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叶舒宪
这是我本科时代的外国文学和东方文学研究的老师。那时候风华正茂的叶老师,讲堂上口若悬河,对印度史诗研究让同学们听的如醉如痴。通常上他的课一定要去占座位。而且往往去得稍迟一点,前三排都被女生占了。他的公开课更是空前的火爆。因为报他的人太多,学校一般的教室盛不下,只好改在全校开大会放电影的大礼堂里。那是1988年的事情了。那时候的叶老师30出头,被陕西师范大学的同学们私下称为师大四大才子之首。当毕业后,我就听说叶老师到海南大学工作去了。在山东闯荡的那会儿,我还经常通信和叶老师交流,他有信必复。而且当我做了报纸副刊编辑后,他几乎成为我副刊上的人类学和民俗学方面的专栏作家。每每有各类田野文章以优美的随笔呈现。有一段时间时间,我看了大量的人类学书籍,并知道33岁的时候叶老师是因为到北京师范大学做访问学者的时候,从图书馆里读到了《金枝》以此做契机,决定了自己的研究方向的,那年我想我也可以。因此经常请教老师,并大量地读了他的几乎所有出版的著作。
很多时候,命运并不能总是按你所愿地进行。我在辞职考博和攻读博士的时候,叶老师已经调到中国社科院工作了。我博士论文是关于对中国小说母题研究的,当时请教过叶老师,2006年的8月,当我毕业不久,中国国际神话学年会在郑州举行,叶老师邀请我去参加,那是我头一回参加现当代文学研究以外的学术会议。那次会议上,我见到国内外非常有名的神话学研究专家。那时候我发现近20年的叶老师竟然还是那么年轻。学术也许有驻颜术,它能让一个长期心无旁骛的人保持青春。
郑州会议后,我对民俗和神话开始了彻底的关注。成为现当代文学研究的叛徒。那时候,张士闪老师正好也到我们所工作成为我的领导,正式将我引入民俗之途。
叶老师为人谦虚低调。他经常会将自己的一些刚完成的近作发给我,让我能最近距离地学习他最新的研究动向,同时我也知道,他知道我正独自上路,极需要学术转向时的引导和帮助。私下里我们的同学们还在讨论,这个老师,这个20多年前的老师,是什么原因让他在持续20多年的时间里还维持着这么强大的创造力和学术活力。所有的同学,包括现在已经成为博导的同学们也都在佩服这样的老师。有一句话是关于他的:叶舒宪出书的速度比我们看书还要快。此话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