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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歌通俗化叫声好

为民歌通俗化叫声好

2009年10月30日 09:42 来源:光明日报 
  近年来,“原生态民歌”概念被热炒、“民歌新唱”遭非议,似乎所有与民歌有关的改革和创新,都不免要遭到“不要拿传统文化瑰宝来胡闹”的质疑。对此,我愿意站在民歌传承和发扬的角度,为民歌通俗化叫一声好。

  民歌,是一部记载了中华民族千年来劳作、繁衍、抗争的音乐历史。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民歌反应了不同时代中民族的声音。从几千年前的《诗经》,把当时人们方方面面的生活,以歌谣形式记载下来,被后世评价为“饥者歌其事、劳者歌其事”;建国初期,《南泥湾》、《东方红》等一批“民歌红唱”作品,唱出了人民重新赢得尊严、当家做主的喜悦和对党和国家的感激之情。作为当代中华儿女,我们在铭记历史的同时,更有责任和义务书写这个民族今天的历史。因此,民歌的传承和发展,不仅是保护历史留给我们的文化瑰宝,更是用音乐为未来谱写我们今天的历史,为后人唱出今天这个时代的风貌。

  随着社会进步,新中国60年来,中华文明固有的生活习惯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民歌存在的根本,农业生活与土地,已经不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主题。在城市化进程中,民歌生存的土壤和养分,正在一点点地流失。这也造成了近年来民歌的创作,尽管偶有佳作诞生,但仍然缺乏流传率广、传唱度高、能够代表这个时代的经典作品。以新中国初期“民歌”的辉煌岁月为标准,民歌的现状,在“发展”这个层面上,并不能让我们满意。而我们正处于的时代,民歌已经不再是年轻人主要的文娱项目。在媒体传播高度发达的今天,与当代人生活环境脱节、且形式陈旧的民歌,难以吸引看着迪斯尼电影、听着流行音乐长大的年轻一代。在“传承”这个层面上,失去了年轻群体支持的民歌,同样表现得不尽如人意。

  然而,中国音乐人并没有一刻放弃用音乐书写历史的责任。为传承和发扬我们的民歌,做出了很多探索和尝试。近期引起社会各界广泛关注的东方卫视综艺节目《民歌大会》,就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例子。这档节目的口号就是“大家都来唱民歌”,通过邀请不同领域的明星嘉宾加盟,以活泼多变的节目形式,让大家来唱民歌。通过通俗的节目形态和明星的加入,把观众留在电视机前;然后通过高质量的“民歌新唱”,唤醒电视观众对民歌的经典记忆。同时,节目提出了“民歌国际化”、“民歌时尚化”的概念,很多参加节目的音乐人,用“节奏蓝调”,“爵士乐”和“嘻哈乐”等当下流行的音乐元素,对民歌进行重新编曲。  


  当中国旋律遇到年轻人喜欢的新形式,过去对民歌不感兴趣的年轻人群体,开始通过这样的尝试,去主动了解民歌、热爱民歌——如此尝试,正是为中国民歌的传承,探索了一条新路。在民歌的发展层面上,我们可以在《民歌大会》上听到,很多年轻一代的音乐家,在保留了中国民歌独特旋律和民族生活内容的同时,通过自己的理解,运用大量现代的音乐表现手法去重新为民歌编曲。用时代的音乐语言去歌唱时代,正是民歌最大的特点。这样一个节目,通过把民歌娱乐化,从民歌传承和发展两方面,在电视节目领域里做出了有益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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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歌可以是多元的,骨子的真诚没有了,就没有民歌了

野孩子乐队
开放分类: 音乐、乐队、民谣

乐队成员:
张佺:主唱/吉他/口琴
小索:主唱/吉他(已故)
张玮:手风琴/沙棍/合音
陈志鹏:手鼓
李正凯:贝司
张蔚:打击乐(特邀)

他们不追逐流行时尚,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音乐从不会过时。
他们的乐器大都来自西方,但你可以听出他们的音乐是深深扎根于中国西北的民间音乐。
他们是野孩子,来自中国西北。
野孩子是由索文俊和张佺在1995年成立的。他们都来自甘肃兰州。他们的名字让你想到的是中国西北广阔的土地和当地粗犷的民歌。在西北(包括陕西,甘肃,宁夏,青海和新疆),人们经常在工作,劳动和上路时歌唱。人们大声歌唱,回声四处飘荡。当他们遇见远处的熟人,他们便高声呼叫,打着招呼。学者们相信,西北民歌中宽广高亢的歌声便起源于此。
上述的特征在野孩子早期创作的歌曲“咒语”便显现出来。在这个歌中,张佺高亢的音色为此歌增添了只有在西北民歌中才能找到的色彩。
“我最喜欢西北民歌的朴素和简单”,张佺说“听上去就是人们在给自己唱歌,而不是表演。”
由于出生于一个有着浓郁民间音乐传统的地方,小索和张佺有着对歌唱最本质的爱。
小索曾经在兰州的建筑工地上听过工人们(大部分是民工)唱歌。对他们来说,歌唱作为一种力量支撑着他们艰难的生活。
张佺的童年是在甘肃和青海的农村度过。在那儿,他从土地是劳作的农民那儿学会了唱歌。那些农民用自然的声音歌唱着生活的快乐和忧伤,这深深地影响了张佺关于音乐的理念。
当小索和张佺决定在一起作音乐时,各种来自西北的音乐形式,例如信天游(一种陕北的民歌形式),花儿(一种在甘肃,青海和宁夏非常流行的民歌),还有秦腔(陕西的地方戏曲),都成为他们音乐语言的组成部分。在野孩子的音乐中可以偶尔听到秦腔中常用的“平行四度”。
“西北民歌的影响已经在我的骨头里了”,小索说,“当我随口哼唱的时候,调子总是那儿的。”
在一首叫做“黄河谣”的歌中,小索和张佺唱出了他们对那片土地和黄河的爱。歌中唱到:
黄河的水不停地流
流过了家,流过了兰州
月亮照在铁桥上
我对着黄河唱

每当我醒来的时候
想起了家,想起了兰州
想起路边槐花香
想起我的好姑娘

黄河的水不停地流
流过了家,流过了兰州
流浪的人不停地唱
唱着那黄河谣
1995年,小索和张佺沿着陕西和山西境内的黄河徒步走了一个月。他们和村民在一起,倾听农民和牧人的歌声。7月份,他们去了甘肃的莲花山,参加了一年一度的“花儿会”,一个人们聚集在一起唱“花儿”的节日盛会。人们用不同的方言,用即兴想起的歌词唱着花儿。年轻人互相唱着花儿,唱出对心上人的爱。
小索说:“我们在那儿学会了如何歌唱。”
弹着箱琴,小索和张佺开始在一起唱出了他们第一批作品,“弄品”和“离开”。
1996年3月,小索和张佺到了北京。他们有了一个新成员,鼓手高辉,以使他们的音乐增强节奏。当他们发现Conga鼓太异域了,他们尝试了使用腰鼓,一种通常是挂在腰上,由舞者边舞边敲的鼓。他们尝试把两个腰鼓并排放在一起,并将其中一个的一半截去来提高音色。
野孩子很快开始在北京的酒吧里演出,并用他们独特的方式吸引了一些固定的追随者。他们写出了更多的歌,“消失”,“你知道”等等。
他们的一些音乐动机变成了器乐曲,例如“大桥下面”,是在三元桥下面创作出来的。“生活在地下”是关于他们刚来北京时住的地下室。“地铁”的灵感来自于那些在地铁站卖唱的音乐人。
除了写他们自己的歌,他们也改编了一些民歌。其中最受欢迎的是两首维吾尔族民歌“流浪汉”和“青春圆舞曲”。
“流浪汉”原名“Sikenashka”。每一个维族人都会唱。在固定的旋律中,歌者即兴编出新的歌词。维吾尔族人经常整夜整夜不停地歌唱。
在“流浪汉”中,野孩子将传统的歌词与他们自己的歌词融合在一起。“姑娘姑娘,别着急哎,我请个画家画下你。把你画在那吉它上哎,拥抱着吉它我拥抱着你”… … “人说北京的马路宽,半个小时我到对面,人说北京的姑娘好,可是我没有户口还是个穷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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