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科与现象:从知遥兄的四大传说另类论引发的争鸣说开去
很有点过意不去,自任版主以来,都以“放羊子”为务,新年大节临界,却不想有这么大的争鸣而不招呼一下,实在是说不过去了,感谢知遥先生和悲歌先生以及爱东先生的热议呀!
这里面,究竟是学术性问题还是学术作风问题呢?
小结一下吧:
知遥兄:以当代文化研究视野来新解四大传说,提出了“美女+凡人”的文化审美模式论,从修辞学、大众文化等角度,切入到口头传统,应该说是一场理论化重构与思想性还原的新尝试。
悲歌兄:不以学科现状为基础,不以民间现实为前提,而凭理论想象来图解,有望文而生义之嫌了。
爱东兄:学科发展了,范式更新了,转型学人应尽早跟进。
这里所涉及到的问题,窃以为还更复杂一些,除了学科性、学风问题,其实更多折射出所谓的民间文学学科或民俗学学科与人文学科之间、与研究者之间的相互理解关系,以及民间文学学科作为“太监学科”的无奈境地。
我与知遥兄一样,有着文化研究与文学理论的学科背景,拿来民间文学学科的成绩一读,心里还是憋得很慌的:
以田野调查为基础的民俗学学科,在文本的理解与理论的归纳方面,其实非常需要强化这一课呀!
这是第一层,也是我揣度知遥兄写作的动机之一吧。
回过头来看,悲歌兄所言,民间文学学科的基本性、常识性问题,自是不可不知、不可不用的。
这是第二层,也是我揣度悲歌兄争鸣的动机之一吧。
爱东兄的传统范式向新范式的跟进,其实有更多的意义在:关注学术前沿。
这是第三层,也是我揣度爱东兄争鸣的动机之一吧。
而鄙人之所见,不在三层之中,想说:
这样的争鸣,在我们的圈子里太少了,太不深入了,太易感情化了,于是:
一本教材从三十年前出到现在,还是老样子,而且后面的一百本都是累累抄袭,人云亦云,一团和气,也有传统,也有跟进,也有常识,其实,故事还是那个故事:“从前,山上有座庙……”
一种田野,从两百年前的人类学开始,做到现在,数以万计吧,我们做了些别人没有做的吗?除了增加一些新的地名人名之类,我们必须储备的广泛的人文、社会、自然的知识与理论素养,少得可怜之外,田野下来的都是皮毛的皮毛的皮毛的皮毛的皮毛的皮毛……我们还以为真的做了什么田野呢……
一份情感,对于这门综合性、交叉性极强的学科情感,要不是为了自身水平有限或因稻梁谋呀,估计没有多少人是为了一份情感来做的,去田野不过是要交一篇论文,不过是要结一个项目,不过是要挣点名利而已……老百姓的生活状态,传统延续,其实多不是自命为学科中人的学者们所关心的了!
一批学生,我们去引导,去教诲时,恐怕没有多少师者之貌的人发自内心在强化一种民间疾苦、民间关爱、民间情怀!
……
这不是新年之际的黑暗面,而是一个朴实的乡村小子的陡然想法而已,什么时候,见了兄弟们,作为一种歉意,一定当面表达!