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学位30年”专题报道:学位三十年
中国教育在线考研频道 2011-01-21
学位十年
摘自《中国学位二十年画册》(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办公室 编)
十年来,我国已建立了包括文、理、工、农、医及军事学各学科门类比较齐全的学科授予体系。截止1990年底,全国有权授予学士学位的高等学校有580所,有权授予硕士学位的单位有586个,其中高等学校421所,有权授予硕士学位的学科、专业点有7000多个,其中高等学校6000多个;有权授予博士学位的单位有248个,其中高等学校199所,有权授予博士学位的学科、专业点有2100多个,其中高等学校1700多个。
十年来,我国已初步建成一批既是教学中心、又是研究中心的高级专门人才培养基地,奠定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研究生教育制度和体系的基础,为国家培养了大批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社会发展所需要的各类专门人才。截止1990年底,已培养学士200多万人,硕士约18万人,博士约7000人。他们在走上工作岗位后,在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我国绝大多数学科的硕士生的培养已经做到立足于国内,相当数量学科的博士生的培养也具有了立足于国内的条件。
学位二十年
摘自《中国学位二十年画册》(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办公室 编)
二十年来,我国已建立了包括文、理、工、农、医及军事学各学科门类比较齐全的学科授予体系。截止1999年8月,全国有权授予学士学位的高等学校有665所(含军队院校81所);截止到2000年6月底,全国有权授予硕士学位的单位655个,其中高等学校420所,有权授予硕士学位二级学科、专业点有8361个,其中高等学校6971个;有权授予博士学位的单位有303个,其中高等学校216所,有权授予博士学位的二级学科、专业点有1769多个,其中高等学校1393个;有权授予博士、硕士学位一级学科、专业点388个,其中高等学校334个。
二十年来,我国已初步建成一批既是教学中心又是科研中心的高层次人才培养基地,设有研究生院的高等院校已达53所,为建设中国的研究生教育制度和体系奠定了基础,同时也为国家培养了大批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需要的各类专门人才。截止1999年8月30日,已培养学士500多万人,硕士48万多人,博士5万多人。他们在走上工作岗位后,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发挥了重大作用。我国绝大多数学科的硕士生的培养已经做到立足于国内,相当数量学科的博士生的培养也具有了立足国内培养的条件。
学位三十年
摘自《中国学位二十年画册》(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办公室 编)
三十年来,在党中央、国务院坚强领导和广大师生员工的努力下,我国已基本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学位制度,基本实现立足国内自主培养高层次人才的战略目标,学位与高等教育的国际影响力不断提高,学位管理体制和培养模式改革不断深入。建立起学科与类型相对齐全、结构与布局相对合理的学位授权与授予体系,形成中央政府主导,发挥省级统筹、充分调动学位授予单位积极性的三级管理体制;共授予各类博士33万人、硕士273万人和学士1827万人,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成为各领域、各行业的领军人物和骨干力量,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质量得到基本保障;我国与37个国家签署了高等教育学位和学历文凭互认协议,接收了来自19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学生来华攻读各级学位,中外教育合作与交流达到前所未有的水平。
学位制度的建立,从根本上推动了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学位授予单位学科建设的整体实力,提高了学位授予单位承担国家重大任务和服务区域发展的能力。三十年学位工作的实践,我们始终坚持立足中国国情,贯彻落实党和国家教育方针、政策,服务于经济社会发展大局;坚持与时俱进、改革创新,始终保持勃勃生机和动力;坚持以人为本、求真务实,不断破解发展中的深层次矛盾和问题;坚持树立质量核心观念,保障学位授予质量,努力实现规模、结构、质量和效益相协调;坚持持续推进法治化、科学化、民主化,把加强党的领导与发扬学术民主、依靠和发挥专家作用有机地结合起来;坚持不断地学习和借鉴国外的先进经验和文明理念,利用国外优质资源,争创国际先进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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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原:北大首批文学博士
北京大学研究生院 供稿
陈平原,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现代文学教研室主任,中国俗文学学会会长。
1954年,陈平原生于广东潮州。1969年秋冬之际,年仅15岁的陈平原赶上了全国上山下乡运动,回到潮州老家,扛起了锄头,后来成了一名乡村教师。
8年后,恢复高考,迫切渴望走出山沟的陈平原接到了中山大学中文系的录取通知书。
1982年1月和1984年6月陈平原在中山大学获得文学学士、硕士学位,1987年6月在北京大学获得文学博士学位,是北大首批毕业的两位文学博士之一。
在北大,陈平原师从中国新文学史研究学科的奠基人王瑶,其师兄是著名学者钱理群。
从文学史到学术史,从学术史到教育史,再从教育史到文化史,十多年来,陈平原的跨越很受学界注目。
上世纪八十年代,陈平原主要从事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研究,此后将研究领域扩展到中国古代小说与中国散文。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他开始关注中国学术史,近年来关注目光涉及到现代中国教育史,主要著作有《北大精神及其他》,《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以及《在东西方文化的碰撞中》等。
一向温润儒雅的陈平原,有“平原君”的美誉,他身上的学者气质也仿佛与生俱来。1991年撰写的《学者的人间情怀》体现了他对学者独立人格的守护,和现代知识分子对道义的承担。“政学分途”、“学术独立”,不仅阐释了他严谨求实的学术态度,也申明了他对自己学术人生的定位。
这种学人角色定位是新时期学者的一种价值苏醒。陈平原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问:文革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对您来说,文革产生了哪些影响?
答:我祖父教过私塾,父母曾在汕头农业学校教语文,那是一个中专,原来是华南农业学院的分校。名义上我是城里人,其实是在山里长大的。我1969年初中毕业,不能继续读书了,必须上山下乡。我们潮汕的传统就是走南洋赚了钱,一定要回家盖房子,于是,我就回乡插队去了。要不,就得去海南。我爸爸跟村里的父老乡亲关系不错,所以,他们对我挺好,务农半年后,就让我当民办教师。
1971年秋天,邓小平回潮,我又去读了两年高中。我不当民办教师,重新回去读书,大家都很惊讶。因为,当时在农村教书是很好的工作。那时我根本没想到以后还会恢复高考制度,只是觉得有书读就好,没想别的。
其实现在想想,文革对我的学业影响不是特别大。我家里有好多书,主要是文学方面的,除了历年的中学语文课本、中外文学名著,还有北大王瑶、林庚、吴祖缃等先生的文学史著述。所以,我和北大还是有缘分的。
恢复高考的时候,有人劝我报考理科,我不敢。在乡下,可以猴子称大王,真讲实力,我知道自己不行。至于外语,只学过一学期,学的是“毛主席万岁”。上大学后,才重新从ABC学起。很可怜吧?但学文史的,人生阅历,还有苦难什么的,有时候也是一种“资本”。所以说,我的损失没那么大。
就这样,我从山村里的“孩子王”,走到了今天的北大教授,平生最得意的,是从小学一年级到博士班,我都教过。
问:您当时中山大学历史系硕士毕业,那时候已经可以直接工作了,为什么还要选择来北大读博士呢?
答:我是中山大学77级的学生,念完本科再念研究生。我进入北大之前,中文系没有招过博士,我算是北大第一届文学博士。其实数学系、哲学系都比我们早,但当时中文系的教授们,对招博士不是特别积极。
我们77级本科毕业时,大部分同学选择了工作,可我还想继续念书,所以念了硕士。读完研究生,当时并不觉念博士有什么必要,就准备找工作。跑去中国社科院文学所联系,差不多定了。但又去北大看黄子平,认识了钱理群,就变卦了。老钱觉得,我应该来北大。中文系也同意接收,可到了学校层面,就不干了,说北大对外来的人不是特别信任。我后来的导师王瑶先生说,那好,我今年就开始招博士生,等读完了再留校,就名正言顺了。就这样,我成了王瑶先生的第一个,也是北大中文系第一个博士研究生。如果当时硕士毕业北大要我,我很可能就没有念博士了。
问:可以说,您来北大,得益于您的导师王瑶先生的慧眼识英才,他对您有什么影响?
答:中文系跟其它系不太一样。化学、物理系的导师们是在国外拿到博士回来的,而中文系的老师基本上都是在国内训练的,所以他们没有受过完整的像国外研究院那样的教育。
王瑶先生的导师是朱自清,我妻子夏晓虹的导师季镇淮先生,他的导师是闻一多。他们当时在西南联大时,受过的国内文学方面训练和教育算是最完整的。即使这样,还是跟在国外念过博士的不太一样,所以他们对研究院的理解,包括对研究生的教育理念,跟日后的研究生教育制度不一样,跟理工科的教授们也不一样。
那时候我念博士的情形,在今天看来有点像天方夜谭,但确实是这么念的。我进入北大以后,除了外语课,专业课基本跟导师聊天。老师告诉我:你有空就请教老师。所以我一有空就去拜访季镇淮先生、林庚先生。每个星期有一到两个下午还要到我导师王瑶先生家里聊天。坐在那里海阔天空地闲聊,谈政治,谈思想,谈文化,谈人生。
我曾写文章说,因为我的导师爱抽烟、喝茶,每次聊天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王瑶先生也总说自己经过几十年“水深火热”、“颠倒黑白”的煎熬,就是抽烟喝茶、牙齿变黑,头发变白,才成了这样一个学者。所以我也是在烟雾缭绕中被熏陶了三年。确实如此,记得先生的烟斗跟闻一多先生的烟斗一样。先生谈话的时候基本上有大致的思路,但没有确定的议题。我们只静静地听,偶尔插几句话,更多的时间里是随着先生沉思。
问:如果专业课都去聊天了,那你们当时博士生的成绩都如何考核呢?
答:我们当时没有学分,等到我博士快毕业了,论文都做完了,教育部才发现我们没有考试,所以赶紧补了个考试。当然作为北大的第一届文学博士,我们当年整个培训跟现在相比很不正规。但这样的不正规有一个好处,可以让老师和学生之间不断的对话。
问:那时候您跟导师王瑶先生是一对一交流的,现在您在培养学生也传承了这种方法吗?
答:在老师和学生的面对面交谈中学生更容易得到激发,灵感的激发则更容易传承老师的为人为学。我没办法做到像我的导师那样,因为今天培养的学生量更大了。我们中文系现在每年大概一个老师招一个,最多是招两个博士生,但好多大学一届招四个六个,那三年四年就二十几个怎么办?
我尽量加强跟学生的沟通。每星期我跟学生吃一顿饭,学生们拿着饭盆跟我一起打饭,然后在研究室里面一起谈,谈专业,也谈日常生活,有什么事情我们来沟通,一星期坚持一次,坚持好多年了。这也是我针对目前对博士生作为本科生培养的毛病,提出来的一个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