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傩愿戏

傩愿戏

傩愿戏
傩戏在鹤峰称为“傩愿戏”,是一种以还愿为依托,以傩坛为载体,以祭仪出现的一种戏曲艺术,它只是“傩”文化中一种特定形式。为区别“傩”在鹤峰的其它表现形式,叫做“傩愿戏”。

在漫长的土司统治时期,有文字记载的田氏土家族世代相传的傩祭,当为最早的傩祭,《容美土司史料汇编·杂记志》载文:“大二三神求医问寿者、往来相属于道。神所在人康物阜,合族按户期应奉焉,期将终,具酒醴,封羊豕以祭之,名曰喜神,不然必居奇祸,祭时鼓征嘈嗥,苗歌蛮舞,如演剧然”。“还愿”是人类进入阶级社会之后的一种徽妙变化,即以自身为目的,带有直接的功利性。人与神灵的交往构成:“许愿——显愿——还愿”的双向往来。《容美土司史料汇编》中唐氏族谱卷七载:“其俗信巫尚鬼,事向王公安等神,以宿晨傩愿为要务,敬巫师赛神愿,吹牛角跳丈鼓……”。这段文字出现了“傩愿”和“赛神愿”,“愿”的出现也并未构成“戏”,但它毕竟是傩的又一发展,“还愿”的形式更加丰富多样,有还“牛”愿(杀牛祭神)、还猪愿(杀猪祭神)等,都有一套隆重的还愿仪式,最小的还愿有泼水饭(泼一碗饭祭神),而最热闹最隆重的还愿是以“戏”祭神,这便是傩愿戏。

鹤峰傩愿戏始于何时?说法不一,但最早见于文字的是明朝天启年间容美土司王田玄的诗:“《澧阳口号》(田氏一家言)山鬼参差迭里歌,家家罗邦截身魔;夜深响彻呜呜号,争说邻家唱大傩”。从诗中可以看出当时傩愿戏已相当盛行。此后《宜昌府志》、《鹤峰州志》、《长乐县志》都有对鹤峰傩愿戏的记载。

鹤峰走马千金坪傩坛班主张盛鼎(1905-1984年)等艺人,于1979年回顾其师承牌位记载:“开坛启教南岳爷爷汤法胜,辰州师傅邓法刚,佛法师傅李法霖,师祖张法雷,曾祖考张法祥,祖考石法旺,恩师张法林,弟子张法龙(即张盛鼎本人),门徒李法正,门孙向绪斌等,共计10代传人。而师祖张法雷是当地农民张自成,他于清乾隆十八年出师度职后也有七代传人,按此计算,该傩坛也有300多年历史。据恩施石灰窑区傩坛艺人蒋品三等介绍,其先辈早年在鹤峰北佳乡茶园坡傩坛出师度职,回乡后已有13代传人,其历史就更长。

鹤峰傩愿戏班称坛,班主又称掌坛师。一个傩坛约8至10多人不等。解放前鹤峰约有25个傩坛,主要分布在走马、白果、锁坪、南北、阳河、铁炉、马家、五里、桃山、六峰、清湖、北佳、中营、云蒙山、邬阳等乡镇和地区。傩愿戏历代屡遭禁处,但始终相传不绝,现在鹤峰清湖、江口还有两支完整的傩坛,能完成全套演出,而且有青年人入坛,其它地方只有零散艺人。

鹤峰傩坛,所供奉的傩神主神有供两尊与三尊的两种形式。两尊者一为东山圣公(傩公),二为南山圣母(傩母),形象一红脸,一白脸;供三尊者一为九天飞齐太乙都总驱傩大帝(红脸),二是清源妙道傩神真君(黑脸),三是五通五显华光大帝(白脸)。对神像的解释又根据不同的傩坛说法不一。

土家族“傩愿戏“有一套完整的祭仪,称“二十四戏”(亦称“二十四堂法事”),具体名目为《发功曹》、《白旗扫台》、《操兵》、《迎神》、《修造》、《开山》、《打路》、《扎寨》、《请神》、《窖茶》、《开洞》、《戏猪》、《出土地》、《点猖》、《发猖》、《报卦》、《收兵》、《扫台》、《邀罡》、《祭将》、《立标》、《勾愿》、《撤寨》、《送神》。一套简约的祭仪也有“八出”,称“正八出”,具体名目为《发功曹》、《迎神》、《扫台》、《扎寨》、《开山》、《出土地》、《祭将》、《勾愿》。其形态多为妆粉角色(人、神、鬼、怪)的歌舞、百戏表演,其中的部分祭仪已同于近世戏曲的小戏。祭仪之间(一般在邀罡之后),傩坛即有所谓“正戏”演出。正戏皆为大型剧目,内容虽自成一套,然亦皆与祭仪联系紧密。有称“天、地、水、阳四大团圆”。“天团圆”演关索故事,为《鲍家庄》;“地团圆”演梁祝故事,为《双蝴蝶》;“水团圆”演龙女、柳毅故事,为《清家庄》;‘阳团圆“演孟姜女、范喜良故事,为《孟姜女》(亦有说”天团圆“为《崔文瑞与张四姐》,”阳团圆“为《鲍家庄》)。

“还傩愿“中所用音乐,泛称傩戏音乐,大体包括法师腔、角色唱腔和锣鼓伴奏三部分。角色唱腔有正腔、小调两类。正腔类的诸种腔调,统称”打锣板“,唱腔多按角色行当赋名,称生角腔、旦角腔、净角腔、丑角腔;有些地方或以所扮角色的名称冠称,如姜女调、清婆调、梅香调、浑童调等。演唱形式为锣鼓伴奏,人声帮和。

傩戏唱腔、调式色彩比较多样,其中以落5、6、2音居多,也有上、下腔句落音相同的。唱腔节奏以记谱为2/24者为多,少数为1/4节拍或散唱。唱段中还常出现2/4和3/4拍子交替的情形。正腔中腔调词格,均以七字、十字的对偶句式为主。傩戏剧本唱词甚多,如人牧对话、剧情交待、环境介绍等,均多以唱的形式表达。唱腔无固定调高,演唱均用本嗓,风格粗犷朴实,具有山野风味。
资料来源:鹤峰网

TOP

傩这个东西有点怪,有点神,有点趣……
什么时候有时间到乡村真正见识一下呵。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TOP

回复 2# 的帖子

在广西富川一带有

TOP

以前对此有所耳闻,看了李岚的《信仰的再创造》,更有深切认识,她的田野点不是广西,是贵州铜仁深溪村。
可能傩在中国西南都有普遍存在,但其间信仰的传承、流布、变异从整体上好象还没有个系统的研究,当下有种倾向,不同地域都在突出其地方文化价值,但只要是傩,尤其是西南地区的这种艺术,肯定有共性的东西,遗憾的是这方面的研究不是很多。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TOP

回复 4# 的帖子

今年暑假去富川,亲自见识了傩的神秘。我们在那里了解到的傩文化的主要是祭祀方面的,由当地的师公戴着举行各种仪式。
虽然对那里的傩只是了解了一小部分,但总体上它给我的映像就是——神秘,等待人们关注的目光。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