木葱葱。牧羊人赶着羊群在低缓的坡地上吃草,渔人零星的散落在广袤的水面上撒网,而孩子们则在大大小小的树林里玩耍嬉闹。童年里的汶河,沙白似雪,水清如鉴。至今犹记得夏日里一天傍晚同小伙伴们跋涉到对岸捕鸟晚归的情景——月夜里的大汶河静得只剩下一两声蝉鸣,月明星稀,微云疏淡,月光共流水一色,以至于踏进岔道清澈的水流里而不觉。白天的大汶河更是啄木丁丁,鸟鸣嘤嘤。不知名的野花小草杂伴着五颜六色的蝴蝶与蜻蜓随风起舞,青蛙和蛐蛐们则在水洼草丛间轻声低唱。在这里,我最早领略了古人“杂花生树,群莺乱飞”两句的妙处。
     大汶河是我的摇篮,更是我的保姆。令人痛心的是,我们渐次长大,她却一年年、一天天地老去了。急功近利的林木采伐和无休止的采沙作业让她变得满目疮痍,过度放牧、毁林开荒和上流的污水排放更是让她血脉硬化,气息奄奄。汶水悠悠,但愿她的水光山色、两岸的桑田苇泊、密柳长堤不会一天天尘封在大家的记忆里。拯救大汶河,给孩子们留一片蓝天,是我们的期望,更是理想!


[ 本帖最后由 朱振华艺苑 于 2010-5-13 12: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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