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代的柳田是一个值得借鉴的偶像式人物,90年代之后就不是这样了。最严厉的指控则是认为他的主张成为殖民主义的帮凶。两个时期的态度截然不同。
对其反思的最集中点是“一国民俗学”这一目标,认为过于封闭。另一个批判则是后五十年作为“在野的学问”这一目标在进入院校后消失了。缺乏对民俗学理论与方法进行突破的目标,甚至被认为日本的民俗学“日薄西山”,而且毫无落日的那种余辉。
90年代以后,新时期的后学探讨和发展民俗学。主要为三点:
1、突破一国民俗学:跨越或者打破这一界线。这种努力非常多,例如研究在日朝鲜人的民俗。另一个例子则是研究日本海外移民后代( 三世或四世)回归日本后的民俗。此外,把美国和德国的民俗学新理论吸收和融入到日本民俗学,这是一个新的动向,而不是整体性走向。
2、批判本质主义(本真性)。过去倾向于追踪遗迹式的古老民俗事项和变迁。现在关注现代人的生活习俗和现状,了解现代人。这受到美、德德学术影响。应关注民俗现象在当代的形成过程和存在意义,但这只是年轻民俗学者的主张,还未成为共识。
3、日本民俗学开辟了新领域。举两例:①民俗主义研究:民俗如何再生产和价值的重新发掘,并运用民俗发展生活。最早被注意的是民俗如何成为旅游资源,主要关注节俗和祭祀与现代生活的关系。民俗如何申请为文化遗产时,节俗和祭典都会成为最具特色部分而被重视。在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时,民俗学发挥了积极性作用。民俗事项如何被地方政府运用,并在这种语境影响下发生变化的。②应用民俗学:应对现实生活起作用,这也是柳田学所言的“经世济民”之责任感。但其民俗学研究的具体操作中却遗漏了这部分。举例:「极限」村落(一半的人口为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如何恢复生活活力,以及地震灾害民俗学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