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族学会会长郝时远先生致辞:
很高兴迎来民俗学会成立三十周年,同时我也以社科院同人的身份,对大家表示祝贺。通常三十年的时候,大家都会说三十而立。但传统的三十而立并不适于这样的场合,一般三十而立是成家立业,但我们现在已经进入小康社会了。我想在几个方面都是非常突出的。首先它开创了非常引人注目,同时深入到中国社会最底层领域,来弘扬文化,保存资源。同时会员们以自身的努力,为民俗学贡献了丰厚的学术成果和田野资料,并且得到了国际同行的认可。第三不仅是形成了人才聚集的环境,而且民俗研究已经和国际社会的文化多样性,我国的非遗保护,这些理念结合在一起,为我国现代文化的形成做出了贡献。作为一个成熟的协会,有这样一个家族,是基本条件。
我们作为兄弟协会,有相当的合作,也有相当数量的成员彼此交叉。今后我们也是要更加努力的合作,共同推进国家的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包括生态文明建设这五位一体的文明建设。最近我在编写中华大百科全书中台湾原住民这一词条。贫苦原住民这一概念在清代已经消失了。后来清代民国所记载的原住民的习俗、所谓番俗,很多是平原上的原住民。查阅这些史料时我又想到,中国历史上无论修史编志,风俗的记录都是很重要的。这会成为我们上溯历史的一个很大的工程。如果我们能系统的把中国古文献中,包括少数民族文献中的民俗的部分都能提炼出来,我想应该价值很高。因为民俗是一个社会文化的基质,是一个民族的基质。我想这对我们更深刻的认识仍在延续的中国传统文化的价值、更好的保护,应该有很高的价值。我们的传统民俗,在不断的现代化进程中不断受到挑战,这是一个全球的课题。这一挑战在将来也将继续推陈出新。这也包括了物质文化和非物质文化的变迁。这种变迁是势不可挡的。一方面我们要保护,要传承,另一方面我们也要看到它们在不停的流失。每一代都会有他的传说,会赋予它新的意义,另一方面也不断的流失,不断失去它原有的传统意义。这也正是民俗得以传承的原因。在历史民俗流失的同时,我们也要看到现实民俗的形成。我们现代社会会不会形成新的民俗?“传统的发明”是社会学、人类学都要考虑的问题。我们现在做的研究多是经年历世的古代材料,但我们也要把我们今天的民俗,留给未来的人们,给他们做历史的研究。比如说现代网络,“网俗”。就像人类学可以做最原始的海岛的研究,也可以进入到高能物理研究所,我们民俗学也是要在这两头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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