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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课堂孙修远小组——归元寺

几个寺庙的其它故事

荣妙在娘的肚子里就与佛有缘。娘怀他的时候,突然喜欢吃素菜蔬菜,见荤就想呕吐,当时的左邻右居都觉得奇怪。
  荣妙出生后,儿时就喜欢学着和尚的样子念念叨叨,偶尔,有云游化斋单飘只杖的和尚到村子,荣妙总是痴迷地跟着他跑半天,直到天黑才回家。
  母亲认为他年幼好奇,并没有在意。
  长大成人后,荣妙依然性喜茹斋,向往深山古寺,还买些关于佛教方面的经书,到晚上便在床头颂佛经。母亲苦劝几次,但荣妙依然故我,对母亲不理不睬,甚至把母亲当成他通向佛道的障碍,有时还对母亲恶语相加。
一次,荣妙生病,浑身高烧不止,在床上梦呓,梦呓的语言如同和尚念经,母亲在床边守了三天三夜。病好了,荣妙说他梦见了佛祖释迦牟尼,决定削发为僧,普渡众生。
  母亲几乎哭成了泪人,后来暗自思忖儿子荣妙出生后的行为举止,及怀他过程中的反常饮食,恍然大悟,认定儿子前世与佛有缘。所以当荣妙意志坚定立志遁迹空门时,她也就顺其意愿让他出家。
  年轻的荣妙背着包裹出村口时,回头望了自己生活的小山村,见母亲佝偻着身子站在山头上目送自己。当母亲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时,荣妙心头感到一种莫明其妙的失落和歉意,然而他学佛之心X坚。
  路上,荣妙遇到一老宿,经指点前往云华山参见主持,以求开示。由于荣妙悟性极高,很快得到主持的赏识。
  后来荣妙和尚四处云游,参禅,总也挥不去母亲那雕塑般守望的身影,冥冥中有一种感应,他突然怀念起故乡,怀念山村里的母亲,决定回家乡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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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门时已是午夜时分,疲惫至极的他费力地拉动了门环,屋内传来母亲苍老惊悸的声音:“谁呀?”
  “妈,是我。”过了很久门才打开,荣妙看到母亲已衰老得如同燃尽的蜡烛,病得已气若游丝。母亲见到荣妙后,流着老泪端详着他,然后,微笑地闭上了眼睛。荣妙心碎肠断,长久的跪在母亲的床前。
  一刹那间,他突然明白慈祥的母亲了,那是对自己刻骨铭心的牵挂,顿悟母亲永远是佛。
  母亲葬事办完后,他独自一人在山上设供守灵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回到寺庙。
  主持问荣妙:“生原不来,死亦不去,即今无往,且道汝母在何处?”荣妙灵光一闪,答曰:“月落不离天。”言意母亲虽死,但永远不会从自己的心中消逝。母亲永远都是伟大的,在你失意忧伤甚至绝望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母亲,尽管她不能点拨你什么,但在你无助无奈之时,她的微笑会如佛光一样为你映出一片光明,使你对人生萌生希望。不管你是怎样的卑微和落魄,母亲永远是你爱的港湾,如佛教中的普度众生的“度”。
  荣妙后来转寺至武昌宝通寺。
  他要把怀念母亲的拳拳之心,化作恒久的力量。每天,荣妙鸡叫头遍就起床,用针刺破手指,血殷殷地流出,他忍痛用碗接住,然后,调上金粉,开始誉写《华严经》,以表达儿子的孝心。经过12年的朝朝暮暮,一部血染的《华严经》终于完成,经书共八十卷,每卷一册,用防腐的樟木箱储存。
  完成《华严经》后,他又誉写《法华经》,计七卷,每卷一册。荣妙的心血之作,倾注了对母亲的虔诚之心,是用毕生的精力来弘扬佛的经典。经文用生命书写,端庄秀劲,血迹殷红,每一个字泣血而成。血刺经书最初存放在武昌宝通寺,后被归元寺藏经阁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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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元寺山门北边围墙,有一龟碑亭嵌在墙间。龟足蹲地,龟首昂翘背驮敕碑,为负重致远、吉祥如意、长寿延年、永垂千古的象征。这里还有一段传奇。
  归元寺咸丰年间毁于一旦,经过同治年间的筹措,到光绪时开工复建。这期间,放生池里的乌龟,不念善人救命之恩,也不愿在池里益寿延命,躁动不安,乘夜间无人之机,爬了出来,在山门前稻田里乱爬乱啃,不知糟蹋了多少庄稼。僧人大早下田劳作,见了乌龟,便捉回放生池。到了第二天下田,还是爬满了乌龟。天天捉回,夜夜爬出,僧人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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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光绪十五年,皇上敕赐了《归元寺藏经阁记》,由吴大X撰、杨守敬额、吴传荣书,请石匠刻了一块青石碑。敕碑如何处置,僧人们议论纷纷,田头僧对方丈建议:“天底万物都得黄帝管,何不让皇上日夜守住放生池乌龟,省得它们总是爬出去害人!”这个建议说的方丈一时摸不住头,急问:“此话怎讲?”田头故作神秘:“田头见了敕赐碑,觉得这碑就是皇上,把碑树在放生池边,看乌龟怕不怕……”方丈打断田头的话:“藏经阁的碑岂能放在放生池边?”田头没辙了,在一旁的首座道:“方丈,田头师的话提醒了老衲,把敕碑驮在石龟上,可否一试?”
  方丈采纳田头、首座建议,请来石匠,錾了一只伸颈蹲地的大石龟,把敕碑压在石龟背上。龟碑亭竣工落成,归元寺的和尚以及施主、工匠在龟碑亭前举行如轨如仪的开光仪式。从此,放生池的乌龟不再爬到稻田里作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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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阳府城西五里有座二龙山,山上有座翠微峰,山清水秀。明朝万历年间,有人在这里建立了一个葵园,是个十分幽静、清雅的处所。可是到了崇祯末年,天灾人祸,连绵不断,葵园也就落败了。附近老白姓饿死的,打仗打死的,不计其数,尸首无人过问,丢得漫山遍野。有一天,白光和他的弟弟主峰两位和尚云游经过此地,见尸骨散地,惨不忍赌,就在葵园南墙盖了一间草庵住下来。兄弟俩一边行医救人,一边收殓骨殖。这些行好积德的事慢慢地传开了,老百姓都说翠微庵的白光和尚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有位富商遭兵祸,被砍断了手指,慕白光合适的名声,就到翠微庵来,祈求白光长老医治他受伤的手。白光和尚身逢乱世,为了救人,学得一手好医术,各种医道无不精通,称得上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白光见商人血淋淋的手,立刻查看伤情,炮制药料,把商人断下的手指硬是又给安活了。富商感激地五体投地,千谢万谢。白光和尚扶起商人说道:“手指本是你身上的,现在让他回归原位,我佛慈悲,这叫做归本归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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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富商为了报答白光的恩德,就许下愿,要为白光修建庙宇。这天,他问白光打算把庙宇建在哪里,多大的规模?白光没有做声,看见一位渔翁背网过来,便向渔翁借了渔网,登上二龙山,将渔网理顺猛地向上一抛,半空中渔网张开,又徐徐下落,越来越大,将五十来亩的葵园盖住,这时他才开口说道:“施主,就此一地!”富商就出钱替他买下这葵园的地界。白光、主峰又到处化缘,过了几年,积得一笔巨款,聘请能工巧匠,挑选上等材料,把寺院盖成了。
  寺院落成的那天,施主们请白光和尚题寺名,白光想,我这半生,身入禅门,收尸骨,接断指,施医舍药,都是本着“归本归元”的佛旨。想罢,就摆出沙盘,用他的禅杖,在沙上写下了“归元禅寺”四个大字。就用这四个字做成大匾,悬在寺的门额上。听说白光和尚留恋出家前在吴氏宗祠门前得到的启示,就来到索河,建了座莲池庵住下来,一心修行,直到圆寂。归元禅寺是他的弟弟主峰和尚当得第一任方丈。
  顺治初年,清廷的定南王孔庆德部奉圣旨进军湖广,讨伐南明。大军过境,到达汉阳府辖之地,有一支骑兵驻扎在城北的龟山脚下。一煞黑,西天祥光冲天,骑营协领惊喜不已,换上便装,单人单骑,向汉阳西郊驰去。到达西郊二龙山翠微峰下,木鱼声声,夜风习习,荒郊野外,十分苍凉。协领下蹬牵马,循着木鱼声信步而行。不会儿,在清冷的月光下,但见一篱笆园子里满是葵花,迎光绽放,金黄耀眼。这种向日葵向月开放奇观,让这戎马武夫又惊喜不已。木鱼声不断船只,协领沿着篱笆边走边看。不会儿,一座草庵出现在协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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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统在庵前婆娑罗树下栓好马,来了个月下敲门。无人开门,只听得诵经:
  觉海性澄圆,园澄觉元妙。元明照生所,所立照性无。迷妄有虚空,依空立世界。想澄成国土,知觉乃众生。空生大觉中,如海一沤发。有漏微尘国,皆依空所生。沤灭空本无,况复诸三友有。归元性无二,方便有多门。圣性无不通,顺逆毕方便。初心入三昧,迟速不同伦。……
  协统是学佛之人,知事诵《楞严经》之文殊师利面佛偈语,便伫立门前,月下听经。有个把时辰,庵内诵玩经了,传出声来:“让将军久候,恕罪恕罪!”何等高僧,不见不闻,知来者何人!协统莫名惊诧,不知如何答话,此时三门已开:“山僧迎来将军!”左一个将军,右一个将军,协统窃喜,幸遇高人了,便匍匐顶礼与两位僧人前。僧人谦和,一左一右,将协统搀起,请坐品茶。左边是按庵主,右边是侍者。
  “幸会大师,因缘殊胜。恳请慈悲,说法开示。”
  “空空无物,色色虚容。月月葵光,光光兴隆!”庵主说了开示。协统一时难以参透这一“空色月光”偈,便直截了当问道:“末将为西征先锋,长沙即将恶战,是吉是凶,请大师卜算卜算!”
  “释门弟子,秉承佛说,不齿卜术。我等出家之徒,无能此道,请将军海涵!”侍者说了实话。
  “阿弥陀佛!”
  协统豁然,算命测字、问卦抽签,得找道人,修佛之人何苦又去迷信卜卦呢?于是转换话题,与两位僧人畅谈明清交替之大是非、大局势。越谈越投机,越谈越醒悟。末了,庵主道:  “孔郡王西征,乃社稷一统之大业。顺乎民心者,所向披靡,将军先锋,跃马长沙,定然旗开得胜!我佛慈悲,但愿涂炭生灵的争夺,早日结束,与民生息。”
  协统下坐,向佛叩拜,莫莫许愿:班师之后,解甲皈佛,普兴庙宇,遍塑金身,以忏刀刃之劫。愿毕告辞曰:“恩师不可云游迁单,住持此庵,等弟子凯旋。到时我解甲皈依,倾我所有,为恩师兴建道场。”
  “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庵主、侍者不是别人,正是白光、主峰昆主祖,协统也不是别人,正是大施主吕克孝。
  光阴似箭,又到葵花盛开的季节。白光、主峰早课毕,但见吕克孝跪在佛前,忙道:“将军请起!”
  “吕某已获皇上恩准,解甲为民了。今特来皈依和尚,恳请大师为吕某打皈依!”
  “阿弥陀佛!”
  白光如法如律,为吕克孝打皈依毕,落座叙话。吕克孝道:“此次征战,虽获胜凯旋,但也是九死一生。血流漂杵,尸横遍野,沙场惨烈,目不忍睹。我心想佛,放下屠刀,为兴佛法,殚尽全力!”
  “善哉,皈依佛法僧!善哉,归本归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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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克孝出身行伍,言必行,行必果,忙问白光、主峰道场选址何处。白光答道:“此处有勒马回头之势,正合施主解甲皈佛、归本归元之缘!”说着,白光、主峰、吕克孝步出庵堂,  沿着葵园篱笆南行。吕克孝道说:“二龙山陵忒大,师傅欲选何处?”白光未搭腔,把袈裟从身上解下,理顺周边以后,随手抛出。吕克孝仰望上苍,但见百衲红袈裟,由小变大,升上天空,闪闪发光。在葵园上空盘旋良久,越旋越大。忽地,白光袈裟落下,把葵园盖得严严实实,又忽地,盖园袈裟上升,变小,披在白光肩上,白光合十:“施主,就此一地!”
  吕克孝重金购得葵园,行道先行善,便建普同塔,以收殓尸骨。




清朝顺治年间,白光、主峰师兄弟化缘得到笔巨款,买下汉阳翠微峰脚下的王氏葵园,准备兴建寺院。汉阳东门有个奸狡成性、人称铁钉耙的营造作坊头,包揽了这笔生意,雇了好几十个木匠。
  东山的领作张老大,西山的领作李老幺,各领了一帮木匠师傅,一起勤勤恳恳地干了三年零三个月,殿堂寮舍都建得差不多了,耙老板动了心思,想打发一些工匠走路,又不愿意担恶名,便跟两位领作说:“建梵刹不比寻常,往下的活路,都归功夫活了,马虎不得,只能让高手上,请各位师傅把‘马’泡到放生池里,谁的‘马眼’不进水,谁就留下。”张老大和李老幺知道耙老板这是过河拆桥出难题,就哈哈一笑,说:“行啊!”立刻叫师傅们把“马”丢到水里。
  师傅们虽然把“马”赶下水,心里很纳闷。张老大对大家说:“耙老板让‘马’泡起来,是考我们的手艺高低哩!等着‘马眼’泡湿吧。”大家心里有了数,等就等,便痛痛快快玩了两天!到了第三天,耙老板叫人把“马”捞上来,拆开一看,“马眼”全都干绷绷得,一点湿气儿都没,耙老板吓蒙了,这两天大家一点活都没有干,还得照付工钱不说,两帮木匠一个也不能辞掉,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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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天,大雄宝殿屋架梁檀都做好了,选了个黄道吉日上梁。在上梁的前一天晚上,耙老板找人偷偷地钻进工棚,做了点手脚。第二天,大梁贴上红喜字,师傅们把五排列架竖好,一切都妥了,只等上梁。这时,张、李两位领作师傅,身穿白竹布短褂,红绸子束腰,腰上别着明晃晃的斧头,指挥徒弟们把两根吊梁的红色粗绳往大梁上套,四只眼睛往五百斤重的柏木梁上一搭,顿时叫了一声:“慢!”原来,他们一眼看出了破绽,大梁短了尺寸。两位领作师傅心里想:你铁钉耙好黑的心,这一手不仅砸了我们的饭碗,还败坏了我们手艺人的名声,又报了泡“马”之仇,真是一箭三雕啊!师傅们一看领作的气色,就觉得这里大有文章,都不知如何是好,商量的工地上一片雅静。耙老板板着脸问:“为什么不上梁?”张老大沉住气用尺一量,大梁整整短了一尺二寸,耙老板冲着领作的脸叫起来:“好哇,你们把梁截断了,砸锅卖铁,你们也得给我赔出来。”张老大、李老幺钢牙咬碎,开口不得。为什么?明知是耙老板搞的鬼,可没抓住他的把柄,怎么办呢?正在这个时候,远处飞快地走来了一位老爹爹,高声说道:“大梁我来上!”耙老板闻声,扭头一看这老爹爹的穷样子,就冷冷一笑,道:“俗话说,长木匠,短木匠,梁短了,你拉得长么?”师傅们见老头瘦得皮包骨,粗布短衫裤,背着个布袋。老爹爹微微一笑,说道:“诸位不必着急,我自有办法!老板快摆上梁酒,只要酒美菜香,大梁一定能安上。”耙老板把头一别,吼这个老爹爹:“你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只见老爹爹把布袋兜底一倒,好些大元宝,哐啷哐啷,银光闪亮,滚了一地。老爹爹洪声大嗓地说:“你不要狗眼看人低,梁安不上,我给,大梁,我赔!”耙老板喜得眼睛眯成一条线,说了句:“一言为定!”领作们和师傅这才知道老爹爹是来帮自己解难题的能人,便连忙恭恭敬敬地请人他入席上坐。大家喝酒划拳,热闹了半天,喝了一杯又一杯,开了一坛又一坛,十坛酒刚喝完,爹爹一转眼不见了。耙老板急了,师傅们也急了,众人分头四处寻找,谁也没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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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大和李老幺心里很纳闷,坐在桌边发愣,突然发现桌边一左一右两把细瓷汤瓢,当中驾着一根朱漆筷子,两人同时一惊,不禁张嘴嚷出声来:“这……”“哎呀……”怎么回事呢?原来,两人一见这筷子架在两只汤瓢上,心中一亮,马上就想到接长大梁的办法了。两位领作双眼灼灼,心花怒放,互相对看了一阵子,不由哈哈欢笑起来。
  耙老板又急又气,冲着两个领作大嚷大叫:“笑么事笑,出了这大的纰漏,亏你们笑得出来,我看你们么样下地!”两位领作一听,气炸了肺,说:“纰漏么样出的?天知地知,等我们吃饱喝足马上上梁!么样下地?不要你操心,谁黑了良心害人,菩萨饶不了他!”耙老板作贼心虚,一听这话说得厉害,也不松气,两人就争吵起来,帮工的师傅们七嘴八舌,你拦我劝,才把耙老板劝走!耙老板一走,张老大、李老幺两个领作亲自动手,一下的功夫用柏木削砍了两条大鲤鱼,等耙老板听到上梁的鞭炮声噼噼啪啪一响,跑来看时,只见两尾柏木鲤鱼,一南一北相对,活灵灵、稳妥妥拖住了大梁。这时修庙的方丈出来见了如此壮观的鲤鱼担梁,又好看,又应佛典,就立刻封了一百两白银,赠给师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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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鳖眨眼报震

 在归元寺大雄宝殿倒座瞻仰海岛,不时听到有老人指着飘海观音赤脚瞪的鳌鱼说:“莫看这鳌鱼是木头做的,可灵啦,灵鳌一眨眼,就要地震了!”谈震色变,听得人莫不毛骨悚然,更有笃诚者顶礼祈救,灵鳌千万不要眨眼。其实,现代人看到的这座海岛中的灵鳌,是民初重建的,是能眨眼报地震的,可能咸丰二年(1852)毁于兵燹。
  相传,清顺治十六年(1695),白光主建的大雄宝殿竣工,匠人正忙于是塑造海岛。一天,白光将领作师请到佛堂,指着摊在桌上的一张图纸,含笑谦和道:“山僧根据张衡的地动仪画了这张海岛机关图,欲预测地震,不知可否?”领作的师傅们围在桌边看了好一会儿,都不言语,这是木工领作张笑地来得快,信心十足道:“禅师,我没读过书,不知地动移什么,可张衡是我家门,一笔难写两个张字,说不定我就是他的十八世孙,祖先能做地动仪,子孙就能做灵鳌仪。按佛经说法,灵鳌眨眼报地震!”张师傅说到这里,对其他领作笑道:“诸位莫多心,一根棍子,做不成房子。”大家都给逗乐了,白光欣慰地感叹道:“山僧读二十二史,史载荆楚有过房子坍塌的小地震。过去有过,难免今后没有。如我寺灵鳌能眨眼的话,也好告知乡民,抢先逃劫。但不知灵不灵……”张笑地心直口快:“禅师慈悲,我们想方设法,也要把机关做灵!”这时,迟到的石匠领作进堂便献计道:“灵不灵,倒可以试一试嘛!”白光道:“这,就得请师傅赐教了。”石匠领作道:“禅师可到梅子山化缘,若化得一片山石,可放炮开石,既可获得石料,又可检验灵鳌是否受震而眨眼,岂不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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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鳖眨眼报震

灵鳌装好,炮眼打好,一连数声巨响,灵鳌眨眼不已。在僧侣欢呼之时,得了重病的汉阳的汉阳的一个劣僧绅惊恐而亡,他儿子率家丁到了归元寺,大闹大殿,砸毁海岛扬长而去。白光报地震心切,还是按原图纸进行修复,是否还做实验,大家拿不定主意。石匠领作忽然进得白光住的寮房,兴奋地对在寮房议事的领作先唱了四句快板:“高人来指点,深井放闷炮。轰隆不出声,外头难知道。”说毕,把白光一手抓住,抬步外走,白光只得跟着石匠领作出了寮房,出了三门,径往领作的家而去。
  领作住在荒五里,进得茅草屋,有一汉子一见白光,匍匐顶礼,白光扶起一看,惊讶道:“徒儿,何故到此?”徒儿道:“我上九宫山祭奠闯王,被官兵追赶,逃到汉阳府,听说师傅有难,特来献策。”白光道:“何不去庙上挂单?”徒儿道:“庙上耳目纷杂,只好在这里见师父了。”说着,便把如何深井放闷炮的方法,向白光述说了一便,起身告辞,白光叮嘱再三:“路上保重,回到少室,报个平安。”
  事关机密,唯石匠带着徒弟在梅子山开挖深井;挖罢深井,便从井底开挖弯道;挖罢弯道,便在弯道里开凿炮眼九连环;开罢炮眼,便灌炸药、装引线。白光折了个吉祥日,让石匠点火引爆,自己独自守在海岛前。梅子炸了闷炮,灵鳌不停眨眼。没有张扬,外头谁也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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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前斋后都要敲梆

寺院斋堂门前,都置有大小不同,式样各异的梆子,作为斋僧法物,斋前敲梆,不梆不斋。归元寺斋前斋后都要敲梆,这就是归元寺独特的两梆过堂的规矩。
  为么事归元寺要在斋后再敲一次梆子呢?白光开创归元道场的康熙元年的一天,一位称为破山的高僧由鄞县天童归蜀,经过汉阳,便到归元寺来赶斋,正逢斋时,斋堂却空无一人。原来,白光对豪爽无羁的破山不甚欢迎,想不让他在归元寺挂单,便叫僧众提前用了玩斋,破了不梆不斋的法度。破山在法堂找到白光,责怪道:“长老大德,为何不讲佛门规矩,不梆不斋?”白光一惊,怎么他知道不梆不斋的秘密,钦佩其推理推得准确,叹服其天资的聪颖,但性子耿直的白光不得不说出规劝的话来:“长老大德,云游四方,为何出入肆坊,留连梨园!山僧听说长老在寒寺不远的戏院看戏正酣,故而不梆不斋。长老既然只顾看戏,何顾肚皮?破山给反问得无地自容了,诵了一声:“阿弥陀佛”,转身就走。
  破山正出三门,梆声陡起,一沙弥赶到,对破山合十:“长老留步,白光禅师请长老用斋。”破山折回斋堂,对白光道:“佛门与人为善,山僧得到大德开示,再不看戏了!”从此,归元寺过堂,就斋前斋后都要敲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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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盘题名做匾额

归元禅寺的三门匾,一共写过两次,做过三次。康熙三年,白光所书是横式,第一次制成匾。到道光年间,皇帝追赐一方玉玺,阳文篆刻:敕赐归元禅寺曹洞宗传三十一世白光、主峰禅师之印。大凡寺庙,得朝廷敕印就可将寺名直书,算是莫大的荣耀。持玉玺加盖的度牒,云游各地寺院,均奉为上宾。归元寺有了玉玺镇山,便将寺名改为直行。当时,为了缅怀开创禅师白光,就把原来题的寺名字直排,第二次制作成匾。咸丰兵燹,庙宇全毁,白光直匾,石碎字碎。光绪重建归元寺,寺名请了大书法家冯家诰直书,第三次制成匾。
  第一次横匾的题书制作,民间可有则传奇:康熙三年,白光、主峰将寺院建得初具规模。春暖花开的一天,大三门落成,孙耀先、吕克孝等檀越护法,在大雄宝殿丹()中摆好八仙桌,放上文房四宝,敦请白光和尚题寺名。白光身披袈裟,胸挂念珠,手扶禅杖,从大殿踱步出来,后面跟着两个沙弥,他们抬着一长方形沙盘。孙耀先奇怪地问:“禅师,沙盘何用?”白光道:“天启六年,山僧在索河镇吴氏宗祠前受慧于沙盘,今要将寺名提在沙盘里了。”孙耀先和吕克孝忙把桌子抬开,沙弥将沙盘放在放桌子位置,白光在沙盘前站住,右手执杖,左手掌竖立,面对大殿里的释迦牟尼佛,他想,我这半生,弃官为僧,身入禅门,收尸骨,接断指,济贫民,施医舍药,都是本着“归本归元”的佛旨,于是高诵文殊师利()语:“方便有多门,归元性无二。”诵毕,执杖奋书:归元禅寺。题罢寺名,向诸位施主、工匠、僧侣合十:“诸位,山僧告辞归元寺!”说过扶杖而去,侍者担担随行。众护法、比丘大惊,追了上去,孙耀先疾步上前拦住白:“禅师留步!”白光稍停,檀越、僧众:“禅师乃高僧大德,我等恭请禅师升座!”白光合十:“阿弥陀佛!归元建成,心愿已遂。山僧要云游参学,请诸位止步,不必挽留了。”主峰背着布袋赶到:“师傅慢走,门人愿随师修持。”孙耀先险乎要哭起来:“两位大德,祁怜乡里虔诚,玩玩不可都走。”白光毅然前行众人将主峰拽住、顶礼。众人道:“白光禅师已去,主峰禅师升座,万万不可推诿!”主峰只得就任归元寺第一任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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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盘题名做匾额

 眼前千头万绪,主峰方丈还得从做三门匾额开示始。于是,主峰让施主、工匠围着沙盘想法。人们看着,议论着,想不出好法。办法没想好,谁也不敢动沙盘。
  主峰一时着急,只好点将了。问木匠,木匠摇头,问石匠,石匠摇头,问漆匠,漆匠摇头。主峰请将不行,来了个激将。他对师傅们讲:“做匾之事,是请诸位操心,还是另请高明?”领作的开了腔:“禅师,莫把我们看扁,您家尽管办理您家的事,这匾我们一定能做好!”主峰道:“那就劳诸位的神了,山僧就不陪大家乐。”主峰一声:“阿弥陀佛”,率众僧往禅堂议事了。
  主峰一走,作坊老板喝得熏熏大醉,趔趔趄趄地走过来,对师傅吼道:“做活去,看什么热闹?”孙耀先道:“白光禅师把寺名题在沙盘里,大伙在想法做匾!”老板语无伦次地说道:“他们想什么?你们护法想好,做他们就得了。他们是动手的,手动的,就不会脑子动!”木工领作的气不过,骂道:“放屁!”老板一听,跳了起来:“你骂老子放屁,裁了老子你!”孙耀先护着领作:“你老板裁他,庙上的活不包你们作坊了。你喝了几杯酒,斗什么威风!”这时,过来几位老师傅,连拉带劝,把老板弄走了。
  孙耀先道:“走了瘟神,师傅们好好合计合计。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木工领作的凑了一句:“赛过诸葛亮!”孙耀先笑着应和:“好好,赛过诸葛亮!”
  在大家挠首搔腮、相视为难之际,只听得“闪开,闪开!”的吆喝声,一个老头儿朝人群里跑来。老头儿右手拿着一长条烧得红通通的铁,右手拿着一条一块长形刨光木板,人们急忙闪开了道,老头儿跟谁也没打招呼,来到沙盘前,用木板将沙盘盖个严严实实之后,就将烧红的铁条放在木板上。顿时,木板被烫得冒烟。这时,老板从课堂出来,酒已醒了大半,见这老头如此胡来,连吼带搡地要把老人赶走。
  天有不测之风云,果然,风起云涌,雨下将起来,众人向殿堂散去避雨,唯独木工领作没有离开沙盘一步。不久,天公放晴,老头儿不见了,大家好生奇怪,纷纷又围住沙盘,看着那冰冷的铁条和烧成焦印的木块。突然,木工领作大叫:“鲁班点化,鲁班点化!”他这一叫,好些工匠异口同声高兴地嚷着:“有了,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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