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王乙清对黎族文身探究所提供资料进行补充
一、传说故事部分
1、抗婚丑化说:
①相传很久以前,有一个名字叫乌娜的姑娘长得如天仙一样美丽,不少年轻小伙子来向她求婚。乌娜看上了邻村的劳可哥哥。劳可,聪明、健壮、勇敢、勤劳。但是,那年皇帝派人到民间选美,看上了乌娜。乌娜用尖尖的荆棘,往自己的脸上乱刺,刺成花花点点,血流满面,躲过了皇帝和官兵的纠缠,乌娜嫁给了劳可。为了逃避,他俩便到更荒凉的深山里去居住。他们种山栏、纺织、狩猎,用勤劳、勇敢和智慧开辟了一个新的家园。不久他们生育了子女,为了不再受皇帝的抢劫,乌娜要女儿也在脸上刺上一道道的疤痕。一代传一代,后代黎族妇女便都文面了。
②美女亚贝刺面传说:相传古代昌化江岸一对恋人,男的叫亚贵,女的叫亚贝,两人相亲相爱。对岸西村恶霸老夹,看到美丽的亚贝姑娘便起歹心,强抢亚贝为妻。亚贝被关进老夹家,她思念亚贵终日以泪洗面,啼哭三年。三月三这一天,亚贝骑飞鹿救出情人,逃往他乡,老夹派兵追赶,情急之下,亚贝用红藤刺遍脸部和全身,躲过了追兵。此后,为防止汉人的强掠拐卖,就逐渐形成了文身之俗。
2、山洪姊弟成婚说:上古之时,天翻地覆,世界生物尽被淹埋,人类同遭此厄,仅遗一姊一弟,相依为命。然姊弟虽情亲手足,终不可以婚媾,于是姊觅夫,弟觅妇分道扬镳,各自东西,久之各无所遇,终乃姊弟重逢,如此者再。雷公知其事,化为人身,下凡谓弟曰:`今予在此,汝二人可结为夫妇。’弟曰: `姊弟不可以婚姻,否则必曹雷公打。’雷公曰: `我即雷公,决不打汝!’弟仍坚持不可,重出觅妻,于是雷公将姊之面画黑。无何,弟再遇姊,不识为谁,以为必非己姊,可以求婚,于是姊弟结婚繁衍生殖而得今之黎人。
二、文身功能的补充
1、审美
抽象美:黎族女性的文身图案无疑是属于非写实性图案,它的基本纹线就是点、线、圈,呈现给大家的就是规则或不规则的几何图形。但在史籍中,有记载说黎族女性的文身图案是描绘动植物的写实性图案对于古今这两种不同的说法,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古代史籍记载有误;一种是黎族女性的文身图案已从古代的写实性图案演变到了今天的非写实性图案。
搭配美:在从前的黎族社会里,传统观念一直认为文身图案与黎锦服饰搭配在一起是美的,
而爱美又是女性的天性,所以千百年来黎族女性之所以会忍着疼痛而去文身。在一些有关文身的歌谣中,也多谈及光有文身并不完美,单穿黎锦服饰也不完美,只有在文身后再配上鲜艳的筒裙,才会“漂亮又风光”,才是十全十美的。
传承美:黎族文身女性的图案从根本上追求的是与其父亲家族的女性文身图案一致,即与其父亲的姐妹 (即其姑姑) 图案一致,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与出生于其父亲村庄的女性的文身图案一致。还有少部分与母亲的文身图案保持一致。
劳动美:黎族在刀耕火种的生产方式中,“男子使用木棍的尖端,按规格在地上戳穴,女子用腰篓盛种子,跟在男子后面往穴里点种,点完一个穴就用右脚踩土封穴。” 在砍山、烧山、凿穴、播种等一系列耕作过程中,人们随时被未烧尽的树枝(含木炭)染成一道道黑杆。生产技术落后和文化低下的黎族先民,就以这种染身来作为劳动标志。劳动对远古民族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体现人们的勤劳美德。从木炭染黑身体演变到绘(画)身;从绘(画)身演变到文身要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这些文身能够成为劳动的标志,是勤劳美德的象征。
2、婚姻制度:成人礼在原始社会是代表一个人具有成年人的资格和拥有性—婚姻的权利象征,这是人类社会的一个古老风俗习惯。黎族女孩的文身就是她即将成为女人,可以婚嫁了的标志。而男性往往会选择文身图案漂亮的女子。黎族女孩一般在 12-16 岁就开始文身,因为文身的痛楚,有些一年之内完成不了,接下来一年还要继续文身,直到文身全部完成。海南黎族有“不落夫家”的习俗,文身之后,父母就为文身的女儿准备好“布隆闺”,方便女孩和异性交往、留宿和繁衍后代。
3、等级高低:文身还有区别等级的功能,南宋的周去非、赵汝适和范成大都有此类观点,明清以后有关海南的资料多引述他们的说法。比如清人李调元的《南越笔记》记载“世以为黎女绣面为绝色,又以多绣为贵,良家之女方绣,婢媵则不得绣”。可以说,黎族文身档案也是文身者的贫富贵贱的社会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