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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文忠,季羡林喊你回校上课

钱文忠,季羡林喊你回校上课

钱文忠,季羡林喊你回校上课

2009-07-27 15:17:49 来源: 现代快报(南京) 



季羡林先生辞世两个星期了,围绕着大师后事的,有看得见的利益之争,
也有看不见的文化纷争,各方以缅怀大师、捍卫大师的名义进行着较量,舆论也是闹哄哄,
大师的后事几乎成了“魔兽贴吧”──



季羡林先生辞世两个星期了,但围绕着他的喧嚣远没有止息,从“盗画门”“隔绝门”到“乌龟门”“遗产门”,季先生的生前身后一样热闹。

以保护之名、亲情之名、师徒之名,一双双手伸向已经成为时代符号的季羡林,一时间大师的亲人、大师的门人、大师的“家丁”、大师的秘书、大师秘书的干女儿、大师朋友的秘书、大师门人的校友……粉墨登场,都成了名角,竞相表现自己才是正确、正义、正统的一方。

纷争旷日持久,舆论也是闹哄哄。有人指责,事件主角之一钱文忠祥林嫂一样要澄清自己,让恩师葬礼变成闹剧;有人讥讽,钱文忠应该回复旦认真教书或者重新跟着季老再学两年,别老整得跟余秋雨似的;还有人评价,大师的家事已经变成了国事,不是一两句能说清的……

谁在导演“大师的葬礼”

季羡林逝世后,猫们跑了,只剩下乌龟,谁知这两只忠实的乌龟竟成为主人葬礼上的一个道具,各色人等借它粉墨登场。

7月19日,在八宝山举行的季羡林遗体告别仪式已经渐入尾声,这时候,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高喊:“钱文忠偷了季老的乌龟。”并跟另一位女士配合默契,指责“是钱文忠在背后指挥季承争财产”,“字画被盗和季老的死都是一场阴谋”,且口口声声将北大挂在嘴边。

钱文忠一直以季羡林代言人、“关门弟子”的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面对无中生有的指控,恼怒、羞愤可想而知,声称一定要找出真相,将“坏人绳之以法”。

事后证明,白衣女子所指的“偷龟者”根本不是钱文忠,她自称“北大的老师”,后来证明是季羡林前秘书李玉洁的干女儿,叫王如,并非北大员工;至于另一位女士,叫施汉云,开始说是季老的干女儿,后来证实是已故香港汉荣书局创办人石景宜的秘书,而石景宜与季羡林在生前是好朋友。根据钱文忠的最新调查,这出闹剧跟季老生前秘书李玉洁脱不了干系,她曾隐匿季老20笔存款。季承甚至透露,李玉洁一心想嫁给季羡林,目的就是谋夺父亲的财产,她才是盗画事件的幕后主使。

钱文忠向记者表示,盗画风波和乌龟闹剧本质上就是同一件事,他都将追究到底。至于追究下去,会不会让恩师的葬礼“娱乐化”,他说:“这是你的看法,我不这么认为。”关于他是“季承争夺遗产的幕后指使”的说法,他认为这很可笑,“这个事情还用说吗?季老就一个儿子!”子承父业天经地义,看到“不合理的事情”,他“当然要发表看法”。

但早在2001年7月6日,季羡林跟北大就曾签订过捐赠协议,这些捐赠包括藏书、个人著作、手稿、往来信札、古今字画等,单是藏书一项就有2万来册。因是北大历史上接受个人捐赠规模最大、种类最多的一次,北大进行了隆重宣传,记者查询发现,当时新华社、《人民日报》、《中国青年报》都曾报道过此事。钱文忠说,“这你应该问北大,你让北大拿出证据来啊。”

无论是“盗画风波”还是“遗产纠纷”,一贯能说会道的北大面对媒体时总是躲躲闪闪,含糊其辞。有舆论认为,北大有沉默的权利,但沉默并不能撇清对季老遗产的暧昧态度。

而有熟悉内情者透露,北大对季羡林并不薄,校园里朗润园十三号公寓,两套住房都是季羡林的,蓝旗营也有一套季羡林的房子,季先生捐赠北大的图书、手稿、字画就在蓝旗营寓所。尽管季先生身体虚弱,但是,北京大学不愿意在老先生还没有去世,就接手所有的赠品,客观上,使得北京大学处于不利地位。我们喜欢把季羡林当做泰斗、大师和国宝,老当他头脑清楚、思维敏捷,为什么就不把已经九十多岁高龄的季羡林当作老人呢?

北大东语系教授张光璘曾跟随季羡林二十多年,他对这件事有自己的看法。“为什么北大党委不说话?为什么杨锐(季羡林前秘书、盗画风波的当事人之一)不说话?都是旁边人、不了解内情的人在说话?”北大保持沉默,“其实是顾及季老的面子和心情”。在他看来,所谓的“旁边人、不了解内情的人”也包括钱文忠。

“现在这个社会缺乏道德的底线,很多事情不择手段,都想从名人那里得到好处,‘吃大师’的事情太多了,比如炒作鲁迅和许广平、鲁迅著作权的事、周氏兄弟,但我们的文化不应该把重点放在这些不值得关注的问题上,这是没有社会意义的事情。”对于大师葬礼上发生这样荒诞不经的事情,他觉得突然,但也不奇怪。


“南门”和“北派”谁才是正宗

围绕着大师葬礼的,有看得见的利益之争,也有看不见的文化纷争,各方以缅怀大师、捍卫大师的名义进行着较量,舆论也是闹哄哄。

“乌龟门”爆出之后,网上出现了“倒钱”的声音。7月20日,《新世纪周刊》发表纪念季羡林的文章,写到张光璘回忆季老宽厚待人的往事,并直接引用他的说法,“钱文忠给季先生磕头,你知道是怎么做的吗?根本没有打招呼。钱文忠跟杨锐说我来给季先生拜寿,那季先生说可以,让他进来吧。哪里想到一开门,后面就跟着中央台的记者扛着摄像机,(钱文忠)马上就跪在地下磕头,季先生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而且他马上说“我像往年一样每年来给你磕头”,他以前从来没有来(磕头)过。然后立刻就在中央台播了。”21日,有网友在“天涯社区”发表评论,认为钱文忠“体现尊师重道的磕头就是一场有预谋的作秀表演而已”。

但张光璘教授否认这个说法,“我的确在电视上看到过钱文忠磕头,但我当时不在现场,具体情形不清楚。但季先生是从不要弟子磕头的,我们也没这个传统。”

对磕头一事,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亚所研究员、季门弟子葛维均直言,“我有看法”,因为“对季老的声誉会有影响”。

他说,“钱教授给季先生祝寿,以前不是没有过。但仅仅是在私密的场合发生在个人之间的行为。但是,把它推到公众面前,就难免遭受非议。事实是,季先生从不要求别人对他有任何形式上的礼敬,而他自己则宽厚恭谨,礼貌周全。90岁以前,只要还走得动,他没有一次不把客人送到门外路边,即使来者是20岁的年轻人。90岁以后,只要还站得起,他总要起立目送客人,不管是否吃力。另一个普遍知晓的事实是,季先生对于别人尤其是年轻人的事,只要力所能及,总是有求必应。我们不能想象,钱文忠提出拍下给他拜寿的过程,像过去一样磕头,季先生会拒绝。我们能够要求他断然拒绝吗?他也想不到这背后的隐情。”

葛维均说,钱文忠利用季先生诞辰的机会拍摄这样的镜头,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他希望在公众面前进一步强调自己与季羡林先生的“密切”关系,且最好把这样的关系定格下来。这类方式虽然不关学术,却意在暗示衣钵授受,学术传承。

葛维均表示,“我的这个看法大家都比较认可”,他所称的“大家”是指北京梵文界的同仁。

对于“上门磕头不打招呼就拍”一事,钱文忠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那是因为我跟季老熟啊。我每年都磕头啊。”

至于钱文忠的“关门弟子说”,真要追究起来也有问题。葛维均说:“钱文忠出自1984年的本科班,并非季羡林亲授。1978年以后,他共招收了五批九个研究生,钱文忠之后,还有三个研究生毕业。季羡林真正的关门弟子其实是刘波——他是2000年毕业的。所以钱文忠与季羡林的师生关系,仅仅发生在研究生阶段’,无论从时序角度,还是从学历水准看,都与‘关门弟子’一说不符。”

葛维均曾在2008年第7期《南风窗》上发表文章指出钱文忠央视百家讲坛中的梵文错误。葛维均说,他只听了三讲,却指正了四处梵文错误。文末更是直言 “(钱文忠)目前所走的重浮名而轻实绩的道路,是我们根本反对的”,同时给钱文忠指出出路,“当务之急,在于摆脱名索,沉潜真学,十年深山,必能大有所成”。

面对同门师兄的批评,钱文忠并没有作出回应。葛维均说:“他(钱文忠)跟我并不熟悉,季老的葬礼上远远看见他,并没有打招呼,他也许并不认识我。大家都是很安静地在做学问,而他很活跃,彼此聚集的场合不一样,所以交流碰面的机会不多。”

央视《艺术人生》在2006年和2008年做过两期季羡林的特别节目。记者注意到,当时季羡林在北京的弟子段晴、葛维均、张宝胜、李南等都出现在节目现场,而跟央视关系密切的钱文忠并未现身,是没有受到邀请,没有时间参加,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尴尬的“继承”者

7月12日,季羡林独子季承携妻儿到达灵堂,给父亲送上花圈。这位13年未与父亲见面的尴尬“继承”者,在季羡林生命的最后时刻,与父亲冰释前嫌。而他的妻子,曾经照顾季羡林很长时间的马晓琴,也就是传说中造成父子关系决裂的保姆,也在公开场合第一次亮相,抱着刚满一岁的儿子给季老磕头。

去年年底,季承让季羡林写下委托书,授权他管理家和藏品,在场的人还以证人的身份在上面签了名。季承向记者表示,父亲生前与北大签订的捐赠协议并不合法, “因为没有分析他和我母亲的共同财产”。现在,他已跟北大私下达成了共识,“今年年初的时候,北大两位书记在医院表示一切将遵照我父亲的意思”,至于是哪两位书记,他没有透露。

记者就此咨询有关律师,得到的说法是,“捐赠协议”有三种情形不能撤销:经过公证的、用于公益事业的、已经赠与的。除了上述三种情形,财产的处置应以所有者最后所列遗嘱为准。北大此前申明,季羡林的捐赠是用于公益事业的,看来财产的最终归属仍是个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7月21日,有一个自称“北大牛人”胡圣虎的人写了一篇“胡圣虎提出季羡林遗产处理方案”的博客,口吻甚是“权威发布”,文章中称收到了钱文忠的短信,于是“答钱文忠师弟”,发表对于季老身后事的意见,并指钱文忠不够身份直接感谢北大领导,奉劝钱文忠要谨言慎行,勿树大招风。记者向钱文忠求证,钱说,“很多短信我都是群发的”,对胡圣虎这个人“认识,不熟,是老北大人吧,是他主动联系上我的吧”。至于以自己的身份够不够格感谢北大领导,钱文忠反问:“我怎么就不能感谢北大领导呢?”看来,想和大师、大师的弟子扯上关系的,真是不乏其人。

寂寞在热闹里

“季先生一生坎坷,虽然他生前得到了很多、很高的荣誉,但他得到的爱太少了。”张光璘感慨道。在张光璘看来,普通人轻易获得的感情,季羡林都没有得到,人们尊敬他、膜拜他,甚至利用他,但真正爱他的人呢?

季羡林6岁时被接到济南叔叔身边得以读书升学,早早地离开了母亲,失去了母爱。读高二的时候,家里给他包办了婚姻,留德期间有过真正的爱情,但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还是让他放弃爱人做个孝子,于是他又失去了爱情。“季羡林的包办婚姻,鲁迅、胡适、徐志摩这些人都有过。鲁迅的媳妇是母亲娶的,就让她跟母亲过;胡适的名言是‘先结婚后恋爱’,偶有外遇,也是‘有贼心,没贼胆’。季羡林呢,恪于对叔父的敬畏和传统礼教,表面上始终勉强维持,但其内心是极为痛苦的。”张光璘说。

季羡林的晚年,是异常孤独的。女儿、老伴相继去世,又与唯一的儿子季承关系闹掰。如此一来,所谓家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有一阵子,文化副刊上到处可见季羡林养猫、养龟的趣闻。有人说这是大师博爱,其实背后隐藏着形影相吊、茕茕孑立的孤独悲凉。

“希望他在天堂得到爱。”张光璘说。

九十岁的时候季羡林先生就说过,“一生磨炼,已把我磨成了一个‘世故老人’,于必要时,我能够运用一个世故老人的禅定之力,把自己的感情控制住。”到了天堂里的季老,看到身后种种闹剧,没有理由不变得更加宽容淡定。 (本文来源:现代快报 作者:现代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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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少七日谈:哀季老死后风波 钱文忠们别折腾了!


吕绍刚



2009年07月27日10:31  来源:人民网-文化频道



    【栏目介绍】《吕少七日谈》是人民网文化频道2009年6月推出的一档每周文化观察类评弹栏目,每周推出一期,周一更新。每期由人民日报记者、人民网文化频道特约评论员吕绍刚以“锐利、雅趣”的风格观察一周文化时事,不事张扬,但求能为中国文化发展的足迹留下些别样的纪录。


    季羡林先生遗体告别已过去些时日了。当许多人默默地将哀思深藏于心底时,一场风波又起。

    对于一个学者来说,如果死后,有人针对其为文为人,有些讨论争议,实属正常。然而,很遗憾的是,这场风波却出在遗产,主角是他的儿子季承和学生钱文忠。

    先是钱文忠在博客上连续发表类似《季羡林先生事件背后的罪人快要露出来了》的檄文,接下来。季老的前秘书李玉洁指责钱文忠根本不是季老的学生,整个事情完全是钱文忠与季承合谋的。然后,季承又站出来说,李玉洁一心想嫁给自己的父亲,目的是图财产。

    故事行进到这里,不知道刚下黄泉的季老,会做何感想?我想他的内心应是无尽的悲哀与怜悯吧。

    早在去年“盗画事件”被一些媒体大肆渲染时,我就在人民网文化频道撰文指出,这之中有许多炒作与暧昧的成分。当时,并非故作高论,除了发现一些媒体报道有漏洞外,还基于常识判断。

    首先,季老虽然学富五车,但终究是一个书生,何况一生经历坎坷,抄家估计都抄过好几回,即使有些字画收藏,或者师友间的酬唱赠与,也不可能值多少钱,北大的老师再穷也不缺这点钱,更没必要去偷。这有点侮辱人的智商。其次,季老常年卧病,事件发生后,一些十几年都没踏进季老病房的人,开始纷纷以弟子、亲人的名义,前往探望,装出一副要讨回公道的模样,实在反常。再次,出于一种情感的道义。这么一个夕阳西下的老者,明显不会太在乎身外之物,为何一些人却非得去打扰他难得的清静与宝贵的休息呢?这是一个爱护季老的人应该的表现吗?这是一个学生爱护老师的表现吗?

    现在回过头来看,有许多是印证了的。那幅市面流传类似艾青的字画,被证明根本都是伪作,当初那个一直表达对季老拳拳之心的“小老乡”,如今到哪去了呢?当初钱文忠等言之凿凿,怀疑秘书杨锐监守自盗,给对方的名誉和家人带来极大的伤害,现在钱文忠又承认自己错了,把矛头指向“白衣女子”,指向80高龄、还躺在病床上的李玉洁。

    这样的一场闹剧,不断地折腾着季老生前与死后。这里,应提到季老家乡的报纸大众日报,不避讳,发表了署名逄春阶的文章《季老尸骨未寒遗产风波起,季承钱文忠该继承什么》。看来,明眼人还是很多的。

    关于季氏父子的恩怨、季老与钱文忠的过往,不是我们局外人所能去描述的,意义也不大。闹剧总有收场的一天,跟着去搅混水,只会再次暴露一些媒体的喧闹与悲哀。

    我可能更关注季老死后未尽的文化与社会意义。或者说,我更倾向于人们能去讨论季老哪个学术观点值得商榷或者值得发展,更希望人们将季老当成中国知识分子的一个范本,客观探讨他在不同历史时期、社会体制下的得与失,以及心路历程。

    季老生前是热闹的,其实也是寂寞的,死后亦如是。据说他的骨灰将安葬于三地,八宝山公墓、万安公墓、山东。这可能是家属的愿望,却给人提供了解读的意味:既是一个政治人,又是一个文化人。因为万安公墓葬着不少的作家、学者、文化名人。

    近些年逝去的老者中,如此横跨政治、文化两界的并不多。然而同样遗憾的是,政治上,虽然国家领导人都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而在文化领域,主要只剩下媒体在做着非专业的评价——这对于一个文化人来说,很难说是一件光荣的事。

    正如朋友说的一样,身为一个学术大师级的人物,人们居然主要在怀念他在新生开学的时候,在烈日炎炎下,帮学生看行李。他的学生那么多,居然就没有一个好好地总结一下他的学术成就,发表一篇有分量的悼念文章。

    的确如此,当媒体营造出一个“做人”的大师时,一定程度上是将学术精神浅表化了。而一些媒体还开始琢磨季老死后中国的大师排行榜。大师一词,人云亦云,总能引起媒体的一片欢腾。从某种意义说,一些假大师的出现,媒体难脱干系。

    王蒙先生日前撰文,说得很客气,很有道理:“我们的国人,喜欢作价值判断,例如高度评价季老的社会地位与学术地位,这完全是应有的评价,但是不注意作认知判断,即对某人某事某个领域某种学问缺少最起码的了解。这提醒我们,要提高与普及全民的特别是媒体人的人文知识,提高全社会的人文判断与汲取能力。”

    所以,料想季老死后的风波,不仅促使人们关注文化与学术素养,而且更教会人们要提高媒介素养。

    季老是个学问做得很好的人,也是一个很可爱的人。我只能说,在他死后,一些人,一些事,很不可爱!如果死后真有灵魂,真心希望,就此打住,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

    ·【作者介绍】吕绍刚,1979年12月生于湖北阳新,学者,报人。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就职于人民日报总编室。参著《解读鲁迅经典》(花山出版社)、《醉眼看金庸》(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江湖·侠客·情》(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等。   毕业时,老师赠言"思考着,美丽的",是为座右铭。

    [文章不代表本网观点,只代表署名作者的个人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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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尸骨未寒遗产风波起 季承钱文忠该继承什么

2009年07月22日 14:47 来源:大众日报




  季承和钱文忠当继承季老什么

  昨(20日)夜一场风雨,清晨枝头鸟聒噪。浏览网上,季羡林先生尸骨未寒,一场财产纠纷又闹得沸沸扬扬。儿子季承当然要继承遗产,怎么还出现了钱文忠偷季老乌龟的传言?还有什么神秘的白衣女士、季老的前管家方某以及号称季老干女儿的施某等人,一一被卷入这场遗产风波。

  钱文忠先生于是贴出文章《季羡林先生事件背后的罪人快要露出来了》,新浪网还把它置于首页。

  我想,倘若季老一息尚存,看到他周围人的精彩表演,该是多么寒心。

  我在农村见过这样的情景:老人刚刚下葬,儿女就为争夺财产而大打出手,有的甚至把自己的亲兄弟打进了医院,打进了派出所。他们惯用的手段是互相骂对方的爹妈,而忘记了爹妈是共同的。睹此场景,好气,又好笑。在财产面前,什么脸皮都不要了,什么形象都不顾了,能多捞点就不少捞,捞不到就等于丢了。真可谓人心不古。这样见怪不怪的现象,也就在小村子里流传。而像季老的家产纷争就要全国知道了。

  怪就怪季老那么有名气,有那么多跟他有瓜葛的人,有那么多弟子;怪就怪季老那么爱收藏,而且收藏了那么多值钱的宝贝。

  我先要说说季老的公子季承。媒体报道,对于白衣女子称“季老要把全部遗产全部捐给国家,不给子女留一分钱”。季承表示,自从去年11月7日与父亲和好以来,他每天都陪着父亲,可以肯定的是“这大半年里,父亲没有立过任何遗嘱,也没有讲过遗产分配问题”。白衣女子属于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而你季承较什么真呢?她说她的,你做你的就行了。你不是说开过家庭会议,说季老的文化遗产属于社会了吗?你按照你的意思办就是了,假若季老有遗嘱,你就按遗嘱来办,这是有法律依据的。你为何遮遮掩掩、吞吞吐吐地给人留下口实呢?季承这个名字很好,季承就是“继承”,名字是季老起的吗?季承你要继承季老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财富?还是物质精神财富都继承?你肯定有难处,可谁让你是季老的儿子呢?当名人难,当名人的儿子也难。大的原则问题把握住,细枝末节忽略不计,就不难。

  再说说钱文忠,最近钱先生也有点不正常。恩师去世了,作为关门弟子自然难受,这是人之常情。接受媒体采访,说的话都符合娱乐版的要求,这段时间钱的名气跟季老可以比肩。对于别人给扣盗窃恩师遗产的帽子,钱先生你急什么?你还发《季羡林先生事件背后的罪人快要露出来了》这样的文章,有什么意思呢?什么罪人不罪人,典型的娱乐大标题,颇有炒作嫌疑。是非自有公论,谣言止于智者。你跟着出来瞎嚷嚷啥?你不服气,你觉得受到伤害,可以找法律途径解决啊,跟媒体唠叨又算怎么回事?放着大好时光不做学问,做起娱乐明星来了。我看你是白跟季老一场了,季老起码没像你这样的浮躁。号称关门弟子,完整地准确地继承先生衣钵才值钱,其他的,一文不值。老师死了,你担当,才是正事,纠缠于恩恩怨怨,就让人齿冷了。康德说:在内心省察和待人处世时真诚以对,并且以此原则为最高的准则,是一个人意识到自己有品格的惟一证明。

  我们还是让季老安息吧,遗产让他们季家或者什么机构慢慢扒拉吧。别人,包括这男士那女士,干女儿干儿子的,都少掺和吧。我们媒体也就打住吧。季老在世上活了三万五千多天,够累的了,就像一条长河终于到了海,一路走来,清清浊浊,风风雨雨,悲悲喜喜,酸甜苦辣咸,他都尝遍了,他累了,他需要休息,他甚至没有了写遗嘱的力气。

  我想,让季老安息的最好方式,是我们继承他的精神。

  □逄春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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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扯这些吧。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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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知名度如此高,但真正看过他著述的又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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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钱教授回来了没有?离开学还有几天,上课倒不着急,但备课应该开始了呵。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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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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