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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如果讨论制度化是否是宗教的标准,显然首先要定义宗教。这个论证就变成了循环论证呢。事实上,西方的宗教观念已经由religion向religions转换(比如彭牧老师的文章)。
2、正如英古说的,宗教也存在功利一面,这个西方研究者也注意到了。同时,民间信仰的功利性是否就与宗教性不兼容,或者说功利是民间信仰的原罪么?如果不是,为什么一直以这一个观点来批评民间信仰的“神圣性”。而且,西方宗教界也开始反思“巫术”对于宗教的意义,它并不能直接导向“原始”。
3、赵文词曾经谈到中国的基督教是一种民间宗教。另一个问题是,有位老师谈到曲阜建教堂时针对反对声音的一个质疑:中国人信仰基督教,算不算是一种“中国的宗教”?其实这个逻辑也像你提到的佛教的中国化问题。
4、我觉得这里面还可以讨论一个观点:我们现在研究的民间信仰到底是一种长时间、稳定的成熟民间宗教形态,还是一种短暂的、正在变化中的不稳定的具体历史文化现象。这是基于:前者涉及如果是一种不变之变,那就说明它是一个具有相对独立性和历史感的宗教系统。后者就说明它可能仍然转化为新兴宗教、历史学眼中的“民间宗教”,而不见得它本身是一个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